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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你又把我當做你未過門的夫人了,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我真的、真的不是她。”
蘇景置若罔聞,閉眼喚她:“季青宛。”
她害怕地往後一縮:“又幹嘛?你不會又要親我吧?”
青年睜開眼,目光迷離的凝望她,不知在思索甚麼,眼中有昏沉睡意。稍許,他拍了拍床沿,示意她過來坐下。
季青宛戰戰兢兢的上前,猶猶豫豫的坐在床沿邊的一小塊位置,侷促不安的抿了下嘴唇,垂手道:“你別再親我了,我不想你親我的時候把我想成旁人,這樣對一個女子來說,實在是樁頂傷人的事。”
日頭落盡,滿天雲霞蒼茫,風吹過林間竹葉,發出陣陣“索索”聲響。蘇景抬臂將她放倒,順勢往床榻裡側挪了挪,讓她側躺在他臂彎中,擁著她,囈語一般,軟著聲兒喃喃道:“兔兔,壞兔兔。”
有股電流從心頭躥過,麻麻的、酥酥的,季青宛渾身一顫,一時倒忘了爬起來,老實的躺在蘇景臂彎中。
蘇景今日不正常倒也罷了,因他喝多了酒,醉酒之人總有些不正常;然她並沒有醉酒,卻也不大正常。
兔兔?她為何覺得這個稱呼如此耳熟?似乎,似乎許久之前,有人這樣喚過她,並且,她很喜歡這個稱呼。究竟是何人這樣喚過她,是她老爹老孃麼?
淡淡的杜若花香在身旁流淌,她將腦海裡紛雜的思緒甩出去,定定神,嫌棄道:“噫,蘇景你好惡心。縱然我喜歡你,你這樣噁心,我也是不大樂意接受的。”青年擁著她,將頭埋進她脖子裡,高挺的鼻樑正好戳在她的喉結處,溫熱的氣息順著脖頸灌進她的衣領內。
季青宛縮著脖子,彆扭笑道:“你別亂蹭啊,癢死了。白日裡你還拒絕我來著,眼下又是親我又是抱我,世上怎會有你這麼無賴的人?”
矜持心作祟,她試圖推開蘇景,試了許久,怎麼推都推不開,蘇景的手臂像鉗子一般堅實。沒過多久,平穩的呼吸聲響起,蘇景不再動彈,想來,應當是睡著了。季青宛認命的踢掉鞋子,和衣躺在他身旁,悠悠地、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
罷了,她便宿在他旁邊吧,反正他們甚麼都沒做,彼此的清白不會被玷汙,身正自是不怕影子斜。
蒼茫暮色襲來,她用腳趾夾起被褥,給蘇景蓋蓋好,又十分費勁的給自己蓋上了被子,偎在蘇景懷中,吧唧吧唧嘴,沉沉睡去。
古人口中的歲月靜好,大抵如此。哪來那麼多的波瀾起伏、哪要那麼多的坎坷崎嶇,相擁著睡上一覺,便足矣。
一夜日升日落,潮起潮跌,轉眼便過去了。
隔日雞鳴二聲,東方豔陽高照,蘇府門前來了位不速之客。
滿頭珠玉堆砌,個子嬌小玲瓏,雙層稜織布裁成的衣裳上浮光閃爍,左手捏張蘇繡小手帕,右手提個木質食盒,一張娃娃臉稚嫩可人,恰是璧國長王爺的正妃:木流火。
木流火今日來蘇府,有她自己的小算盤。
當初嫁給靜王,純屬逼不得已,還有幾分是為了同蘇景置氣,嫁過去沒幾日她就後悔了。近些年,她常來蘇府走動,明面上說是回孃家,然暗地裡,是看蘇景來了。雖說蘇景一向對她愛答不理的,但他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因此,她並未覺得有多難過。
今兒個木流火起得甚早,恰好靜王有事進宮去了,她便親自進小廚房做了米粥和點心,拿了個保溫的食盒盛著,喜滋滋的往蘇府來,想同蘇景共進早餐。
她知曉蘇景的口味喜好,他能吃甚麼不能吃甚麼,她亦知曉。她想,大早上的,蘇景一定還未用早飯,她又這麼大老遠的從靜王府趕到蘇府來,蘇景一定捨不得拒絕她。沒準,蘇景會從此事中察覺出她的賢惠,認定她比季青宛好,那麼她在蘇景心目中的地位就可以大大提升了。
時辰尚早,木流火去敲緊閉的硃色大門,過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她斜睨來人,道:“蘇先生現在何處?”
來人神色慌張道:“蘇大人……在,在書房……”小心覷她一眼,跪在地上,俯身道:“眼下時辰尚早,蘇大人並未起身,王妃不若等大人起身了再過去吧!”
木流火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蘇景還未起身。想一想,室內薰香嫋嫋,紗影重重,蘇景睡得酣暢,好看的面容堪比月神,胸膛微微起伏。她在他額上印下溫柔一吻,喚醒他,再為他盛上她親自煲的湯,她喂他一口,他喂她一口,多麼讓人神往!
步伐輕快的朝書房所在的方向走,走幾步,木流火停下來,扭頭朝著開門的下人道:“我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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