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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身一僵,不能置信地盯著地面那支銀簪,這是杜堇這兩年隨身攜帶的物品,也是她的防身暗器;就算是他要摘下;也並不容易,因為那上面沾著可怕的劇毒。而此時,那暗器上的毒液竟變成了黑炭!
信箋裡還夾著一張紙:若不想她死,隻身前來鎮州——王鎔。
李存孝恐有陷阱,令軍隊繼續前進,然後讓一名下屬連夜速回邢州,看夫人是否不在府中,次日傍晚,該名下屬回來,回稟夫人已離開都督府三日,不知去向。
李存孝大駭,當即收兵在洺州駐紮,不再躊躇,策馬狂奔向鎮州。
到達鎮州城外,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天才剛剛放亮,鎮州城牆樓上卻站滿了手持弓箭嚴整待發計程車兵,竟算準了他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士兵們遠遠見到獨自騎馬衝過來的李存孝,即吹起一聲長長的號角,齊刷刷拉弓對準他,一到達射程範圍,箭便齊發而出。
李存孝見此也沒有拉住狂奔向前的健馬,而是抽出鐵戟,單手對空旋轉抵擋密若雨滴的飛箭。健馬長嘯一聲中箭跌地,李存孝在地上一滾又利落站起,一面揮舞著鐵戟直衝向緊閉的城門,一面高聲大呼。
“王鎔滾出來!”
他這一喊,王鎔很快就出現在城樓上,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十三太保中的李存信,以及摟著杜堇的無桑。
見到無桑懷中的杜堇,李存孝不禁分了神,緊跟著就被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右腿。他暗暗咬牙,高喝著繼續抵擋如雨的落箭。
“喲!是李使相啊!快停下來。”王鎔向士兵揮揮手,士兵便停止了發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李存孝,陰陽怪氣道:“抱歉啊使相,一見面就讓你受傷,沒辦法,天色不夠亮,我還以為是哪頭野畜誤闖呢。”
李存孝沒有搭理王鎔,而是盯著那兩個貼在一起的人。只見城上的無桑瞥著城下的李存孝,環著杜堇的手不時撫摸她的腰背,杜堇則像只溫順的貓般窩在無桑懷中,由始至終未望李存孝一眼,似全心享受著無桑的寵溺。
李存孝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只覺怒火焚心,募地折斷腿上的箭尾,用力扔在地上:“無桑!沒想到你是這等卑劣小人!”
無桑勾唇一笑,捧起杜堇柔順安靜的臉,細細觀賞道:“小人嗎?當初我就是太有風度,才使你有機可乘,偷走了屬於我的東西。如今美人在懷,什麼君子什麼風度,對我來說都是虛妄的了。”
說著就要低頭吻上木無反應的杜堇,就在這時,一支斷箭如閃電般從下方射向無桑,眼看就要射穿他的腦袋,無桑雙目猛地一猙,那隻斷箭即像被無形的手捏碎,裂成幾節跌落在地。
一旁的王鎔李存信都被無桑如此強大的內功驚愣住,無桑冷笑:“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城樓上忽地躍出了個影子,只見那影子一閃,一陣寒光直劈向無桑。
王鎔李存信均被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地倒退開,當他們定睛看清那個忽然飛上來的人就是剛才城下的李存孝時,無桑和李存孝已交手數招。
李存孝手中重達八十斤的鐵戟,在他手中就猶如一根普通鐵棒般,揮灑地敏捷自如,那一身懾人的殺氣,合著不斷“呼呼”飛旋如電的鐵戟,直把城牆上所有計程車兵嚇地不敢靠近半步。
相較於李存孝,無桑卻更令在場的人驚歎咋舌,他始終摟抱著杜堇,從容面對李存孝招招狠厲致命的攻擊,看似隨意偏閃,卻是完全看不清移動的身影,如風一般在李存孝周圍穿梭。
因無桑抱著杜堇,李存孝怕傷到她,只使出了八成功力。想趁機將杜堇拉離無桑,卻是連碰都碰不到,更沒傷到無桑半毫,情況十分被動。而無桑一直避閃未出一招,也讓李存孝內心驚懼不已。他的功力竟比一年多前長了數十倍,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就在此時,無桑一揮袖袍,李存孝便被一股強勁的風力刮飛出去,轟!砸在了一丈外站滿士兵的城牆上,直將堅硬的石壁砸地凹陷碎裂,李存孝吐出了一口鮮血。士兵們見此紛紛舉矛,抵向了躺在地上的李存孝。
嘴留鮮血的李存孝正要旋腿揮開身上密密麻麻的尖矛,卻忽感周身一僵,身體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嚴嚴箍住,半毫都動彈不得。
“不打了,再打下去,堇就要吃不消了。”無桑緊擁著杜堇,旁若無人地撫了撫她的臉,王鎔李存信這才敢走過來。
王鎔在旁附和:“無桑大師是給你留面子,不讓你輸的太難看。”
李存信環臂斜睨李存孝哼道:“我看直接將他打得殘廢更省事,如此便由不得他不肯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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