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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將你綁到深山野嶺裡j□j!
路經一個養馬牛的人家,安敬思買了匹馬,打馬出了村口,向漆黑的山林奔去。
夜裡的山林寂靜陰森不見五指,可安敬思似對這一帶十分熟悉,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一處險峻的山崖邊,勒馬停了下來。
栓好馬後,他大步走向崖邊,毫不躊躇縱身跳了出去,在一塊自崖壁探出的石塊上穩穩落腳,蹲下身,鑽入了那剛剛夠他進入的小洞窟。
“哐當”,腳不意踢到地上幾個空瓦罐,迅速扶住,將踢移了位的輕輕放回了原處,像是怕驚動什麼,小心挪爬進去,坐在了一塊鋪滿了灰塵的棉物上。
他也不點火,就這樣靜靜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聲息,只有一雙水亮半合的眼睛在黑暗中流離閃動。木蘭香再度飄來,在鼻間似有若無地浮動,也輕輕撩撫安敬思暗沉的內心。
這花香,是因宿醉出現的幻覺罷?不然,怎會還感覺到身旁坐下來一個人,軟軟地靠在他手臂上?
安敬思肘撐膝,手撐臉地向身旁望過去,慵懶半合的眼眸帶上了柔柔笑意,彷彿真的身旁坐著個人,而其實,杜堇雖然是跟到了這裡,卻只是蹲在洞窟外不敢進來,根本沒有靠在他身上。
杜堇看到安敬思那副自我沉醉的模樣,眼淚霎時落下,捂嘴倉促別開臉,飛身躍了出去。剛飛不遠,就迎頭撞上了一個軀體。
她抬起婆娑淚眼,看到是白深那張清冷不似凡人的臉,一切愛恨怨懟頓時湧上心頭,匯成一掌劈向白深的胸口。
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讓她和安敬思痛苦分離!為何要來擊碎她的美夢?為何不讓她和安敬思在一起!!
這一掌匯聚了杜堇太多的痛苦憤怒,掌心竟迸發出強光,光亮也照亮了杜堇狠怒的臉,照亮了一對鷹梟如魔的血眼。
白深一懼,迅速將那隻已逼到了自己胸口的手掌一推,抓住手腕順勢往她自己脖子上一繞,另一手也抓住了她的左手,反方向地圈在腰際,杜堇整個人便像麻花一樣被白深緊緊扣在了身前。
可杜堇的手勁非一般的大,白深感覺到自己制不了她多久,在她耳邊快速唸了句:“想和他如常見面就乖乖聽我的!”
杜堇整個人一頓,驚疑地瞪著白深,那雙血目充滿了狠戾之色。白深瞥了眼幾丈外的那個洞窟,輕道了句:“換個地方說話。”就帶著杜堇自空中倏然消失。
他們剛一離開,洞窟裡的安敬思便從裡探出了身,蹙眉掃了幾眼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他明明聽見打鬥的聲音。坐回洞窟,發覺玉蘭香散去,那個靠著自己的小人兒也消失不見,心頭又驟然灰霾。
白深將杜堇帶到一處山頂,剛放開她,杜堇就旋身再度朝白深揮掌,白深早有所覺,輕輕鬆鬆避開了她的攻擊。杜堇的眼睛已褪去大半的赤紅,掌心更沒有了那種強光,速度和威力比剛才差了不止一點點。杜堇覺察出變化,攻擊兩下便停下來,驚愕萬分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你可還記得自己吐過的黑血?”杜堇頓住呼吸,抬眼望見白深淡淡道:“每次怒火攻心,或受到致命打擊,你都會吐黑血,對不對?”他負手緩緩走近:“你又可知,方才那麼憤怒,為何不是吐黑血,反而力量徒然增強?差點連我都抵擋不住你的殺氣。”
杜堇怔忪望著他:“為什麼?告訴我!”
白深繞過她,眺望遠處山頂一座燃著微弱燭火的小屋子,道:“黑血相當於你體內的戾氣,戾氣其實就是你的力量,以前你年紀小,不懂得運用,白白化作黑血浪費。不過,這也是為何你與安敬思親密接觸,卻一直沒將他害死的緣故。可這並不能維持長遠,戾氣會重生,會自行調節,隨著你身體的成長,逐漸強大難控制。所以,剛才你沒有吐黑血,而是激發了你的魔性。”
聽著如此天方夜譚的話,杜堇簡直無法置信,可又無從辯解:“你不是說葬蘭冢可以抑制我的煞氣嗎,為何一點用都沒有?為何還更加嚴重了!”
白深瞥著她道:“若不是你自己老是跑去見安敬思,這一情況也不會那麼快發生。到這個地步,葬蘭冢也幫不到你。”
杜堇一詫,緊問:“你的意思是,我的煞氣又害到安敬思了?”
白深沉吟了下:“應該是,但不算要緊,只要你不碰觸他。”
聽到這裡,杜堇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上,臉上是滿滿的蒼白頹敗。
白深瞥了她一眼,問道:“你真那麼想呆在他身邊?”
杜堇怔怔望著虛空,搖搖頭:“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只是毒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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