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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沒有要縮回去的意思。眼見賴不過去了,武夜機嘆息著認命道:“罷了罷了,願賭服輸,本王才不是斤斤計較的小人。”
箐勒送來的筆墨還在桌子上,他身上沒帶現錢,遂抄起狼毫筆寫了張欠條交給蘇景,敲著桌子思索道:“季青宛竟如此痛快的收了你做的竹蜻蜓,我原以為她記起昔年往事後會不搭理你,見了你如見了仇家一般眼紅。如此看來她也不是十分怨恨你,蘇兄加把勁,你有希望將嫂嫂追回來。”
蘇景取過他寫的欠條,著箐勒收妥帖了,方回頭解釋道:“啊。她並未收下,我方才從院牆邊丟進她的院子裡去了。”態度理所應當,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
武夜機:“……”
他想把酒葫蘆慣到蘇景腦袋上,思及這樣做下場會很慘,且欺負一個沒武功的文弱人不是光彩事,掉他一代王爺的面子。悻悻的收回這個想法。
剛進門時是蘇景臉黑,等到天色黑的不能再黑後武夜機踏出蘇府的大門,換成他臉黑了。同桌上的墨水有得一拼,同漆黑的夜色也能比肩。
其實不單單武夜機的臉色黑如墨水,離蘇府一牆之隔的原將軍府,季青宛斜躺在長廊底下的躺椅上,臉色亦不大好。
她手裡拿了一隻竹蜻蜓,從製作手法和粗糙程度上來看,都同蘇景做的那隻一模一樣,分毫都不帶差的。她方才不過是出暖房解決了一下生理上的需要,正打算回暖烘烘的房間,一偏頭瞧見了隔壁伸過來的那樹山茶上似乎掛了甚麼東西。
她好奇的緊,踩著雪便過去看了,一包冷透了的杏仁酥掛在山茶枝上,像是樹上結的一樣。季青宛記得蘇景下午來找她的時候除了帶竹蜻蜓之外還帶了一包杏仁酥,竹蜻蜓她沒收,自然也沒收杏仁酥,全讓蘇景帶回去了。
如今蘇景把杏仁酥掛到了山茶枝上,那麼是不是說明竹蜻蜓也被他丟了過來?季青宛沒認真找,只低頭看著了兩眼,雪白的雪地上靜靜躺著只竹蜻蜓,淒冷孤苦,她若再往前走兩步正好踩著它。她撿起竹蜻蜓,一直在長廊下呆坐到此刻,頭腦裡亂哄哄一片,有許多奇怪的想法在奔跑,偏生她抓不住它們。
季青宛沒傻到自欺欺人的程度,蘇景突然待她這樣好,只有兩個原因:一、蘇景知道當年的真相,知曉她並非拋夫棄子之人;二、蘇景突然愛上她了。
蘇景自是不可能再愛著她,要愛她的話一早不會拒絕她的表白。她隱約覺得,蘇景的反常,有可能是知曉了當年的真相,覺得誤會她這麼久對不住她,良心發現想補償她一二。自然,這些只是覺得,她從來沒猜透過蘇景,不好妄下結論。
小王爺提著酒葫蘆路過她的庭院,臉色不大好,嘴巴噘的能把酒葫蘆掛上去。季青宛甩開腦袋裡紛亂的想法,探著身子朗聲同他玩笑道:“喲,臉色這般差,怎麼著,是調戲哪家的花魁姐姐沒成功,還是撬了寡婦的門被人追了?”
正愁沒人訴苦,武夜機閃身從門口進來,一身白衣比雪都白,鬱悶不已道:“若是如此倒還好一些,起碼有美人可以觀賞,飽了眼福。”痛苦的攥緊拳頭,懊悔道:“我方才眨眼間就輸了五十金,頓都沒打,敗家敗的過分了,現下正懊悔著,你可以剖開我的肚子看一看,腸子保準是青色的。”
季青宛把玩著竹蜻蜓,面上是一抹玩味的笑,不太明顯卻又無處不在,得盡蘇景真傳,“小王爺家大業大,只消不把整個璧國掏空都不算破產,怎的輸了五十金就這般抓心撓肺,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風。”
武夜機默了一瞬,心道他平日裡花的銀子都是該花的,節省不得,可今日這五十金出的實在委屈,全怪蘇景使賴。他原本想問季青宛下午說了啥,能讓蘇景絕望成那樣,他初一進門時氣壓低的他都不敢說話,瞧著季青宛的臉色也不大好,雖然笑嘻嘻的同他說著話,卻總像心不在焉一般,武夜機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
武夜機緩解壓力的方法很紈絝,王城裡的幾處青樓換著逛,花魁姐姐換著摸,逛完摸完心情保準好到飛起來。
不經意的瞥季青宛手裡的竹蜻蜓一眼,賊兮兮的彈著指頭,他給季青宛下了個套子:“雖說腸子都悔青了,然則,有個法子能讓我的懊悔減輕幾分,且看季青宛你有沒有愛心與同情心。”
涼風拂面陰冷,季青宛轉著竹蜻蜓,大方道:“你說。”
“你把竹蜻蜓給我——”武夜機神色殷切道:“實話實說吧,我想拿它去討一個花魁姐姐的歡心。花魁姐姐可不比一般的漂亮姐姐,人長得好看自然心高氣傲,一般的禮物看都不看,尤其是媚香樓的紫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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