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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難道是她猜錯了?白深做戲不是給劉綠嬈看?
白深站在原地,看著杜堇走入房關上了門,才緩緩迴轉身,朝屋內的劉綠嬈看了過來。他的神情很溫和,可與剛才又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渾身透著讓人不能忽視的淡漠。
“綠嬈,要耶耶幫你關門嗎?”白深聲音帶著絲興味。
劉綠嬈像是這時才發覺他沒走,微恍地抬起眼,然後柔柔一笑:“不用了,開啟門可以透透氣,待會兒我會吩咐青兒關上。”然後轉臉向身旁的侍女青兒道:“青兒,你下去問問李侍衛,可有大王快馬過來的信件,大王說他每日會送信過來的。”
青兒下去後,劉綠嬈看白深還站在那裡,微訝道:“耶耶可還有事嗎?”
白深微微一笑,道:“被你這麼一說,確實想起一件事。”迴轉身:“杜堇已三天沒沐浴,我得帶他去找找溫泉,這傢伙非溫泉不沐浴的。”捕捉到劉綠嬈臉上微不可聞地一僵,白深嘴角也閃過一絲快意,道了聲:“綠嬈就早些歇息吧。”大步走向了杜堇的房間。
杜堇正準備解衣上床,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杜堇,是白深。”
杜堇挑眉,走過去開啟門,然後坐到桌前椅子上,指節輕敲桌面地看著白深關上門,問道:“白深,你究竟是姓白還是姓劉?”
白深頓了頓,迴轉身,臉上是平日的那種寡淡,緩緩坐到她對面:“綠嬈不是我親生女兒。”
敲桌面的手倏然一停,杜堇擺過來的臉上已滿是揶揄笑意:“我就說,蹊蹺連連的,你們也太明顯了吧。”
白深自顧自地斟茶:“什麼蹊蹺?誰都知道她是我養女。”
杜堇愕然:“是嗎?”眼睛緊緊瞥著他:“就這樣?你們不是有什麼奸|情?”
白深輕輕吹著茶麵:“她是李克用的正室夫人。”
“那是表面的吧?”杜堇咂嘴道:“告訴我真相會怎樣?我可是你這邊的。”
白深臉上閃過笑意,問:“你覺得是什麼真相?”
杜堇湊過臉來,壓低聲道:“你們是一夥的,是探子,對不對?”
白深一聽,哼笑了聲:“真是探子,你以為逃得過李克用的那隻眼嗎?況且,我要拿李克用身上的什麼,何須這般麻煩。”
杜堇眉頭緊鎖,不耐地直問:“那你為何要在她面前演戲?讓我假扮男寵究竟有什麼意義?”
白深輕輕放下杯:“這是為你著想,你要靠我接近李存孝,又不能讓他愛上你,這便是最好的方法。”
杜堇無語地轉開臉,就知道問了等於白問。想到自己當年口口聲聲說不認識白深,而現在又以曖昧身份與白深一起出現,杜堇心裡就一陣忐忑窒悶。
她這樣出現究竟是對,還是錯?會不會只是徒增安敬思的痛苦?
白深見杜堇白著臉沉默不語,神色閃過一絲陰沉,道:“擔心什麼,聽我的,一切都安然無事。”
杜堇再度望向白深,目光已變得冷凝:“白深,我不求其他,只求你不要去害他。要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白深輕笑一聲地起身:“我能害他什麼?我也不屑去害他。”緩步走到門邊,頓住:“倒是你,記得管住自己。”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凝重憂思的杜堇。
當杜堇一行人來到澤州,已是兩日後的傍晚,恰逢十三太保李存孝大勝而歸。
此戰甚是奇蹟,澤州城上下,無不在爭相討論,李存孝是怎麼僅用三百騎,擒獲孫揆和宦官韓歸範,以及戰俘五百餘人,剩餘的兩千餘汴軍人馬全被李存孝追擊斬殺。
第28章 李存勖的補償(小修)
澤州城是沿海州城,劉綠嬈車隊到達城外時,夕陽剛隱入海天一線,海潮聲嘩嘩不絕於耳,令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杜堇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地聽著海潮聲,努力讓心緒平靜,平靜。可當前頭響起由遠奔來的馬蹄聲,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頓時變成顆皮球被那馬踢地亂蹦亂跳。
在另一個車廂裡的劉綠嬈聽見外面熟悉的“籲——”便讓侍女撩開窗幔,向來人微笑喊:“亞子。”
亞子是三太保李存勖的小名,李存勖是李克用已逝第一任夫人的兒子,劉綠嬈嫁過來時,李存勖十二歲,雖只是相差四歲,可李存勖一直尊劉綠嬈為母,關係十分融洽。
這不,李存勖見劉綠嬈沒有舟車勞頓的模樣,還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吃驚地打趣:“太妃!兩月未見,你吃了啥仙丹妙藥,竟然返老還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