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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有用的話,還要官府做甚。”
可能是喝多了摻水的酒,她覺得頭腦昏沉的厲害,眼前也朦朧不清,像蒙了一層紗窗。鼻子竟隱隱泛起酸澀之感,她忙咳嗽兩聲將酸澀止住。回家的路還長著呢,她可要清醒的走回去。
季青宛不知身後的蘇景現下是何表情,但她想,蘇景有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他除了冷漠便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所以此刻一定是漠然的神情。
然若她小小的回一下頭,看清蘇景此刻的神情,她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其實,萬年冰山臉也有痛苦到站不穩的時候,也有心疼到踉蹌的一日。
隔日雞鳴三聲,絮絮的雪像永遠都下不完般零星飄下,已至四九最寒時,連大黃狗都不願往雪地裡跑。
季青宛難得起個大早。
昨夜沒怎麼睡好,眼底有深深的兩個黑眼圈,支撐季青宛起個大早的意念只有一個:去靜王府踩低拜高落井下石。這類事比便秘五六天後拉肚子都要痛快,怎麼做都不會厭煩。
靜王沒解除禁足就直接再次被軟禁在府邸,他心裡的不甘同鬱悶只怕比她當初被他追殺時更深上十分。過完年靜王便被斬首示眾了,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他,當然,尤其要去看他的正妃木流火。
她本來還有些發愁怎麼進靜王府——女帝明裡頒佈了詔書,除了她欽點的大臣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她雖有女帝的鳳翔佩,卻沒女帝的旨意,貿然進去太過魯莽了。
她領著小常從靜王府正門踱步到靜王府側門,又從側門踱步到前門,一籌莫展之際,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靜王府後門溜出來,身材容貌都熟悉的很。季青宛挑了挑眉毛,熱情的湊上去打招呼,“噫,眼熟的很,這不是木王妃嗎?”
沒錯,鬼鬼祟祟的人影恰是她此行要找的木流火。木流火沒料得會在後門碰見季青宛,面上的吃驚不言而喻,一時倒忘了說話。季青宛摸著下巴做思索狀,“若我沒記錯,女皇陛下可是親自下了旨意,明令靜王府所有人外出。”她低頭看了看木流火腳踩的地方,含了抹嘲諷的笑道:“木王妃踩的地方已脫離了靜王府了吧,我在想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女帝,不然告訴我的哥哥、當朝左相司徒馭風也行。”
小常有眼力勁的堵住後門,環臂站如門神,擋住了木流火的退路。木流火見後退不得,桀驁的翻了個白眼,憤憤道:“本王妃做甚麼要你管,哪怕你認了女帝當乾孃也改變不了你來歷不明的身份。有本事你且去告訴女帝,說我從王府出來了,你看女帝是信我這個長媳還是信你這個來路不明之人!”
大早上動氣不好,何況跟木流火動氣不值得。季青宛淡定的繞著她轉了一圈,沒理會她的憤然,攏著袖子火上澆油道:“木王妃不容易,被囚禁了還要起這麼早,讓我猜一猜王妃為何這麼早起吧。”
她停在木流火身邊,仰頭道:“王妃從偏遠的小水鄉來的璧國王城,小水鄉出來的姑娘能認識甚達官貴人,算來算去只有一個蘇景。還是我好心收容你在蘇府暫住時認識的。”
她塞了個拳頭進嘴巴里,故作驚訝道:“呀,木王妃起這般早,不會是想去蘇府祈求蘇景,求他在女帝面前美言兩句,好躲過這次滅頂之災吧?”
木流火臉上的驕矜快要掛不住了,懼怕的看一眼小常,又扭過頭護住鼓起的小腹,執著道:“女帝只是囚禁了靜王,並未真正判他的罪,你現在說這些話為時尚早。靜王終歸是女帝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女帝一定捨不得重罰他。”
季青宛忍不住扶牆笑了,“真是可笑,我原以為我慣會自欺欺人,沒想到木王妃才是其中的佼佼者。靜王有沒有造反你心知肚明,造反是甚麼下場你也該知曉。”
她猛的湊近木流火,拔了一根素釵□□她的頭髮裡,壓低聲音道:“王妃不用急的。都還沒結束呢。你不是說女帝捨不得責罰靜王麼?”她附在木流火耳邊,摸著她的頭髮,輕聲細語道:“再等幾日——再等幾日,我一定會讓你更慘。比七月、比我枉死的孩兒都要慘。你看女帝舍不捨得責罰靜王。”
木流火僵著身子怒視她:“你敢!”
她無所謂的攤開手,“由得你愛信不信,你還有幾日榮華富貴可享,抓緊把喜歡吃的都吃了,別留下遺憾。”
她招手示意小常撤退,凹出一個最陰森可怖的眼神,朝木流火寒意森然笑道:“你當真以為我會放過你?我的孩子沒了,你說,要不要拿你的孩子來抵?”
木流火的額頭滲出一滴冷汗,牢牢護住她的小腹,怕極了季青宛會對她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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