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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狠狠倒抽口氣,本能地轉頭,忘了他臉就在咫尺,於是微張的嘴唇不偏不倚撞在了他的嘴角,一股草汁氣味的熱息猛然灌入了她的口中,將她嗆地腦一片空白。
杜堇電擊般一掙,可身體卻像抽走了骨頭,軟軟倒向一側。安敬思反應極快,瞬間用手扶住了她,沒想到杜堇藉著自己的手勁,一下子從上面跳了下來,但跳得毫不帥氣,差點摔得個嘴啃泥。安敬思嚇白了臉,剛想去扶她,她就像只猴子一樣蹦起撒腿跑去。
安敬思愕然,緊接著追了上去:“堇兒!”杜堇怎麼可能跑地贏他這雙長腿,眨眼就被抓住:“你怎麼了?”可杜堇就是拼力掙扎不肯說話,連臉都不肯對著他。安敬思急了,用力將她制在身前辯解:“是怨我喊你娘子嗎?安敬思向你道歉,我只是逗你玩的,不是在嘲笑你……堇兒?”安敬思疑惑一喚,因為杜堇忽然停止了掙扎,在他胸前垂著腦袋不知想什麼。
難道不是怨他喊娘子,是因為剛才那一下……安敬思嚥了咽口水,暗斥自己真是歪腦筋,堇兒才多大啊,怎麼會懂那種事(作者斜眼:你就很懂嗎?),況且,他們是同性,再怎麼心術不正也不會不正到他身上吧。
就在安敬思急得冒汗時,杜堇終於緩緩抬起了頭,用一種極無奈極鄙視的眼神望住他。
安敬思直覺不對:“到底怎麼了?”
杜堇長長嘆了口氣,聲音是輕鬆中帶著點倦意:“以後不許喊我娘子什麼的,我最恨這種稱呼了。”
安敬思點頭:“好,我記住了。”
他們在一塊背風的平坡停下,讓羊兒在草地上自由地啃草,他們也坐在山坡上吃乾糧。因剛才的事,兩人之間又冷了下來,誰都沒有出聲說話,尷尬地讓人難熬。安敬思呆不住,跑下去追幾隻走遠的綿羊,一直沒敢望他的杜堇見他一走,目光就不由蟄了上去。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麼失落,難道是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嗎?他要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就不會對自己那麼親密,而她自己,也會很不自在。
發覺自己竟為這種小事憂鬱,杜堇不爽地揪了把地上的草,心裡暗暗下決心:不行,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杜堇一人坐了許久,午後的太陽將她曬地渾身暖融融,睏倦也慢慢襲來,乾脆找了棵樹靠著打起了盹。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安敬思的聲音,她懶得去聽,胡亂嗯嗯答應,然後肩膀被輕輕一拉,整個人就倒進了一片穩妥堅實的地方。
杜堇早坐累了,這樣一躺下,頓時舒服地喟嘆一聲,挪蹭著找到個好擱腦袋的軟窩,放心地沉沉睡去。
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有一隻小貓一直在蹭她的下巴,還咪咪笑地對她說:我好喜歡你的下巴,可以讓我親一下嗎?杜堇見只是只小貓,爽快地點頭答應,那小貓便爬上她的身體,仰頭用它的小嘴輕輕吻住了她的下巴。觸感甚是奇妙,柔軟又帶點溼熱,還能感覺到小貓噴灑過來的呼吸,味道……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
又過了幾日,杜堇和安敬思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比之前好些,話題也不多,但是兩人卻一直相伴,安敬思放羊杜堇都會跟去。杜堇的腳沒再起泡,也沒有再被安敬思抱到肩上,更沒再做被小貓親的夢。杜堇不會承認自己心裡有股失落。
在這裡呆了快一個月,杜堇逐漸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安敬思與村裡人奇怪的關係。安敬思不是普通的沒有玩伴、與人不和,而是沒人願意靠近他,不論男女老少,不管他有多謙遜有禮,人們就是遠遠避開他漠視他,甚至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程度。
她知道安敬思有怪異神力,可也不至於讓人害怕到這種地步。難道安敬思也是個不祥之人?杜堇心裡納悶,他若真是這樣的人,那他們之間就有很多共同點了。
她必須將這件事弄清楚,因為,安敬思若真是不祥之人,那麼,她就可以不必想著離開了。
第12章 牢獄的幼年
一日,杜堇照常跟著安敬思去山上放羊,走到一半時,水囊的水喝完了,杜堇又累又渴,看到不遠處的一戶人家旁邊有個水缸,朝前面的安敬思喊:“我去喝口水。”就跑到水缸痛快地喝了個飽。
這時,杜堇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嬰孩聲,張眼一看,是一個不足兩歲的小朗兒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張著好奇的眼睛緊瞅著杜堇,挪動小腿慢慢走了過來。
杜堇本不想搭理,可那小郎兒似乎很喜歡她,走過來甚至爬到了杜堇身上,直對杜堇咯咯咯地笑。又是這種純真爛漫到有些傻氣的笑,杜堇的抵抗力再度崩塌,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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