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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爪牙遍佈璧國每個地方,小常數次險些被抓住,多虧他手腳麻利,有兩招功夫護體,才能化險為夷。最後,他逃到了坪山寺,寺裡頭有個僧人,是他昔年的發小,他將自己的境遇講與發小聽,痛斥了靜王的惡行。末了,他的那位發小顧念昔日舊情,偷偷摸摸留他在坪山寺住下。小常這才消停下來,睡了幾日安穩覺。
他後來偷偷回宛然居看了下,戳破窗戶紙,宛然居內一片狼藉,遍地都是茶盞碎片。桌椅板凳盡數被砸爛了,就連兵部王大人送的翡翠玉白菜也難逃此劫,碎成了一攤渣子,一文錢都不值。
靜王不知打哪兒偽造了一堆紙頭,裡面有幾位大臣謀逆的罪證,並告訴女皇,這堆紙頭,是他從宛然居里搜出來的。女皇自然惱火,一一看了那些所謂罪證,當即便下令,罷免了他們的官職。所幸,留了他們性命。
小常後來想了想,女皇處置的那幾位大臣,全部是靜王的死對頭,素日裡與靜王最不對付,靜王提甚麼意見,他們都要開口否決。靜王這一招耍的陰狠,忒不要臉,一箭雙鵰,既除掉了季青宛,還除掉了官場上的敵人。眼下朝中除了小王爺武夜機,便無人能同他抗衡了。
事實證明,人若不要臉,天下無敵是遲早的事。
上山容易下山難,伴隨著小常最後一句感慨,他們終於踩到了平坦結實的地面。季青宛揉著痠痛的小腿,寬慰的拍一拍小常肩膀,輕描淡寫道:“靜王與木流火欠咱們的,我遲早會討要回來,暫時,還是再受一點苦楚吧。”
拜了菩薩上了香,並不能代表她是吃素的,世間的善男信女那樣多,其中並不包括季青宛。欠債還錢尚且在公理之中,靜王與木流火虧欠他們的,可不僅僅是一隻翡翠玉白菜。
他們毀了她的宛然居,那麼,她便毀了他們的靜王府。如此,才算公平。
☆、抓鬼魅
山頂的風總比平地上的風來得猛,縱然有竹林遮擋,風勢也不見減小,呼嘯著穿透衣裳,吹進骨頭縫裡。
季青宛走後,蘇景在竹林裡的磐石上靜坐良久,目光停留的方向,是璧國皇宮所在之地。
呼嘯的風吹開他的頭髮,吹亂他的衣衫,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蘇景忽的苦笑出聲,自言自語似的,自嘲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甚為可笑?明明說了放下,卻總是言不由衷。”
竹葉被踩碎的聲音響起,分開擋在面前的竹子,箐勒從竹林深處走出來,站到蘇景旁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世人只道蘇景蘇大人風華絕代,樣樣精通,更有謠傳,蘇大人身懷絕世武功,可以以一當百。殊不知,蘇大人周身無一絲內力,連最基本的護身功夫都沒有。
不是不想修習,而是不能修習。
箐勒是蘇景的貼身奴僕,也是他的暗衛,十三歲起,他便跟在蘇景身邊,明裡暗裡都在保護他。
他能護得了他的身,卻護不了他的心。
忍了許久,踟躕許久,箐勒捏緊拳頭,斗膽同蘇景道:“奴一早就勸過主子,不要去救季青宛,由得她自生自滅,主子偏偏不聽,非要往火坑裡扎,得罪了靜王爺。當年她是如何待主子的,箐勒都還記著呢。如今她一聲不吭的回來,所有人的眼睛都亮堂著,對她避之不及,只有主子,還念著昔日的舊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地裡幫她。”小心的窺探蘇景臉色,猶豫道:“其實,主子,她未必領情的。”
當年初見季青宛,箐勒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他家主子孤身久了,形單隻影,能有人陪伴他走過餘生,他甚是欣慰。可後來,季青宛竟趁著他家主子去北郊的時間,同七月私奔了,連未出世的小公子也一併下落不明,不知是否被她送了人。
他家主子頹了好一段日子,可以說,到今時還沒緩過勁來。
他不知蘇景是否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山風陣陣,蘇景仍舊凝視璧國皇宮所在之地,面上分不清悲喜,失神道:“她想回去了,她問了無月師父回去的法子。”
箐勒直言不諱道:“回去正好,主子應當放下她了,季姑娘容貌是出色不假,但璧國容貌出色、性子又好的女子亦有許多,主子著實不用如此痴情的。箐勒怕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這樣的女子,不能做母儀天下的……”頓了頓,改口道:“不能做服眾的蘇府夫人。”
似想起甚麼,眼中有一瞬的波動,蘇景抬手輕揉眉心,緩緩道:“是啊,該忘了。”從容不迫地起身,撫平衣上褶皺,道:“回府罷。”
蕭瑟秋風捲起落葉,緊貼著地面滾動,最後一茬丹桂,也終於開敗了。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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