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對。
杜堇臉色煞白,慌亂地顫手脫衣準備下水尋找,剛扔下上衣要脫褲子,斜刺裡的草叢忽然傳來腳步聲,杜堇暗罵“操!”立刻撿起衣服忙亂穿上。
從草叢裡就竄出的是李存孝,手上提著只已開膛破肚的裸兔。剛才他就在不遠處,自然聽見杜堇緊張的呼喊,這會兒看她若無其事地穿衣服,即明白她以為自己溺水,想要下水救他。
雖知這是人之常情,但他還是為此感到心甜,也不逗她,故作不知情地走到湖邊清洗裸兔:“還知道支架怎麼做嗎?”
杜堇應了聲“嗯”就走到火堆旁開始做燒烤的支架,李存孝走過來將兔子掰成兩半,分別串起搭在做好的支架上。
見大功告成,杜堇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早準備好的乾草上,正要舒服的嘆謂一聲,屁|股下忽感一軟物劇烈滑動,伴著尖銳的:“嘰嘰嘰!”
“啊!”杜堇電擊般尖叫著彈開,只見草墊下鑽出一隻碩大的老鼠,沒命地向外逃竄而去。
杜堇驚魂未定地瞪眼張唇,大鬆口氣,卻猶猶豫豫地不敢再坐回去。旁邊傳來哧笑聲,杜堇向那個毫無同情心的人一瞪:“笑屁啊笑!”
李存孝立馬抿住嘴,隨即又忍不住再度笑了開,火光照映在他的笑臉上,俊逸耀眼地讓人移不開眼。
他拍了拍身旁的草堆:“杜少郎若信任李某,可讓李某來保你屁|股的安全。”
杜堇輕咳一聲,一臉勉為其難地坐到了李存孝身旁。誰敢懷疑那隻老鼠是她藏的她和誰急!
兩人沉默了下來,聽著火燒木柴發出的劈啪聲,目光都放在那兩塊兔肉上,李存孝不時翻動調整,劃開皮肉好讓裡面也熟透,誘人的肉香味很快瀰漫四周。
杜堇正嚥下第十口唾液,一把會拐調的空城計從某人的肚子里豪邁地唱了出來。杜堇羞愧地咬牙移開臉,不想再看到李存孝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從前每次去山裡烤野味,你總會一邊咽口水一邊肚子叫,臉上卻像個小大人一樣若無其事。這麼多年,這德性還真一點沒變。”
隨著李存孝輕柔的聲音,杜堇不由憶起他們在一起的年少時光。她是個死要面子的人,每次有求於他的時候,絕不會直接請求幫助,而是想法子拐著彎,讓他主動送上門。
譬如忽然想吃某些東西的時候,她就將安敬思引到菜地,指著玉米問他:“你可知玉米烤來吃是很香的?”他皺眉抿嘴搖搖頭。
杜堇又指向田裡的青蛙:“青蛙的肉很嫩很甜你吃過罷?”他還是搖搖頭。
杜堇搖頭嘆氣:“笨吶,自己家有那麼多好吃的都不知道。”
然後中午的飯桌上,必擺有烤玉米和炒青蛙。他往她碗裡使勁撥菜,一臉鄙夷的樣子:“這算什麼好吃的?全給你吃算了。”
如此,杜堇便知安敬思早看穿她的伎倆,只是不去拆穿。
但別天真地以為安敬思就是好耍的主,使壞心眼的時候,會讓人恨不得啃掉他的肉。
一次杜堇又唬他去找肉:“敬思,這陣子睡覺,你老說夢話你知道嗎?”
安敬思饒有興味地問:“是嗎?我都說了什麼?”
杜堇環臂皺眉,摸著下巴轉著眼珠子,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像是在……和人搶食,一個勁兒喊好餓好餓地。”
安敬思皺眉納悶:“不會吧,我昨兒還夢見自己吃了頓好的呢,倒是你一直在旁喊餓,求我分點給你。”
杜堇砸手叫道:“這就對了!你這樣反覆無常亂做夢又喊胡話,是害了病!”
安敬思瞪起眼,一臉的不敢置信:“害了病?”
杜堇高深莫測地點頭:“這說明你身體衰弱,元氣不足,虛寒血虧,延誤不得啊。我知道有一種深山的魚可根治你這種病,吃它幾次就好了。”
安敬思耷拉著搖頭:“不可不可,這陣子我聞不得腥味,聽到魚字都感到噁心,很可能就是這病整的。”
杜堇暗暗抽了抽嘴角,又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吃不得魚不打緊,好像有種白羽的鳥也可以……”
“哎喲!”安敬思突然彎腰抱腹大叫:“好疼!堇兒,我肚子疼,快扶我上塌,像是犯病了,哎喲……堇兒,今晚怕要讓你來做飯了……”
如此,杜堇便知安敬思是不容小覷的人,不敢再胡亂造次,省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陷在回憶裡的杜堇,嘴角早已無意識地上揚,待回過神來,才發覺李存孝不知何時面向了自己,肘支膝蓋手撐後腦地靜靜凝視,向著他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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