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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愣愣望著他,蒼白的嘴唇張了張:“好,我不走,我答應你。”
安敬思將何氏安撫睡著時,天早已擦黑,一般人家都已上了燈,所以當他一見自家漆黑一片,心頓然像沒了一樣,不顧一切衝了過去。
“杜堇!”
安敬思從不曾像此刻那麼恐懼,即使當年被鐵鏈捆在廣場中間,被成千上萬的群眾扔垃圾,咒罵他是惡魔轉世,怪物復活,都不曾這樣驚慌害怕。那時他堅信自己沒有做錯所以熬過了三年的陰暗,可若是失去了杜堇,恐怕連一日都熬不過。
好不容易才擁有一個相互依存的人,他真的沒有信心,除了杜堇,還有誰能接受他對溫暖濃烈的渴求。
“杜堇!!”他飛身穿過空蕩的院子,砰地衝進屋裡,在漆黑中倉促張望。其實這間小屋不過幾平米的寬度,有沒有人在這是一目瞭然。可他不依不饒,翻了床榻翻床下,甚至桌底門背,好像杜堇是在和他玩捉迷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安敬思止住呼吸卻不敢回頭,直到那把熟悉的少郎聲從身後傳來。
“敬思?”
一直沒流下的眼淚,此刻終於如串墜落。他靜靜站在那裡,吮嘗著不住灌入嘴裡的熱淚,他想他永遠都會記住這種味道,又酸又澀,卻這樣甘之如飴。
“怎麼不點燈?”杜堇的聲音來到了很近的地方,安敬思深吸口氣抬袖抹淚,走去找火摺子點燈。
“我也剛回來。方才你去哪兒了?”他一下子點了三盞燈,將小屋子照得分外亮堂。
杜堇見他點這麼多燈,臉上便一僵,閃避開臉要走出去:“我去燒水沐浴……”卻倏然被拉住。
“你在這兒歇著,我去。”說著安敬思就竄了出去,他的身影一消失,杜堇眼眸便暗沉下來。
安敬思燒好水回來,看到杜堇閉眼趴在桌子上,以為她是睡著了,剛走近,桌上的小人兒就睜開了眼,懶懶地撐起頭:“燒好了嗎?”
聽見她沙沙的聲音安敬思覺得奇怪,定睛一看,她臉上是一片異樣的酡紅,走近一聞,一股淡淡的酒氣灌進了鼻腔。
“你剛才去喝酒了?”安敬思訝問。
杜堇不以為意一笑:“是啊,你不是早知我喜歡喝酒嗎?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安敬思神色浮現憂傷:“我不阻止你喝酒,但是,我不希望你一個人喝。”
杜堇僵了僵,臉驟然冷下來:“我偏就是喜歡一個人喝。”說著她就站起向外走,沒想到安敬思也跟著過來,她皺眉停下:“我沐浴,你跟來幹什麼。”
安敬思頓了頓,忽然伸手輕推了她一下,杜堇沒防備,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她怒聲叫道:“你幹什麼!”
“喝得這麼醉,一個人怎麼沐浴?”安敬思冷聲道,彎身將她打橫抱起,邁向澡房。
杜堇這下急了,拼命掙扎要下來:“你放我下來!安敬思!!”可安敬思像換了個人似的,臉色冷硬凌然,不管杜堇怎麼掙扎都不肯放開,走進已氤氳水霧的澡房,將門緊緊拴了上。
此時此刻,杜堇也明白安敬思是真的動了氣,看來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安敬思見她一臉覺悟的蒼白,便放下她,抬手解起她的衣釦。
杜堇雖將這一場景幻想過千遍萬遍,卻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發生。就算現在讓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也不能改變他們之間的結果了。
她嘴唇微顫,撇開臉道:“我不習慣與人共浴,將燭火熄掉吧。”
安敬思像是沒聽見,面無表情地解下了她前襟最後一個盤扣,接著又解裡面那層。杜堇皺眉瞪住他,正要推開他的手,反被他抓住手腕,一抽一扭,竟單手將她雙手緊扣在後,另一手繼續解她已半敞的衣服。
“安敬思!!你混蛋!!”杜堇像只小獸尖叫起來,可又根本掙不開束縛,眼睜睜看著上衣被他褪到手腕,將她赤|裸無遺的身軀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安敬思承認,今晚的他很不像自己。
比如本來他只是打算拉開杜堇一側的衣服看看手臂有沒被阿孃掐瘀,待會兒好給她上點藥,可當他一瞥到杜堇那片細若凝脂的小胸膛,還有那顆緊縮豎起的粉色j□j,他的手便不聽使喚將她全部上衣脫掉,好讓他盡情瀏覽這誘人的小身子。
又比如,明明用眼睛就能看清她臂上瘀傷是否嚴重,可他就是非要用手去觸碰,且得寸進尺地遊移到她因呼吸急促而一深一淺的小巧鎖骨,再順著那纖細嫩白的頸項來到總令他愛不釋手的美人溝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