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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唐猝不及防地咬了一下舌頭,疼得齜牙咧嘴。正想好好斥責恩公大壞蛋時,意外發現這個連子彈飛到眼前,眼都不眨一下的鐵漢,竟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掙扎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舌尖上的傷口還滲著血,蘇唐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將腥甜的血珠混著苦澀,吞了下去。他伸出手撫著鬱日的背,仙凡殊途,到頭終歸只剩一個苦字,他給不起,也還不了,頭一次感到了無法言說的愧咎。
第十五章 月季山莊(九)
更深露重,蘇唐翻了個身,卻發現身邊的熱源消失了,他抓了抓微翹的頭髮,睡眼迷濛地打了個哈欠:「大半夜不睡覺是又跑哪去了?該不會是去殭屍決鬥了吧!」他不由得想起那具腐朽的棺木。
隨手裹上羽絨衣,汲著脫鞋往外走,出了門就看到一樓吧檯邊,兩個男人正在喝著酒。
哇哇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之間的談話』嗎?太酷了!我也要加入!蘇唐興奮的想。
把臺上面放著備好的酒水,有白蘭地、蘇格蘭威士卡、波本威士卡等。另有果汁、礦泉水和盛有冰塊的冰桶。
兩個人分據桌子兩端,不發一語,鬱日兩頰酡紅,看來已經喝了一段時間。裴錢看見蘇唐似乎也不訝異,挑釁地斜眼看了看蘇唐說:「小孩兒,趕快回去睡覺!別湊熱鬧!」
蘇唐被裴錢的話給惹毛了,橫眉豎眼的看著他:「哼!小爺我就喝給你看!」搶過鬱日手上的酒杯,一口氣乾了,這酒性子烈,喉嚨霎那間就像火燒火燎,他連忙拿起桌上果汁,大口灌下,好一會才指著裴錢鼻子說:「靠!你們這是在喝酒,還是在玩命!」
蘇唐本來還想多罵兩句,一個踉蹌,竟然就有幾分醉態。
裴錢看了更樂:「才半杯就把你放倒了,大嫂果然嬌滴滴。」
「嬌滴滴個頭,小爺我酒量好得很,就是剛睡醒有點……有點無力。」
鬱日有些頭痛的摟過毛毛蟲般的蘇唐,讓蘇唐整個軟倒在他的懷裡,對著裴錢說:「說吧!你要讓我找的應該不是兇手吧!而是放在棺材裡的某樣東西?」
裴錢聽了鬱日的話明顯有幾秒鐘的呆滯,但他很快的恢復了往日充滿斜氣的笑容,不著邊際的說:「小時候我最喜歡吃布丁,大家都喜歡,可每次我總能吃上四個。」
「我猜是明器,價值連城的古瓷器。」鬱日摸摸蘇唐熱辣的雙頰,順了順他糾結的髮絲,接著說:「可能還不止一個。」
裴錢啜了一口酒:「布丁只有贊助人來的時候才有,還有一次因為接連三天有贊助人來訪,院長還將我們拿到的布丁收回去,還記得那天我哭得好慘。後來大半夜的大哥居然偷偷跑進廚房偷布丁,偷了三個,我一個,楊輕一個,李景一個。」
「我一直都將事情想得太複雜,棺材的神秘色彩打亂了原本簡單的案情。甚至我現在懷疑那一槍還有針對我們的謀殺行動,可能跟這整件事情無關。也或許,是對方不希望我們介入太深。」蘇唐帶著迷濛地雙眼看著鬱日,還伸出小手撫摸鬱日通紅的臉頰。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喜歡吃布丁,可能是懷念那段時光吧!想哭就哭想鬧就鬧!」
「我早該想到的,棺材既然無法搬進去,那肯定是早就在屋子裡面的東西,能夠在屋內夾層放東西的人,只有當時建造者間房子的主人-你的母親。所以,我請楊輕點略的瞭解了一下令堂的背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令堂居然是頗負盛名的古瓷收藏家。而這次第一個受害人似乎也對古瓷頗有研究。」
蘇唐疑的問:「你在懷疑什麼?」他有些摸不著頭緒。
「我認為這背後可能牽扯到巨大的利益,畢竟很多透過特殊管道而來的珍貴的古物,價值連城。」鬱日肯定的說。
裴錢笑了,陰慘慘的:「收藏家是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銷贓的。她跟我父親是在地下認識的,兩個人都還年輕,輕易的當了爸媽,完全沒有負責的意思,將年幼的我扔在了孤兒院,現在想想,他們做過最正確的一個決定,就是這個了。」
蘇唐靜靜的聽著裴錢說話,客廳靜得只聽見魚缸裡氧氣機運轉的聲音:「他們之間有什麼糾紛,我並不是很清楚,我所瞭解到的線索跟你們是一樣的,直到今晚我接到我那失蹤的父親的電話,顛三倒四的說不清,說第二個人已經被冥紙砸死了,還有什麼東西不在他那裡!」
「他在害怕著什麼東西,一個人?一群人?或一個組織?我想他並沒有完全說實話。」蘇唐接著說,他相信裴錢是真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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