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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衫,而是……而是……”而是良久,忽的惘然笑了:“而是因為,他是蘇景啊。”
季青宛掩唇打個哈欠,揩去眼角擠出的淚珠串兒。她似乎從旬子溪的話裡聽出了一絲落寞,不明顯,卻絲絲縷縷纏繞在字裡行間。
不置可否,她揉揉疼痛的眼睛,甕聲甕氣道:“昨夜沒怎麼安睡,現下有些累了,我先回家了。就此告辭吧。”
唇角的笑意不減,旬子溪抬目對她,“青宛,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她十分乾脆的回絕了:“不能。”負手走了幾步,想到甚麼,扭回頭,又道:“對了,以後你稍微注意些,別甚麼話都往外說,興許,你不經意的一句話,便會給旬氏一族帶來滅頂之災。”
她並非危言聳聽,同旬子溪還沒分開時她便想告誡他,要謹言慎行,不能仗著他是黃門侍郎家的公子便口無遮攔,甚麼話都敢講。奈何沒等到她說出口,他們便分開了,這句勸誡,直到今日才得以說出口。
說來,也是沒這個緣分。
回到蘇府時,天光尚早,府上的下人們皆已起身,正各自忙碌分內之事。
回到居住的別苑要路過蘇景的臥房,季青宛負手走得緩慢,打算去看一眼昨夜搭救回來的白衣女子,若她甦醒過來,便順道問她幾樁事。
踩著青石板鋪就的小道走到蘇景的臥房門前,隱約瞧見有道人影,季青宛留神瞧了瞧,辨認半晌,才認出是小常。
小常同志坐在張軟椅上,手上捧了本泛黃的冊子,嘴裡喃喃唸叨著甚麼,神情頗為認真。她緩步上前,問小常:“你在這裡做啥子喲?”
小常回道:“回主子,蘇大人出門見客去了,臨走前交代我,好生保護昨夜救回來白衣人。是以,我搬了軟椅來他門前坐著,一邊看書,一邊保護房間裡的姑娘。”
季青宛瞭然的點點頭。蘇景不愧是藝高人膽大,放著蘇府這麼多侍衛不用,竟敢讓小常來保護白衣女子,就憑小常那三腳貓的功夫,隨隨便便來個刺客,三兩下便能將他放倒。
她拍拍小常的肩膀,朝他擠擠眼,語重心長道:“仔細些,眼睛睜大一些,蘇大人肯信任你,你可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轉到室內看了看,白衣女子還未清醒,身上穿的仍是昨夜那件染血的白裳,後背被蘇景剪開了,顯得襤褸且破爛。季青宛特特回房拿了件衣裳,在尤禾的幫助下,替昏迷的白衣女子換上了。
恐再有刺客來刺殺白衣女子,季青宛乾脆挪了張椅子到床榻邊,同小常一起保護她。眼睛澀得難受,明明睏意滿滿,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一閉眼,便能想到蘇景,想到他拒絕她的話。
煩惱的推開門,季青宛喚小常進來,讓小常給她講書,小常興致勃勃的講了一會兒,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左到北極右到南海,慷慨激昂,講得唾沫星子四下飛濺。
連一刻鐘都不到,果然,季青宛愈來愈困,不多時便伏在床沿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不踏實,腦袋裡亂糟糟的,卻也沒醒過來,將就著愈睡愈深。脖子隱隱約約發痛,大概是她的睡姿不好,季青宛懶得調整,便這樣沉沉睡去。
☆、喜歡你
她不知她睡了多久,感覺似乎有一夜那樣漫長,半夢半醒之間,有人伸指頭戳她脊樑骨,一下一下的,逗她玩兒一般。
季青宛猛地跳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給戳她的人一記拳頭,事實上,她也是這樣做的。一記兇猛的拳頭打出去,季青宛聽到了一聲悽慘的哀嚎,如魔音穿耳,瞬間,她便清醒了。
沒清醒前她還在想,誰人這樣無聊,她睡得正好呢,非要把她戳醒,眼下季青宛清醒了,清醒後的她看清了戳醒她的人,有那麼點兒心虛。
因為,戳醒她並捱了她一拳頭的人,是璧國頂頂尊貴的小王爺:武夜機。
小王爺滿身酒氣,捂著眼眶彎下腰去,痛苦道:“早知我便不來找你了……”
季青宛將行兇的爪子縮在身後,心虛道:“這事不能怪我,是小王爺您自個兒撞到我的拳頭上的,您也真是的,眼力勁兒怎麼這樣差呢?那個……你來找我做甚麼?”
小王爺直起身,眼神有些飄忽,加之滿身酒氣,應當喝了酒,絮絮道:“蘇景喝多了,我耗盡全身氣力才把他揹回來,著實再沒心勁去照顧他。我覺得蘇府上下,只有你才能用心照顧他,旁的下人我都不放心。”快速的瞥季青宛一眼,遲疑道:“因為,因為蘇景喝醉之後……同平常,有那麼些……不大一樣……”說到此處頓一頓,輕揉眉心,又道:“我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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