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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拍手,神情傲然道:“來人啊,外頭風大,都進房來暖和暖和。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妖女就地處死,好護我璧國律法的公平,讓那些同她一樣存著僥倖心理的通緝犯瞧瞧,他們躲得再好也終有被抓到的一日。”眾官兵齊聲答了“是”,提著刀劍往屋裡擠,木流火嬌笑一聲,繼續道:“誰捅的刀數最多,獲得的賞錢也最多,且本王妃會在靜王跟前說他的好話。大好前途就在眼前,看你們懂不懂得把握。”
邀買人心不過幾步:多說好話恩威並施、砸銀子砸金子、再許諾一個錦繡前程,是個有些許私心的人都得入套。眾官兵望向季青宛的眼神皆透著渴望,像打獵的碰見了白毛狐狸,個個都巴望著在她身上多戳幾個窟窿,好換取金錢與地位。
如視螻蟻一般斜睨季青宛一眼,木流火彈了彈手指甲,輕蔑道:“靜王如今被奸人告發沒法出門,不若我真應該讓他親眼見見,見你是如何死在血泊之中的。哪怕你真是千年狐狸修成的精怪,死了這麼多次只怕也沒了復活的機會。你永遠別想鬥贏我,沒人能鬥贏我。”
木流火說話季青宛一向當耳旁風來聽,此刻火爐裡的炭火“嗶哩”作響,稍微有些刺耳,她更加沒聽清楚木流火說了甚麼。
想來不是甚麼好話。她能說甚麼好話。
一直埋在炭火裡的鐵叉已燒的通紅,是她趁木流火沒推門進來前偷偷埋進去的,拿來當防身的兵器甚好,又順手又輕便,一燙一個準。
神色輕鬆的搓搓手,她仰頭望向木流火,玩笑道:“我要感謝木王妃,除了你,只怕這世間沒人再這般在乎我的生死了。有時被人記掛也是一種福氣,我從前也是個有福之人,父母雙全生活如意,每日睡著都是笑著的。可我愚笨至極,將畢生的福氣都拿來遇見蘇景了,末了變成了個最沒福氣的人。”
她不動聲色的摸索露在外面的鐵叉柄,狀似十分煩惱,唉聲嘆氣道:“你耗費這麼多心思,不過是為了一個蘇景。若你喜歡他,大可以同他在一起啊,我和蘇景又不是夫妻,甚至連知己都算不上,哪裡礙著你的事兒了,你要總和我過不去?”
木流火翻個白眼,姿態美好的整理好因方才動氣而凌亂的衣裳,頭上的赤金步搖輕輕晃動,一壁揮手讓官兵去殺季青宛,一壁挑唇道:“你活著便是礙我的事,所有人活著我都高興,唯獨你活著我會覺得礙眼。”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孩兒,你肯定不敢看這血淋淋的場面吧?”微笑著吩咐帶來的官兵:“等我出去了再殺她,免得血濺到我身上,衝著了我的孩兒。”
終於尋到了溫熱的鐵叉柄,季青宛無言握住,謹慎的度量她與木流火之間的距離。五尺有餘六尺不到,只要她步子跨的大一些,兩步應該能跨到她身後,加上鐵叉子的長度,碰到她綽綽有餘。
手拿兵器的官兵們朝著季青宛靠過去,只要木流火走出這個門,他們便會一擁而上,拿季青宛的命換取自己的前程。
趁著還能行動,季青宛猛的抄起火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木流火,使了渾身的力氣,不假思索的將燒的通紅的鐵叉子烙上她的後背。愈是質地輕軟的布料愈好燃燒,綢緞燃燒的速度往往比粗布快,而粗布燃燒的速度又比麻布快。
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皮肉焦灼的味道和衣料燃燒的臭味混合在一起,蓋過了木流火身上昂貴的脂粉香氣。“滋滋滋”的聲音不絕於耳,那是木流火後背上的肉在焦化。
慘叫聲轉瞬間縈繞在室內,木流火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不堪道:“啊啊啊,痛死了!你們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如偷了雞的狐狸一般笑得猖狂,季青宛揮舞著火叉子,昂著腦袋道:“本想燙在你的臉上,讓你自此變成個醜陋不堪的婦人。又怕你失了靜王的寵愛,一個想不開死掉了。那我豈非虧了本兒?你給的福氣我不能白白接受,總要還你一些東西才不會覺得心有虧欠。後背的烙印是我還你的第一重禮,往後啊,還有許多大禮你得一一接受。”
她掃了一圈周遭的狗腿子官兵,挑眉桀驁道:“有誰也想模仿木王妃在背後燙個有個性的烙印的,可以來找我,保證給你們燙成十成熟,加把辣椒麵就能吃了。”
眾官兵雖得了殺季青宛的命令,瞥兩眼她手中紅彤彤的火叉子,想到木流火皮肉焦灼時發出的痛苦叫聲,皆猶豫著不肯上前。木流火痛苦的伏在地上,咬牙切齒道:“你們有刀有劍的怕她做甚,都給我往上衝,受傷了本王妃給你治!再給你五十金返鄉,第一個上的給一百金!”
聽到有額外的賞錢可以拿,手持刀劍的官兵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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