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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不可聞的“嘖”了一聲。
昨日去仙樂茶館沒披斗篷,當時覺得沒甚麼,等到今兒早上酒醒了,季青宛才忽然覺得大為不妙。靜王眼下雖失勢,但若想看他完全倒臺還得過些日子,她昨兒個也是得意忘形,才素面朝天跟著小王爺晃悠悠去了仙樂茶館。
不過靜王如今在府幽禁,幾天後才能出來蹦噠,想來不會知曉她還活著,也不會知曉她住在蘇景隔壁。
不妥的是,司徒鎮陽竟能找到她住在哪裡,想來她若不答應,以後肯定沒有安生日子過。天曉得司徒鎮陽本性是惡是善,會不會為了報復她,把她的位置捅給靜王。
答應司徒鎮陽的話,順著幫襯她,有錢掙又能保平安,何樂而不為。心不在焉的啄一口杯中茶水,季青宛打了個響指:“公主跟我客套甚麼,有甚麼事直說好了,只消能幫到忙,我自然全力以赴。”
上挑的眉毛一扭,司徒鎮陽猛的將軟椅拽到她面前,左右快速的打量一番,似乎怕被誰聽到,小聲的竊竊道:“你能離開蘇景嗎?”
灼燙的溫度自杯子傳到手心,季青宛的心跳驟停一瞬。果然,司徒鎮陽來找她,的確同蘇景有干係。她不大懂司徒鎮陽為何央求她離開蘇景,天底下愛慕蘇景的女子那樣多,她左不過是其中一個,比她狂熱的女子大有人在,司徒鎮陽偏偏找了已決意放手的她。
可能,在萬千愛慕蘇景的女子眼中,只有她住在蘇府隔壁,這是樁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事,的確讓人眼熱。她本想解釋一番,告訴司徒鎮陽她此生大概不會再接近蘇景了。等過些日子靜王與木流火得到應有的報應,她有可能找法子返回現代,也有可能領著小常找一處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反正,再不同蘇景有交集。
思及司徒鎮陽不懂現代是甚麼意思,若她一時興起問起來,又得解釋半天。乾脆不說了,只以兩個字做回答:“可以。”
高冷又有深度,忒合適她神棍的身份。
司徒鎮陽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乾脆的同意,愣怔一瞬,又問了一句話:“你能讓蘇景喜歡上我嗎?”
都已經答應離開蘇景了,離開之前順便撮合撮合他們,也不是不行。反正司徒鎮陽喜歡蘇景,她只管撮合,蘇景能不能喜歡上司徒鎮陽,她就無法預測了。季青宛摸了摸下巴,揣摩了一會兒用詞,斟酌道:“儘量。”
小公主頗為開懷,上揚的眉毛更加上揚,語氣輕鬆道:“本公主有自知之明,季青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答應幫忙的人,直說吧,你有何要求?抑或說,你想要多少金?”
季青宛斜眼對她:“公主瞧著我像一昧只愛金錢的俗人麼?還是在你們俗世人的眼裡,只要給了錢我便會替你們做事情?”
司徒鎮陽不加猶豫的肯首:“對啊,就是這樣認為的。”
……
☆、鬥白蓮
季青宛有想拉門出去的慾望。極力剋制住這種慾望,她小口灌了陣茶水,冷冷心神,重又同司徒鎮陽道:“人生在世不過半百漪年,無論是過眼雲煙或是山河翩翩,終有忘懷的一日。金錢與我已是身外之物,眼下,我只想請公主幫助我翻案,洗清我通緝犯的身份,好能光明正大的出街行走。”
司徒鎮陽抬了抬眼:“這個簡單,我可以讓我爹爹給你安個身份,義女也好遠方親戚也成,有了左相護佑,靜王不敢輕易動你。我知曉家裡的幾封信都是你送過去的,送信的便是上午攔我的小白臉兒,傻里傻氣的,我偶然在相府門前碰見過他一次。”記起小常不講情面的嚴肅模樣,司徒鎮陽氣的撅下嘴吧,八成覺得這樣幼稚,很快的恢復如常,繼續道:“爹爹從來不平白受人恩惠,你將靜王造反的事透露給他,給了他一個扳倒靜王的契機,爹爹甚覺感激。我會將此事告知他,他一定願意同你見一面。”
季青宛送信給左相的初衷是希望借他之手扳倒靜王,順便問候一下木流火,讓她嘗一嘗昔年她遭受的苦楚。而今她驀然覺得,與其假借他人之手,倒不如由她親自出面扳倒靜王,讓木流火哭著來求她更有意思、更解氣。
她心裡還是住了個邪惡的魔鬼,自打找回丟失的記憶後,這個魔鬼張牙舞爪的佔據了她的心扉,一直把她往黑化的路上引。
送走鎮陽公主已是未時末刻,本是傍晚雲霞蒸騰蔚蔚的時辰,因著暴雪將至,天色格外陰沉。偌大的一張天幕僅有灰色一個顏色,偶有寒氣翻滾,無形中增添了冬日的肅殺蕭瑟之氣。
小常又出門屯白菜去了,季青宛委婉的提醒一句,讓他再買些旁的菜,不若整個冬天他們便只能吃各式各樣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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