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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苦?就她那樣,以後會更苦。”蘇懷玉毫不客氣的說著。
蘇錦秋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這樣的大冬天上路去外祖母家……”
蘇家沒倒的時候,蘇老太是潘妤的舅公。不管潘勤與蘇家交情如何,潘家都會給蘇家面子,看著閣老份上,吳氏不管與潘妤矛盾多大,都不會對潘妤太壞。
現在蘇老太爺入獄,潘妤在這樣的大冬天就要上路去江城。李婆子還能幸災樂禍,也不想想其中因果關係。
“說來也是,潘太太就算了,潘大人行事妥當,如何會讓女兒這時候上路,豈不是要落人口實。”蘇懷玉忍不住說著。
她見過吳氏,雖然離惡毒後母有點遠,但也說不上寬宏大量。要是潘妤十分懂事聽話,也許能相安無事。現在潘妤心存怨念,如何能相處融洽。
倒是潘勤,對潘妤也許不如對兒子們那樣,總是親爹,父女感情總是有的。
“誰知道呢,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蘇錦秋說著。
蘇老太爺入獄是個政治訊號,舊勢力的離去,新勢力的崛起。潘勤那麼在意仕途前程,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可能分心去管內宅之事。
潘妤在京城的靠山己倒,吳氏作為繼母打發她實在太容易了。
蘇懷玉對這種狗血八卦向來興趣不太大,只是擔心到江城之後,道:“姑娘不用擔心,到江城之後要是穆家實在住不得,另外買房安置就是。”
穆家歡迎自然最好,要是嘴臉實在太難看,也就沒必要受這個氣。有錢有房,她又能打,哪裡過不得。更何況老張脫籍成良民,可以置產。
蘇老太爺只是暫時入獄,很快就會被放出來。
“還不致如此。”蘇錦秋聽得笑了起來,看看外頭天色,起身道:“我們也該上路了。”
蘇懷玉突然伸手拉住蘇錦秋,神情顯得有幾分戒備,小聲道:“有隊快馬往這邊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蘇錦秋眉頭皺起,下意識地想到昨天那名少年,道:“姑姑小心。”
蘇懷玉轉身出屋,蘇錦秋也跟著站起身來,走到視窗處站定,推開一條縫往外看。馬蹄聲從由遠至近,十分急促,沒一會兩隊人馬從窗前閃過。
雖然是一閃而過,衣著標緻太顯眼,是皇子的內侍與衛官。京城遇上這樣的人物不奇怪,京外遇到就很奇怪了。
去哪裡?做什麼?
沒一會蘇懷玉從外頭回來,小聲道:“好像是東宮的人?”
蘇錦秋眉頭皺的更緊,道:“我們等等再上路。”
搞不清楚狀況,那就先回避。
☆、6送禮
蘇錦秋三人到驛站時天已經黑了,為了避開東宮人馬,著著在食鋪裡耽擱許久。老張上前拍開驛站的門,面對小吏不耐煩的臉,蘇懷玉一錠二十兩的元寶丟過去。小吏看直了眼,不是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是沒見過這樣的金主,開下門就能收到這麼多的打賞。
“要最好的,銀子少不了你們的。”蘇懷玉吩咐的簡單明瞭。
小吏點頭哈腰的道:“有,有,全部都有。”
老張去報備登記,小吏前頭引路,地處繁華驛站寬敞,除了客房之外還有幾節小跨院,這樣大方的出手自然是小跨院待遇。院中停著潘家的馬車,還有幾個男僕正在整理車上東西,看到蘇錦秋和蘇懷玉過來便紛紛退到一邊迴避。
蘇潘兩家總明面上的姻親,看到親戚家的小姐,自然需要回避,尤其是潘家甚嚴。
“兩位爺與潘家認的?”小吏見狀低聲問了一句。
蘇懷玉點點頭,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
小吏笑著道:“那真是他鄉遇故知,實在是喜事一件。爺們不曉得,別看潘家只有一位姑娘出行,這派頭排場大著呢。”
一位是金主,一邊是貴人,既是舊識肯定能和睦相處,他們這些侍候的人也能鬆口氣。
蘇錦秋聽得有幾分驚訝,道:“排場大?”
驛站住的都來往官員,小吏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從四品官員的女兒,潘勤的官職並不高。更何況潘妤就這麼四輛車跟隨,應該還說不到排場。
難道與下午突然出現在官道上的東宮內侍有關係?
小吏把聲音壓得更低,道:“爺們不曉得,下午時宮裡來人,送了潘姑娘一份厚禮,還特意交代小的們要小心侍候。”
“宮裡來人送禮?”蘇懷玉一臉驚訝,聲音不自覺得的上張。
潘勤只是從四品,潘家都夠不上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