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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國務卿賴斯的行政助理。再後來,他在白宮多了一重身份——中國事務主任。聽上去級別不算太高,卻是制定對華政策的核心官員之一,直接對總統負責。小布什每天早上看到的有關全球重要安全問題的檔案,都是Paul負責起草。總統出行,他也坐在“空軍一號”上陪同,參與各種會見與談判。Paul的妻子則是時任副總統切尼的秘書。
Paul的中文說得很好,也有很多中國朋友,我只是其中之一。小布什在任8年間,雖然背了不少罵名,但從中國政府、民間的角度看,他在處理中美關係上的做法相對更加符合兩國共同利益。我想,這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父親就和中國淵源很深,同時外交部作出了很多努力,很多中國官員也與布什家族有著良好的私人友誼。另一方面,也因為在他身邊有像Paul這樣的“中國通”,可能只是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會對決策者產生很重要的影響。
小布什卸任後,Paul和妻子又回到中國,當上了清華卡耐基中國研究中心的主任。他們夫婦倆在白宮工作的時候,忙得沒空生孩子,到中國以後才有了他們的兒子韓拓(Thomas)。我還當上了韓拓的乾爹,在英文裡對應的詞是“God Father”,再翻譯成中文就成了神秘兮兮的“教父”。
當今世界上與中國關係最為緊密的國家,除了美國,就是日本。我認識日本歷史上第一對夫婦眾議院議員(日本眾議院議員比參議院議員重要)。當他們還在野的時候,帶著母親和兒子到北京來,我請他們一家三代吃烤鴨,席間氛圍十分融洽。我對他們談起我心目中的日本,他們非常驚訝,原以為這一代中國年輕人都是憤青,沒想到他們已經學會理智地看待歷史。中日之間最大的誤讀,就在於中國人認為每一個日本人都是軍國主義者,日本人認為每一箇中國人都是民族主義者。
那天我們聊得高興,一口氣吃了三隻烤鴨。他們回國後不久,夫妻倆就當上了大臣,夫人還成了時任總理安倍晉三的唯一的女性內閣成員。當我再去日本的時候,她告訴我,曾有一些時任臺灣領導人陳水扁的手下去她的辦公室,意圖挑撥大陸與日本的關係,說大陸年輕人極度反日,對日本充滿敵意。她立刻回應說,我在北京有朋友,我剛去過北京,大陸和大陸的年輕人不像你們說的那樣。
日本前首相福田康夫也有很多中國朋友,每次我與他見面,也會聊一些生活中的話題。我曾經告訴他在東京有一家餐館,壽司味道極好,老闆跟他是同姓,叫福田篤。他很驚訝我這個中國人居然能給他當美食嚮導,彷彿還很知根知底。後來他真的去了這家只能容納十幾位客人、老闆親自兼任廚師的小餐館,果然對壽司的味道讚不絕口,還高興地在餐廳裡給我打來電話問候。
其實媒體外交和民間外交,都是公共外交的一部分。中國有句詩叫“高處不勝寒”,真正做到了很高階別的領導人,能夠走近他的人很少,他能夠接觸到的資訊也就十分有限。媒體報道的訊息,又往往會有一些煽動性的文字。這時候私人友誼甚至情感就顯得格外重要。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良性影響,會透過他放大、延伸到他所處的環境,又繼續影響這個環境裡的其他人。把中國的故事講好,把我們對他人的善意不斷向外輻射,就成了國與國之間的善意,國與國的“共識”,正是在這樣一波接一波善意的輻射中逐漸產生。所謂“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我也酸了一把),不經意間,說不定就改變了歷史。
3、領導也是人
前IMF總裁卡恩下臺,很多人相信這是場由美國一手策劃的“坑爹”陰謀。但我認為沒有陰謀。“水門事件”距今已很遙遠,大概只有好萊塢電影還會以它為藍本編故事。在今天這樣的網際網路時代,西方媒體獨立公開,社會高度透明,無論奧巴馬還是薩科齊,都不可能為了逞一時之快而為長遠的政治生涯埋下定時炸彈。玩點兒陰的,敢嗎?不敢!總有一天會見光,政治家很會算這筆賬,誰都害怕身敗名裂、晚節不保。
我個人對卡恩的評價是才華橫溢,既懂經濟又懂政治,是個銳意改革的領導者。他的致命弱點在於好色,永遠過不了美人關。甚至有人認為卡恩是一個性癮患者,和老虎伍茲的症狀一樣,對女人的痴迷陷入了病態。但是這種病人通常不認為自己有病,反倒將此看做男效能力的證明,似乎玩弄的女人越多,越具有所謂AlphaMale的頭狼氣質。
歐洲人對“作風問題”較比寬容,政治領袖中不乏公開承認同性戀身份者,法國前總統密特朗去世後,情人竟與太太站在一起為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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