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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神色凝然,向侍衛令道:“帶上來。”
不一會兒,營帳外走進來一個身形瘦小如少年的男子,果然就是趙王王鎔。李克用毫不客氣地舉劍抵向了王鎔的喉嚨,王鎔強作鎮定,額角卻仍是流下一滴汗。
“王鎔,你來本王的營寨,是想借床睡覺嗎?”帳內即響起了一陣肆意的譏笑聲。
王鎔向李克用抱拳躬身:“小王是前來向晉王乞盟的,為表誠意,特進幣五十萬,歸糧二十萬,並出兵協助晉王討伐李存孝。”說完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存勖狠盯著王鎔:“父王!不能輕信他!”
李克用亦半信半疑,眯眼盯了王鎔一會兒,最後還是收了劍與王鎔出帳。外面果然放有十大箱銀兩,和幾十車糧草,而隨王鎔前來的侍衛也是不足十人。
李克用仰頭大笑,重重拍了拍王鎔瘦弱的肩膀:“早該如此!你再怎麼頑抗,鎮州遲早會被本王攻下!朱溫更會慘敗我的手中!”
“晉王所言極是,小王愚鈍,又受朱溫、李存孝此等奸詐兇殘之人利用擺佈,後才頓覺晉王才是我唐將來的霸主。”王鎔悄悄捏了把汗,姿態謙卑之極。
“李存孝?”聽見這個名字,李克用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和你們勾結有多久了?”
王鎔悄悄掃了眼李克用身後,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笑意的李存信,道:“早在三年前,他連奪邢、洺、磁三州之後,便給我與朱溫……”
“父王!”李存勖再也看不下去,急聲上前:“父王,此人的話不足為信,他是故意挑撥!存孝再不堪,也不會在那時就有異心!”
李克用卻不理會他,厲聲對王鎔道:“說下去!”
“那時他便在信裡闡述對晉王賞賜的不滿,欲投奔朱溫帳下,朱溫怕有詐,沒有回應他。後面他仍不斷來信,並夾帶軍情、圖紙,我們才相信他是真想背叛晉王。”抬頭瞟見李克用的臉已因憤恨微微抽搐,王鎔又繼續道:“後面,他更加變本加厲,稱他的能力已超過晉王,只要有機會,他定可以一舉滅去晉王的勢力,將這個功勞,獻給朱溫。”
“趙王說的若是真的,那他為何從未出兵叛變?”李存勖走向王鎔,高壯的身軀直壓過來,使原本就瘦小的王鎔更顯矮僂,怒聲質問:“在他逃走之後,為何不直接回複本名入朱溫的旗下,而是堅持用李存孝的名字?甚至連你們請求出兵相救他都不予回應?!”
“因、因為他還想為自己留後路!”王鎔瞄到李克用也同樣質疑地看著他,忙從袖中掏出一疊信封:“這是證據!方才所說絕非本王捏造出來的!”
李存勖看到那厚厚一疊信封,心又重重跌了一下,正想伸手去拿,一隻手比他更快,一抽走就將它們交給了李克用。
“父王,請過目。”李存信那雙豆眼狡黠地向咬牙切齒的李存勖撇了一下。
李克用掏出信看了幾張,上面的字跡,以及彙報的軍情,足以證明寫信人就是李存孝。李克用暴跳如雷:“李存孝簡直是不識好歹!我要讓這個狼心狗肺之徒知道,背叛我李克用需付出何等代價!!”
“晉王毋需動怒,他李存孝在您面前賤如螞蟻,要收拾他簡直是易如反掌。”王鎔緩聲道,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
當晚,王鎔留了下來,與李克用及其義子們商討攻打邢州的戰役。
除了李存助一人外,其他義子與李存孝並不和睦,只是畏俱他過人的武藝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對付,如今李克用是真的要殺李存孝了,無不拍手稱好。其中李存信最是激憤,自動站出要助父圍剿李存孝,李克用欣然答應。次日,李克用退到奈城整訓軍隊,會合王鍺軍隊總共三萬人在邢州東南的任縣駐紮,李存信則在邢州龍岡縣的琉璃破駐紮,而琉璃坡離邢州城僅四十公里。
第77章 無桑與李存孝交鋒
連下了四日的雪終於在這日停下,卻讓天空更加灰暗陰霾;讓人感到壓抑窒悶。
琉璃坡外一座高山頂上;站立著一名身披雪裘的金髮男子;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雪山頂上有人在此。他稍稍開啟身上的雪裘;裡面即鑽出一顆腦袋,是肩披墨髮的女子。
“杜堇;你看;那是邢州城;李存孝就在那裡。”
無桑將懷中杜堇的臉輕輕移向遠處;一座高牆圍築的州城;杜堇隨著他的手望向那邊,不發一言。
她那雙時刻透著銳氣的眉眼;此時半嗑半閉著,渙散無神,雖仍是那張清冷的臉,卻是蒼白毫無血色,更感覺不到一絲生氣,彷彿被人抽去了靈魂,只留下了這具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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