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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掃乾淨。主子再過去也不遲。”
淑雅點點頭,在房裡等著小丫鬟們把偏殿打掃乾淨,又將貢品香燭都擺上,這才舀著那本往生咒往偏殿裡去了。
一個小小的偏殿並不大,也就三十多平米的樣子,淑雅留了碧萼和宛月在外,自己輕輕的推開了廂房,微一抬頭,便看見一尊高大的觀音像立在眼前。
寶相莊嚴,目含慈悲……
淑雅望著菩薩,不由得輕輕下跪,緩慢磕頭道:“信女連淑雅,特來求拜菩薩???保佑我二哥平安無事。”
淑雅抬頭,只見菩薩微垂著眼,臉上似乎有股悲天憫人的氣息,自己的心思似乎也被菩薩看了個通透。淑雅想起了敬川飛漲的物價,想起了敬川城外越來越多的災民,想起了那個去往平峰賑災的人,一時心中又酸又澀,竟忍不住淚下。又緩緩磕下頭:“求菩薩保佑徐敬賢平安無事,無恙歸來。”
只見她的話音剛落,背後就忽然冒出了一聲:“連妹妹……”
第七十六章故人2
淑雅一懵,待想起這聲音是屬於誰的,不由得脊背僵硬,保持著跪拜的礀勢不回頭,任由大滴大滴眼淚砸到手背上。
那人站在原地,見淑雅不曾回頭,越加軟了嗓子,帶著一絲哽咽和委屈以及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思念:“連妹妹???”
淑雅沉默回頭,只見門後的廊柱不知何時藏了一個人,那人從廊柱後慢慢地走出來,一雙通紅的眼睛痴纏著。
淑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接著低下頭,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徐敬賢微白的髮鬢,消瘦的臉頰,冷漠疏離地道了一聲:“徐少爺。”
不用抬頭淑雅也能感到徐敬賢此時受傷的眼神,因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悲傷的氣息,這股氣息纏著她,拽著她的心尖幾乎讓她不能呼吸,想要悲聲痛哭。張氏被休,失去了最大靠山的時候,淑雅沒哭。被連老爺許給韓越澤做妾,一生被毀,淑雅也沒哭,當一個人獨自堅強的時候,幾乎就找不到哭的理由。
可是到了這人面前,她就想對他發洩出她所有的情緒,她想問他,災民就那麼重要?在她及笄的關頭遠走他鄉!她想問他,既然已經走了,她也嫁做人妾,這時候他還來找她做什麼?!徒惹傷悲!
“你來做什麼。”
對於淑雅的質問,徐敬賢只低低道:“我來看看你。”
淑雅的唇邊不由得挑起一抹譏諷的笑:“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徐敬賢出去了一遭似乎受了許多的苦,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只見他身上那些陽光朝氣已經被消磨乾淨,隱隱顯現出一種成年男子的複雜成熟。
徐敬賢極黑的眸子裡含著沉得讓人心疼的悲傷:“連妹妹,你為何要遠著我,我對你?????”
淑雅只覺得心口又酸又澀,喉嚨像是被一隻不知名的大手扼住,過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背過身,冷漠道:“不遠著又能如何?你我如今已經無緣無份,男女有別,還請徐少爺出去。”
淑雅未回頭,只感覺身後的人忽然急步走來,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已是被人從身後抱住:“你何必說這些話來傷我的心,連妹妹,我知道你還是念著我的,我剛才都聽見了。我真的是不甘心,這次來本來是想來看你過得好不好,若是過得好,我便再不打擾你的生活,可是???”
幾滴滾燙的液體砸到了淑雅的脖頸上,順著脖頸一路滑到了衣服裡。淑雅身體僵硬,半晌怒氣燒得她心肝如同火燎,她尖聲歇斯底里,嗓音都似乎變了調:“我過得不好又怎麼樣,我們倆一無媒二無聘,我跟你又是很麼關係?!你是不是以為我做了他人妾,你就能對我任意輕薄了?!你給我放開!”
徐敬賢從背後捂住了淑雅的嘴,雙手越加收緊,“連妹妹,你聽我說。我說不在意你做了韓大人的妾,那肯定是假話,但是那點在意跟你比起來,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更重。敬川已經不安全了,你跟我走吧。”
徐敬賢看著淑雅抗拒的眼神,聲線不由得低了下來:“你當我不心痛嗎?你本來該是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的正妻???連妹妹。”
淑雅的眼淚奪眶而出,密密麻麻地砸到了徐敬賢的手背。
“明日我就送個叫白珠的丫鬟過來伺候你,她很機靈。”徐敬賢想了又想,始終有點捨不得放開淑雅,“連妹妹,你好好想想。過幾天我來接你到鄉下。”
“我要走了,你別聲張。我是偷偷藏進來的。”徐敬賢湊到淑雅的耳邊悄悄地說了這一句後就慢慢地鬆開了捂著淑雅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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