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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的愧疚幾乎就能將她活活淹滅。淑雅自諷地想,明明已經將三種原料說了出來,卻不肯說出配方比例。所謂的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連嵇遠看著淑雅站在那,垂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他的心忽然就軟了。輕輕地走過去拉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道:“不想說就不說,哥不逼你。也不會問你。”
淑雅本已朦朧的淚水忽然流得更兇猛了,她用最低的一種聲音道:“一硫二鉀三碳。”
連嵇遠心中火熱,如果真的能找出來,王爺的事,只怕就能簡單多了!只是淑雅本身就對這種東西一知半解,在連嵇遠的追問下也給不出什麼確切的答案來。
弄得連嵇遠最後也無奈了:“妹妹,原來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如果真有你說的這東西,找起來只怕人力物力要廢掉不少,還不能保證能不能成功。遠水救不了近火,王爺那邊只要糧草物資到位,小小克西蠻族不在話下!”
淑雅聽他一番話,知他不打算弄這個了,忽然就渾身輕鬆了,隨意道:“這東西我也不太懂。聽說第一個發明的是道士。”
連嵇遠避開了某個禁忌話題,挑眉道:“道士?”
淑雅點點頭:“嗯,就是道士,聽說是在煉丹的時候無意間配出這種東西的。”
連嵇遠笑了笑,轉手把那張紙條收進了袖子裡。
門外碧萼忽然道:“二少爺,連默找你”
連嵇遠立即起身,到了門外見連默正一臉為難的看自己:“怎麼了。”
連默壓低了聲音道:“外頭來了一人,說他是徐家二爺徐敬賢。”
連嵇遠皺皺眉:“他不好好在家待著來這幹什麼?”
連默聲音更低了:“小的看他似餓了幾天,只怕是瞞著徐家偷偷來的。”
連嵇遠眉間都能蹙成了川字,邁步走出淑雅的院子:“去看看。”
連默應了一聲‘是’,便在前頭帶路。
餓了兩天,跑了兩天馬的徐敬賢再一看到連嵇遠就撐不住了,叫了一聲連二哥,便咕咚一聲倒地了。
連嵇遠聽他還保留著少年時對自己的親近,無聲的嘆了一聲氣。對連默道:“還看什麼!還不快把他揹我房裡去!”
連默趕緊小跑上前,背上了徐敬賢揹著人回了連嵇遠的院子。連嵇遠看徐敬賢周身狼狽,轉頭又回了淑雅的院子。
淑雅見連嵇遠去而復返,笑道:“哥哥,剛剛什麼事?”
連嵇遠看妹妹清澈的笑容道:“沒事,只是過來給你說一聲,晚上就不在你這裡吃了,煩妹妹做些大菜送到我院子裡,還有一個餓了許久的人,給他燉點粥吧。”
淑雅看了眼連嵇遠的臉色,問道;“哥哥你可是要款待你帶回來的貴客,能不能給我說說身份,這樣我準備什麼菜心裡也能有個底。”
連嵇遠沉呤了一下道:“信王妃孃家的親戚,此番與我一起來辦事的。你沒事離他遠點。除了我來,不然也別到我院子裡去。當心碰上面。”
淑雅點點頭:“哥哥放心去吧,我這就去準備。”
連嵇遠笑了笑,轉身走了。
因張氏病了,所以近兩日的廚房基本上是徐媽在管,聽說淑雅要給二少爺做待客的菜,哪有不應之理。
淑雅一到廚房畢嫂子與僕婦婆子們早已準備妥當了。淑雅在廚房裡看了看,就決定了做一些中規中矩的大菜來。
首先的糕點幾乎是現成的,淑雅讓先上了蟹黃小餃,松仁鵝油卷,因聽連嵇遠說還有一個餓了許久的人,便又讓送了一碗鴨肉粥。
至於大菜,就是連嵇遠喜歡的燉肘子,糟鵝掌,炒裡脊,萬字扣肉,冬筍爆炒雞。一切已經吩咐妥當,淑雅看看沒自己什麼事了就招手叫來小四子,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吩咐她:“你去跟連默說,讓二哥少喝些酒,晚上也別喝濃茶了仔細睡不著???”
小四兒點頭應是,徑去了。
連嵇遠正與信王妃的孃家侄子陳琰磊說話,就聽連默在外道:“二爺,四姑娘有話要給二爺說。”
連嵇遠微不可察地一皺眉,“進來說話。”
連默應了一聲是,到了連嵇遠的跟前現行了禮才道:“四姑娘讓您莫貪桌上的金華酒,把菜多吃些,免得晚上不舒服。”
連嵇遠眉眼瞬時柔和,放下了酒杯就要伸手向茶杯去。連默又忍笑道:“四姑娘還說了,讓二爺晚上別喝濃茶了,她等會給你弄個安神湯來。”
連嵇遠嗯了聲,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