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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思,只對杜堇說話:“杜堇,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跟我走吧。”
他的聲音平緩溫和就像熟識的故人,卻反叫安敬思恐慌,雙臂緊抱杜堇的頭,像是這麼做就不會有人搶走他的堇兒。在他的臂彎狹縫中,露出一雙驚怯又透著絕望的大眼,一觸到白衣人射向自己的銳利目光,就逃避地遮掩下來,努力讓自己發出不顯得害怕的聲音。
“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敬思聽到杜堇這句話便受到了極大鼓舞,怒眉瞪目地衝白衣人吼道:“聽見沒有?杜堇不認識你!你快給我們滾開!”
此時白衣人已緩緩飛近停在他們前方上空,俊美出塵的面容並不為他們的話生出什麼反應,只是掃向安敬思的目光帶著一絲狹隘興味,視線調回杜堇身上:“你不記得我,但是,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你若要逃避我也無可奈何。可我必須提醒你,和這個人在一起,後果可不僅僅是將他害死那麼簡單。”
白衣人這番話威力極深,煞白了杜堇的臉,更怒紅了安敬思的眼睛:“胡說八道!!閉上你的臭嘴!!”抓起旁邊一塊石頭用力擲向半空中的白衣人。原本白衣人不以為懼,可一見那石頭竟如閃電飛來,還夾帶一股強大瑞氣,他眉頭便一皺,迅速運功閃開,與看不見影子的石頭險險擦身。
這下,白衣人的臉上有了明顯的表情,驚訝又帶著不屑地盯著安敬思,哼笑了聲,終於對他說了句話:“或許現在你對我恨之入骨,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白深這番話。”
“放你的狗屁!”安敬思咬牙切齒怒叫:“有種下來和我打!”說著,又舉起個更大的石頭朝他擲去,而這次叫白深的人又被逼得閃離數尺。
安敬思發現白深似乎害怕自己,即起身全力向他密集地扔石頭,只見安敬思不斷扔石,卻完全看不到石頭扔出去的影子,看起來就像石頭都從他手中憑空消失,可見其手上力量非一般地強勁厲害。
半空的白深不住閃避那些感覺到衝擊力卻看不見影子的石頭,動作並不顯得慌亂,寡淡的臉透出了莫名興奮,可那瞥著安敬思的目光又像是在看一個丑角,嘴角勾起了極有深意的狹隘笑意。雖然只要輕輕揮出一掌即可將安敬思打地腦漿飛濺,可他一次也沒有還手。他根本就不打算動手,因為,勝券一直都在他手中。
“杜堇,很快我們會再見。”白深朝癱坐在地上的杜堇喊了一聲,身影就募然消失,四周天際迴響著他最後的聲音:“你欠我的血誓是時候償還了。”
那天,發生的事是如此地多,足以讓安敬思與杜堇之間裂出深深溝塹。
白深走後,安敬思背杜堇回家,一路上,杜堇都裝睡不敢與安敬思說話,到家後才想起葉柔景還沒回來,逐又出去找,卻半點蹤跡都沒尋到。以為她離開了,回到家發現她的包袱仍在,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堆枯樹葉。
晚上睡覺兩人恢復到各睡一床,寂靜的黑暗將彼此的空虛迷茫更加顯露赤|裸,卻誰也不知該怎麼將它打破。
第一次在鎮裡見到擺算命攤子的杜堇時,安敬思便覺得杜堇絕非一般的小少郎,除了因為她有過人的聰慧成熟,還因為她身上有股莫名吸引他的魔力。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牽引他的心他的目光,甚至他的腳,就這樣遠遠杵望久久也不能厭倦。而將她帶回家的第一晚,杜堇就如一隻小豹疏冷戒備,可當她一哭,那哭聲竟叫他揪心揪肺,恨不能將她放入自己最柔軟溫暖的心中。
在熬過了殘忍又漫長的幼年,能遇見她這樣一個人,即使她的來歷暗不可測,即使她真的會將自己害死,對他來說又有何懼?死亡會痛苦過蒼白孤苦的每一日嗎?若是生存,卻沒有了她,那他也只是具行屍走肉罷了。
杜堇現在這樣逃避自己,怕就是以為他會嫌棄她吧?對怎麼安慰人他是最不在行了,他現在是不是該過去將自己的心意完全告訴他呢?
安敬思鬱結忐忑地輕嘆一聲,就在這時,他聽見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杜堇輕輕下了床,緩緩走向了自己。安敬思心跳加重,剛喚了聲“堇兒”想起身迎接她,她的小手就按到他嘴上不讓他起來,然後跨上去,俯下身,緊緊趴在了安敬思的身上。
許是沒有料到,當那具只穿一件薄薄裡衣的小身子一貼上來,安敬思就深深倒抽口氣,整個心又麻又熱,圈起雙臂,將杜堇緊緊抱壓在自己身上,幸福滿足感瞬間衝散方才的憂慮忐忑。
“敬思,我真想快點長大,要是能就這樣一下子變老,那該多好……”
杜堇柔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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