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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沒說話,吃完飯林城步收拾的時候他也沒出聲,林城步收拾完了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依然沉默著。
“洗個澡嗎?”林城步從臥室裡拿了套自己的衣服出來,“你在沉橋那兒好久沒有舒舒服服洗澡了吧?”
元午動了動手上的手銬。
林城步過去把手銬摘了下來,元午拿過他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猶豫了一下跟著進了浴室,裝著幫元午拿沐浴露洗髮水什麼的,趁他沒注意把浴缸出水口的蓋子拿過來放進了兜裡,然後出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浴室裡傳出了水聲。
林城步躺到在客廳裡,把電視開啟,聲音開大,遮掉了讓他渾身都有點兒燥熱的水聲。
但水聲沒了,想像還在,特別是像他對元午這種長期求而不得的,各種想像,要臉的不要臉的合三觀的毀三觀的,光種子都得有一個g。
他嘆了口氣,要是元午這會兒衝出來再折騰點兒事就好了,他就可以順著發火的機會把元午扔床上去收拾了。
不要臉啊林城步。
他仰頭靠著沙發笑了起來,笑一半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頓時有種幹壞事兒被人當然發現的強烈尷尬感,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著。
電話是江承宇打來的,林城步接了起來:“喂?”
“在家嗎?”江承宇在那頭問,“我五分鐘之後到你家樓下,上回在我那兒喝的酒你不說挺好喝的麼,給你拿了幾瓶,你下來拿。”
“我在家,不過……”林城步有些猶豫,“我不是太走得開。”
“操,你帶人回家了?”江承宇很吃驚,“林城步,你帶人回家都不肯跟我過一夜?”
“滾蛋!”林城步走到浴室門口聽了聽,元午還在洗著,他走到窗邊,“我這兒……元午在。”
“什麼?”江承宇愣了,“你把他弄回家了?”
“嗯,”林城步嘆了小聲說,“他已經那麼自殺過一回,我真是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在沉橋。”
“……要不我給你送面錦旗吧,”江承宇說,“情深義重誰人可比肩,白首同歸此生無所戀。”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剛跟我打架來著,我不敢一個下樓,我把他一會兒不爽再把我房子燒了,”林城步說,“酒我有空再去你那兒拿吧。”
“行吧,”江承宇嘆氣,“我跟你說,他這事兒不是不讓他待沉橋就能解決的,他的病根又不在那兒。”
“我就是在找根兒呢,”林城步想了想,“承宇哥,我問你。”
“叫這麼甜有什麼陰謀。”江承宇說。
“你跟元午怎麼認識的?”林城步問。
“他是我朋友的大學同學的高中同學,我找調酒師的時候人給推薦的,費了大勁才請過來的,”林城步說,“怎麼了?”
“高中同學?”林城步一聽就激動了,同學,特別是中學同學,對家裡的情況多少都會知道一些,“你還能聯絡上嗎?”
“他剛出事兒那會兒我就聯絡過,那傻逼坐牢呢,現在也不知道出來沒,我再問問,”江承宇想了想,“我週末去春稚吃飯,你送我一桌菜,五菜一湯就行,全都得是你做的。”
“行。”林城步答應了。
電話剛一結束通話,林城步就聽到浴室門開了,元午頂著一腦袋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我給你拿毛巾。”他把手機放進兜裡。
元午坐到了沙發上,低著頭。
林城步拿了毛巾給他:“怎麼樣,比你在船上洗得舒服吧?”
元午拿著毛巾擦了幾下頭髮就停下了,頂著毛巾發愣,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你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沒有。”林城步回答。
“我一直聽到有人說話,”元午說,又繼續擦頭髮,“不知道說什麼。”
“幻聽嗎?”林城步把電視聲音關小。
“不知道,也許是記憶,”元午擦完頭把毛巾遞給他,“我要睡覺。”
“現在?”林城步看了看時間,剛過九點,“你困了?”
“不困,就是想睡覺,你要就送我回沉橋,要就給我找個地兒睡覺。”元午說。
林城步有點兒擔心元午這個不停睡覺的狀態,從去了舊廠房回來之後就有點兒不對勁,先是說聽到聲音,接著就睡個不停……
這到底是有往前走了還是往後退了,還是走岔了?
但元午往沙發上一靠就閉上了眼睛,他只得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