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種動物瀕死前的嘶鳴,沙啞的嗓音令人鼻酸。
「怎麼會這樣!」鬱日的眉頭皺的老緊,眼前的畫面讓他腦袋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婦人。雖然婦人滿身血汙,但是鬱日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來,那是他們那天在樹下遇見的那對母子。
宛如被人抽了神智的婦人,和哭到快要昏過去的小寶寶,像一把利刃一樣截穿他的心。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些模糊,突然湧上喉頭的一股苦味在心口翻騰。
那日,婦人溫柔的聲音,還有蘇唐被寶寶咬的畫面,歷歷在目,怎麼下一次見面竟是這般。
一陣莫名劇痛襲上來,鮮紅色的畫面,灼燒的幾乎讓鬱日睜不開眼。
「沒事吧!阿日,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小林關切的問,鬱日的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沒事的。」鬱日打起精神,對憂心忡忡的小林說。
不一會,救護車趕到現場,醫護人員俐落的將受傷的婦人和小寶寶送上救護車,而後就匆匆離去,第一個到現場的小張和小林正在記錄車禍現場。
「事情是麼發生的?」鬱日強打鎮定的問。
小林指了指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她是駕駛。」
女孩一看見鐵青了一張臉的鬱日靠近,嚇的滿臉發白,抽抽噎噎的說:「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她的。」
鬱日蹲低了身子,儘可能柔和的說:「小姐,我們只是要釐清現場的狀況,並沒有說都是你的錯。所以還請你配合警方,好嗎?」
也許是鬱日的冰山臉嚇壞了女孩子,女孩張大了眼激動的尖叫:「不要把我抓去關~求求你~」
鬱日皺著眉,看向一旁的小林,有些無奈的將詢問工作交給他。
一旁的小林關切的拍了拍鬱日的肩膀:「你認識傷者嗎?」
鬱日沉吟了一下說:「不算認識,只是昨天幫傍晚散步的時候,在樹下有跟她交談了幾句。」
「嗯!別太難過了!我剛剛聽醫護人員說她生命跡象穩定,應該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
「總之,現場的詢問就交給小張,我們先去看路口監視錄影器好了。」小林拍了拍鬱日的肩膀。
「也好!」
………
漆黑的街道,成了無止盡的黑色臣蛇,獻身沒入無止境的黑暗。兩旁昏黃的燈光,盡力的燃燒著自己,冰涼的雨水打在泛黃的路燈罩上,激起一絲絲淡淡的白煙,和輕微細碎的碎裂聲。
鬱日眯著眼看了發出怪響的路燈一眼,嘴角輕輕往上一挑,一個似笑非笑無奈浮在臉上。
「政府是有這麼窮?連個路燈都修不好?」越來越大的雨勢蓋過了他無止盡的碎碎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養成了這個奇怪的習慣。
也許是在那件事之後吧!也許是時候該停止這個老是嚇到人的壞習慣,但是習慣就像在他的身上生了根一樣,拔也拔不掉。
只是說也奇怪,身邊的所有人,每個都知道當年的那件事,只有自己對那件事沒有印象,五年前的事件,就像被冰封了一樣,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腦中。
視線被黑色的傘沿遮住了,望向漆黑的柏油路,眼前盡是被雨水打溼而顯得更詭譎的黑色。
繞過街角,迎面而來的是自己所居住的那幢『鬼屋』。
想起屋裡的小傢伙,原本沉重的步伐也輕鬆了不少。
鬼屋的二樓點了盞燈,暖暖的燈光從屋裡透了出來,軟軟的灑在斑剝的牆面。
不期然,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瓜子,正在窗臺上探頭探腦的,遠遠看去只見蘇唐的小嘴似乎在叨叨唸著什麼,只可惜距離太遠了聽不見。
想起來蘇唐總是令人噴飯的回答,心底就不免泛起一股溫溫的暖意,隨著被風吹動的樹梢若輕若緩的在心中化開。
進了門,客廳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鬱日心想:那小傢伙大概在跟他賭氣吧!想起今天自己臨去時,蘇唐臉上的茫然心中就湧起一股愧咎。
他疲倦的攤進沙發裡,連燈都沒有力氣開。將臉埋進修長的手掌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今天發生好多事,一時之間疲倦感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一閉上眼,婦人和寶寶滿身是血的樣子就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那種震驚還有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不希望再有認識的人倒在血泊中,不!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也許是太累了,鬱日不知不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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