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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更是死緊。無桑勾唇哼笑:“他竟然還沒碰過你這裡,真是讓人意外……”他的嘴唇移到她耳邊,低低道:“現在,我又有點慶幸,你還沒有復活了。若是從前,你定……”
無桑的赤目劃過一絲隱痛,隨即又變得陰沉,視線再度掃向夕陽下的邢州城:“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他的聲音變得緩慢而輕飄飄:“結局已至,這兩世的糾葛,對你和虎赤來說,最後也不過是驚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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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存信駐紮於琉璃坡開始,五日內連續攻擊了邢州城三次,但都被李存孝親自率軍出城打退。而李存信只是將邢州城打落了幾塊牆磚,卻損失了近兩千士兵。
見到李存孝又恢復了往昔的勇猛善戰,且毫無病秧之色,李存信十分焦急氣憤,立即返回琉璃坡找無桑討說法。
李存信一入白深的帳篷,看到正在喂杜堇喝藥的無桑,即怒聲質問:“你不是讓李存孝吃了軟筋散嗎?你不是命他不可反擊嗎?為何他一點事都沒有,還殺了我兩千名將士!”
無桑沒有抬頭看李存信,繼續細緻地喂半臥於塌上的杜堇喝一碗灰黑色的湯藥,整個帳篷充斥著一股野獸的氣味,怪異之極。
本就焦急的李存信見無桑如此怠慢自己,當即暴跳如雷,拔劍直指無桑:“你定隱瞞了什麼!你究竟是敵是友!”
只見無桑冷笑一聲,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回道:“難怪得不到晉王的重用,如此朽木,連廢柴都比不上。”
“你!”李存信被他踩得臉色漲紫,卻又不敢說什麼,舉著劍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無桑又接著道。
“你若輕而易舉地拿下邢州,擒住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李存孝,如此能令晉王對李存孝起殺心嗎?以晉王對李存孝的情義,非但不會殺他,還會原諒他。”
李存信聽完恍然大悟,窘迫地放下劍對無桑拱了拱手:“原來如此,是存信謀略不足錯怪大師了……可李存孝並沒有大動作,該如何引他……”
“掘溝塹。”
無桑將喂完的藥碗放下:“將邢州城圍起,李存孝定不會坐以待斃,屆時,李克用便會親自率軍攻城。”
李存信雙眼霎時一亮,喜不勝收地哈哈大笑:“妙計,真是妙計啊!哈哈哈哈!”
李存信按照無桑的指示,開始率兵四面掘溝塹以圍城,可剛掘不足一個時辰,邢軍便出城衝擊摧毀。晉軍等邢軍退回再掘,很快又被邢軍再度沖垮。如此反覆了三日,根本無法築成溝塹。
李存信將此上報於身在欒城的李克用,李克用即與王鎔率三萬士兵前往邢州。
這夜,認為一切勢在必得的李存信與眾將在琉璃坡營寨大肆縱酒歡樂,孰不知,此時的李存孝正率領五百勇士出了城,向琉璃坡而來。
待到丑時(凌晨1點至3點),李存孝率領的五百勇士潛入了李存信的營寨,此時正是睡眠正酣的時候,又恰逢全營酗酒放縱之後,值守巡邏計程車兵被全部殺死了都未引起什麼動靜。
這是一個絕好的時機,只需把整個營寨澆上油,四面點燃,兩萬晉軍便會葬身火海。
但李存孝並未這麼做,而是讓五百勇士邊逐個營寨地尋找一名重病女子,邊逐個殺死帳內計程車兵。此次夜襲,儼然是為了那名女子而來。
幾日前,那三名王鎔的人走後,李存孝的身體便很快恢復正常,也再沒收到無桑王鎔的信箋。當李存孝疑惑之時,朱溫派人帶信來了邢州。信箋裡面寫了對於王鎔的臨陣易幟的憤恨和蔑視,稱願出兩萬士兵協助李存孝,以抵抗李克用和王鎔。李存孝思慮了一天,將一封拒絕的信交給了朱溫的手下。
很快,李存信開始帶兵掘溝塹圍城,他當即明白李存信是想引李克用親自來攻打自己,可此時的李存孝已不再顧忌李克用,即便是要與李克用正面對打,也絕不會手軟了,他顧忌的僅是擄走他的女人的無桑。
李存孝早打探到李存信營內,有一名滿頭金髮的男子照料著一名重病女子。李存孝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敵無桑,此行或許會毫無所獲,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可是他再也做不到靜默了。
李存孝尋了不久,便發覺營寨裡側的一個大的營帳仍亮著燭火,從裡面透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李存孝帶了數十名手下直奔過去,眾人圍上去齊刀一揮,整個營帳四分五裂,裡面的佈局即暴露在眾人面前,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獸類氣味。
只見一名肩披金髮的男子負手立於塌旁,而榻上正躺著一名沉睡的年輕女子。那女子臉色蠟白,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