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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肖林看著眼神已失去往日神采的子書林，平靜地說。

他接到信鴿，做好了與明頁嵐一戰的準備，就是為了救他。而且為了彌補這個世界，他也會想辦法開啟無極空間，使劇情在他將子書林摘除的前提下能繼續下去。

當然他也猜到如今這種情況——子書林放不下明頁嵐。

只是他卻不會因為一種猜測，一種可能，就放棄。

“你以為我還能離開麼？”

你自然是不會離開的，為了一個完全不值得的人。

肖林聽了子書林的話，在心裡嘲諷著。肖林也知這樣的想法有些偏了，所以並不說出來。畢竟值不值得，不是他這個旁觀者可以判斷和置喙的。

其實肖林一直不能理解這麼強烈的感情，這樣把自己逼到死角，把自己傷得鮮血淋漓。

肖林自解，大概因為他是個不喜歡自虐的人吧。

“我一直有一種感覺，我覺得，我們是同一個人……”

“你，是我的反面。”

“我愛他，而你厭惡他；我喜歡安寧的日子，而你喜歡漂泊流浪；我喜歡安靜，而你喜歡熱鬧……”

子書林一連說了很多，讓肖林相當驚愕。

這一定是誤會吧！

而系統空間的北憐玉卻瞭然地點頭，子書林的靈魂果然有問題。他對肖林當初宿在他身上這件事有一些很模糊的感覺，所以才會覺得肖林很親切，才會有種兩個人其實本是一體的感覺。

“這種想法很奇怪吧……”

子書林看到肖林驚訝的表情，有些靦腆地笑了。這個笑洗去絕望悲傷，真真是美若天人。

只是肖林還沒來得及驚豔一下，就被子書林下一句話堵回去了。

“你看，你心口的印記。我的印記消失了，出現在你身上了呢。”

這就有些不好了。肖林想起原文中子書林被剝皮的情節。

這個印記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其實就是子書林自殺未果，原本會被明頁嵐發現《無極書》的那個時候。那時子書林暈過去，沒發現他心口的印記消失了，也沒發現在印記消失後，明頁嵐的異常。

明頁嵐那天念著肖林的名字，腦子裡就不期然地閃過一些畫面。那些畫面每次都在他來不及捕捉的時候消失，令他非常急躁。最後畫面定格。

不是肖林，是現在昏迷著的子書林。

不，或許只是一個和子書林很像的人。

那人眼神空明，不含一絲雜質，可是他卻能感受到宛若實質的殺氣。他出手非常利落，冰冷的匕首j□j心臟的感覺彷彿現在都能感受到。

最後一眼，是那個人眼裡，骯髒的自己。

那個人不是子書林。因為他就是覺得，那人不會像子書林一樣，用那種深情的目光注視自己。

那麼會是誰呢？明頁嵐奇異地想要找到這個答案。

如今，聽到子書林與肖林談話的明頁嵐似乎有些了悟了。只是，還不夠。還有什麼東西，很重要的東西，他沒有想起來。

但是那又如何。如今這兩個人都在自己手上。他們，都是自己的。還有《無極書》……

“《無極書》，應該也在你身上吧。”

子書林撫上肖林心口的印記，低聲說。

“我的母親說過，這個印記與一本書有關。村子裡的人大多對《無極書》不甚瞭解，只知道村子名字的由來與這本書有關。我當初還以為母親的話是騙我的。”

彷彿記起什麼有趣的事，子書林的笑意越發深刻。

肖林也笑了，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那你知道，村子是被誰帶人屠盡的嗎？”

子書林身子一頓，臉上是無盡的悲哀。當初回到村子，看到的全是積雪掩埋下的屍體。他心中大慟，跑到母親的墳前——母親是在他12歲時病逝的，哭了許久，才振作起來，準備回去替村子的人收屍，然後遇到了明頁嵐。

肖林的目光往明頁嵐的所在偏了偏，其實明頁嵐一來，他就已經發現了。

“是……”

“子書，你該回去了。”

明頁嵐出聲，打斷了肖林的話。

子書林離開了，他走前眼神複雜地看了肖林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肖林獨自待在陰暗的地牢裡，手指輕輕敲擊著石砌的地面。

他在等人。

“既然來了，怎麼都不露面呢？”

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