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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用的應當是較為考究的透光布料。繡有十八種兵器的帷幕不見蹤影,換成了繁瑣復古的暗色花紋,甚是漂亮。
這間房……怎麼看都是……女客的房間啊……而她之前養傷的廂房……是間男客房……
挑開珠玉簾子,她又細心看了看,發現了更了不得的地方。她誤入的這間房,房間設計與室內擺設眼熟的很,她記性沒差到一定程度,恍惚還能記起來,靜王側妃木流火的房間,便是這種陳設佈局。鏤空的牆桌布,典雅的置物架,這些她都在木流火的宮殿看到過。
難道木流火同蘇府有甚關係麼?
木流火姓木,蘇景姓蘇,他們是否有關聯,一時半會還無法判定。
既然走錯了房間,便得趕快出去,不然後頭丟了甚麼東西,她可說不清。她正打算悄悄地退出去,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根頭髮絲,房間外頭忽然傳來一聲厲然呵斥:“誰在裡面?膽子竟這樣大!主子說了這間房不許任何人靠近的!”
唔,還沒來得及跑路便被人發現了,季青宛今兒個點不好。忙端起燈燭出去,她準備說兩句道歉的話,端正自己的態度,畢竟是她進錯房間在先,怨不得人家生氣。
室外黝黑無光,只有她手上的燈燭發出搖曳火光,從室外之人的角度看,她的臉應當會清晰無比。一個字尚未說出口,呵斥她的人只看她一眼,瞬間面無血色,自己先跪下了,抖若篩糠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偷懶沒更新(????ω????)
☆、心起落
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得懵上片刻。良久,季青宛抬手,不解的指一指自己:“你喚我啥?”
呵斥她的人不敢抬起頭,似乎十分懼怕她,驚慌失措道:“冤有頭債有主,昔年之事同奴婢一絲關係也無,夫人……夫人且饒過奴婢吧!”
她這才聽清,方才她喚她的稱呼,是夫人。她心下揣測,跪著的人八成是蘇府的下人,見有了進了蘇景不讓進的廂房,特來盡一盡職責,詢問一下。並且,她可能將她錯認成了旁人,一個讓她稱為夫人的人。
吹滅手上燈燭,她藉著月色將燭臺放回到木桌上,返回來道:“那個,你八成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家夫人,左不過是閒散路人,受你家主子照拂,暫住在蘇府一段時日。”
她伸手去扶她起來,那侍女先是躲避,不肯讓她觸碰,等到看到她身後的影子,忽然鬆了口氣一般,歡喜道:“啊,有影子。”就著她攙扶的手起來,又道:“啊,有體溫。”
再次抬頭打量她,猛然想起甚麼一般,垂下頭,急匆匆道:“奴婢有事先走一步,姑娘還是離這間房遠一些罷,主子瞧見了可是要生氣的。”
沒等季青宛反應過來,她低著頭快速的邁下低矮的臺階,過長的裙襬絆了她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
季青宛有些不解。只有鬼魅才會沒影子,只有死人才會沒體溫,那侍女一會兒說她有影子,一會兒又說她有體溫,莫非她之前那般驚惶,是把她當成鬼魅了不成?
小侍女尤禾遠遠看見季青宛,一路小跑著過來,同那侍女撞了一下,她竟像毫無知覺,腳底生風跑得飛快,眨眼便瞧不見人影了。
尤禾站住揉肩,滿面奇怪的看了那侍女一眼,走上前來,苦著臉同季青宛抱怨道:“姑娘走得好生快,奴婢追了好久才追上您,差點就要以為您是故意將我甩開,好自己一個人四處跑。”朝她身後看了看,忙上前去闔上木門,神色緊張道:“季姑娘怎麼到此處來了?千萬別被主子知曉才好。”
季青宛甚是佩服小侍女尤禾的腦子,略想想便能猜到她的想法——她確是想甩開她自己到處跑。然智者見智,她決計不會承認的。
方才那位侍女已跑得不見人影,她朝她消失的方向指一指,低首問尤禾:“尤禾,她為何這般怕我?”頭一次見面,她便對她又是下跪又是求饒的,態度放的如此卑微,其中定有問題。
尤禾揉著右側肩膀,思索片刻,躊躇不決道:“奴婢進府晚,半年前才被主子買進蘇府來,不大瞭解府上的舊事。但夏姐姐入府早,蘇府剛開建的時候,夏姐姐便在府上當差了。至於昔年的那些舊事,我也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不知當不當真。”
尤禾口中的夏姐姐,應當就是方才匆忙跑走的侍女。季青宛扭頭看了眼闔上的房門,邁下臺階,道:“回廂房去吧。無論當真與否,你且說來。”
放下揉肩的手,尤禾走在她身側帶路,語氣中不自覺有了丟神秘,竊竊道:“主子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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