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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郎君記掛。告辭。”向他們略微行了個禮,便乾脆利落地轉身朝外走,很快消失在樹叢中。
“這人真是個不識好歹的野東西,看我們披甲騎馬也知我們是官兵大將,竟敢這樣輕怠藐視!”康君立呲著黃牙又忿忿怒罵,向一臉深沉看不出表情的李克用道:“父王!我們不能放過那小子!得好好教訓他讓他記住我們沙陀人的威嚴!”
四太保李存信這會兒卻不幫康君立了,豆子般大小的眼珠一瞥,環臂狹促道:“君立,你當真要去教訓他?你就不怕他把你的臉扭到屁股後面?”
“可是……”聽到李存信這一言,康君立頓知自己拍錯了馬屁,惶恐地望著李克用:“可是他對父王太無禮了!”
李存勖驅馬直接擠開康君立:“父王,您不留下那人嗎?”以他來看,此少郎是個不可多得的猛將,留在身邊絕如虎添翼。
李克用目光炯亮,快意大笑幾聲:“哈哈哈哈!我連他的稱號都已想好了!你說我留不留?”拉住韁繩一抽鞭:“駕!今日我非逮著這飛虎子不可!”領著他的部下士兵衝下了山。
夕陽西下,橙紅的天慢慢交替出夜色,橫穿大片稻田的彎曲泥路上,慢慢走著一個高個男子,正是從凌晨到現在整整一天都在四處尋找杜堇的安敬思。他不停在方圓三十里內來回奔跑,四處張望呼喊,看到樹叢有點什麼異樣就飛竄進去,看到人家屋旁堆的厚厚稻草就整個人鑽進去,走遍他們去過的所有地方,卻是一點蹤跡都沒有,完全就像消失一般。
為什麼?
他不斷在心裡重複地問。
問地太多,連他自己都不知是在問誰,問自己,問杜堇?還是問天,問地?無論是誰,都沒有給他半點答案。
他的嘴唇乾裂出血,大眼空洞無澤,鋪滿灰塵的臉頰縱橫交錯著深淺不一的條狀痕跡,身上頭上落滿各種草碎也不會拍去。短短一天的時間,卻足以耗去他生命中所有的力量,年輕高大的身影也變得如老者枯槁矮僂,彷彿被風一吹,整個人便會像碎紙一樣潰散飛敗。
回到村裡,天也已擦黑,他將眼睛垂到地上,不讓自己去看那座黑漆漆的屋子,任不像淚水的液體肆意湧出澀痛的眼眶,在臉上劃出新的痕跡。慢慢走近,他聽見了陣陣馬嘶聲,似乎是從自己家的方向傳來,可他無心去看,只是機械地挪動雙腳。再走近,又聽見一連串一驚一乍的人聲,隨即,一把洪亮帶點莫名熟悉的男人呼喝聲從前方傳來。
這道呼喝聲有力地像一把直捅過來的尖刀,從他的太陽穴貫穿而過,昏沉麻木的腦袋頓時一抽,裂痛難當,眼淚卻是瞬間止住。他剛抬袖擦眼,那呼喝聲就再次響起,就在正前方的位置,左肩同時落下重重的一掌,竟將他僵冷的心拍地熱熱一跳。
而這次,他終於聽清了那聲呼喊。
“我的兒!你記住!從今日開始,你是我李克用的義子——十三太保——李存孝!”
隱在附近樹叢裡的一個瘦小身影,聽到李克用那句洪亮清晰的話,一直緊握在兩側的小手如失去力氣地鬆鬆攤開了。
“看到這裡,你該明白了罷?”
身後清冷的男聲,緩緩說出一句句徹底冰封杜堇的話。
“你若遲一天離開,他就不會打死那隻老虎,也不會遇到剛巧路過的晉王,更加不會被晉王收為義子。你若遲一天離開,此時此刻,安敬思已是一具被猛虎吃掉了腑臟的屍體了。”
第20章 最辣的情報
人聲鼎沸的酒肆裡,走進一位手執摺扇,著翠綠直綴的翩翩美少郎。他面容俊秀,膚白唇紅,劍眉深目勃發著英氣,翹下巴中間有道性感獨特的小溝溝,又將他疏冷的面容顯出幾分慵懶柔媚。
他朝酒肆大堂淡掃了圈,瞥見角落坐著三兩桌,身著黑衣勁裝,背印大大“鴉”字的一群高大武士時,那懶懶半嗑的翹睫毛一眨,雙眸霎時發起了亮,啪一聲開啟摺扇,擋了擋笑地幾乎要合不攏的嘴,端步走向上二樓的樓道。
旁邊櫃檯裡,正噼啪打算盤的何掌櫃募然聞到一縷蘭香,喜地一抬頭,剛好看到經過的摺扇美少郎,一邊速掃那群黑衣士兵,一邊向美少郎熱切地喊:“嘿!杜郎!這回你來準了……”杜郎腳步未停,只向他抬了抬手,就搖著摺扇優哉遊哉地上了摟。
何掌櫃看著他那模樣,忍不住噗嗤揶笑。
他和這個杜郎相識也算久了,那時自己還是個苦命的店小二,杜郎是面黃肌瘦的小神算,他來店裡喝酒,送了自己一句金言,他幡然大悟終於娶到心愛的娘子。從那之後好運便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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