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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堇從他胸中抬起頭,捏了捏他毫無血色的臉,粲然道:“誰說我找罪的,你不就是我碗裡的肉嗎?”
黑著臉的李存孝一聽,嘴角便浮出孩子氣的笑意,直瞅得杜堇暗咽口水。
經過杜堇的悉心照料,李存孝病情很快好轉。李存孝向朝廷呈表章請求派發糧米,又下令邢州磁州各衙縣竭盡全力進幣進糧,足足花了兩個月,洺州才逐漸恢復安泰,但仍是有萬餘人死於饑荒。
十二月底,李存孝帶著杜堇回了邢州,迎接春節的到來。
可還沒過上年,就收到李克用率軍駐紮在欒城井陘縣的訊息,不日便要進攻鎮州。
這次李克用沒有和任何人聯軍,親自率領大軍前往,來勢洶湧,不拿下鎮州誓不罷休的姿態。而王鎔亦早做好準備,在鎮州附近均派重兵鎮守。
當李存孝將這個訊息告訴杜堇,杜堇的心就再難平靜下來,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明日,我要率軍去井陘會合晉軍。”
說這句話時,李存孝正站於書房窗臺前,手裡拿著鎮州地圖,杜堇才剛進門,他便如此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堅毅,甚至在說完這句話時,唇角淺淺地勾了起來,可見他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感到怎樣的期待。
杜堇站在案臺旁,靜靜的看著他,想起無桑和白深說過的一些話。
我就要看看,你們死的時候是不是真的不會分開!只怕,還沒到死,你李存孝已來埋怨我未盡力拆散你們了!
你以為你能像凡人那樣平靜地死嗎,你的本體不論如何都會重生,等你甦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殺死李存孝!
他這一世有使命在身,若沒達到這個使命,他將會……
她知無桑定還會回來,而白深說的話也並不假,現在李存孝去和李克用重歸於好是件好事,可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有些不踏實。
杜堇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忐忑壓下,向李存孝微笑:“我等你的好訊息。”
李存孝聞言,笑容又加深,走過來,彎身吻了吻她:“不會去很久的,回來的時候應該下雪了,到時,我們去玩雪橇可好?”
杜堇斜睨他,嘟噥道:“我才不去,被夾在山溝縫裡的滋味你自己去嘗吧。”
李存孝一怔,這才想起小時候她玩雪橇掉進過山溝縫,之後她便打死也不肯玩雪橇了。回想起那時她的狼狽模樣,李存孝不禁失笑出聲,一把捧住她的臉,用力地揉捏:“好罷好罷,不玩雪橇,就在家裡造娃兒罷,”他深深凝視她,並沒有發覺杜堇的臉僵了一下,“你要給我造個長得像你的小娃兒,讓她來陪我玩雪橇。”
杜堇覆上臉上的大手,眸中轉起了水光:“好,以後就讓我們的娃兒陪你玩雪橇。”
次日,李存孝率大軍去往井陘,後腳杜堇便飛向了葬蘭冢。
自從一年多前在晉陽與劉綠嬈見了一面之後,劉綠嬈便從李克用身邊離開,與白深住在了葬蘭冢,杜堇隔個兩月會過去探望他們,其實是為了從白深嘴裡套出點什麼,只是每次都徒勞無獲。
因洺州之事,杜堇已半年未去葬蘭冢,雖未必能打探到什麼,可她還是有些迫不及待,而且,她忘不掉劉綠嬈在最後一次見面時,說的一些話。
“白深像變了個人,他開始寸步不離我,可是又不碰我,說要帶我修仙。”
“其實我挺害怕聽見他說修仙這兩個字,不知為何。而且自從他有了這個意思,我便開始做很多可怕的夢,一些……我都不敢回想的夢。我不敢告訴他。”
“我還夢見了你,不過,你在裡面是個男人,有很多男寵,那些男寵,除了無桑,其他全都長有虎牙。當你厭倦了他們,你就會將他們的虎牙全部拔下來丟掉。”
虎牙?為何偏偏是虎牙?杜堇當時就很想追問,可白深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還給了個大黑臉給杜堇。
這次,她一定要問清楚劉綠嬈,因為直覺這就是白深與無桑暗地裡隱藏的真相。
可是,當杜堇去到葬蘭冢,發覺那裡並沒有那兩人的生活痕跡,看起來像是離開了好一段時間。更奇怪的是,四季花開的白玉蘭,竟幾乎凋零光禿,不再長出新芽。就連那廢水,也幾近乾涸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
杜堇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切,詫異之極,不祥感油然而生。
難道是劉綠嬈出事了?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自上空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