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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進吧,”江承宇轉身往酒吧後門走,“那幾個熟客好像都認出來了,一會兒人多了該圍著尖叫了……”
林城步推著元午跟在江承宇身後往後門走,餘光能看到門口好幾個女孩兒也不進酒吧了,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尖叫?”元午問。
“嗯,”林城步小聲說,“你以前調酒特別受歡迎,不來以後還有不少粉絲打聽你來著,這會兒要是突然看到你,肯定得尖叫。”
元午沒說話,只是低頭又拉了拉口罩。
“沒事兒,”林城步看出了他的牴觸,“後門進沒人能看到,咱們在偏點兒的桌坐一會兒就走,主要是太久沒見著承宇哥了,聊幾句。”
“聊什麼。”元午皺皺眉。
“什麼都行,”林城步說,“你要不想聊就坐一會兒。”
江承宇把他們帶到了離吧檯很遠的一個卡座裡,卡座旁邊還有好幾盆綠植,站在外面基本看不到卡座裡的人。
“對這兒有印象嗎?以前你總喜歡坐這個位置,清靜,你在的時候他們都不往這桌領客人。”江承宇坐下,招了一下手。
“承宇哥,小步哥,”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這是個幹了很多年的服務員,過來就打了招呼,再看到旁邊的元午時,他愣住了,頓了頓才有些吃驚地說,“小午哥……好,好久不見……還是老規矩嗎?”
元午挑了挑眉沒出聲。
“是,”江承宇拍拍他,“這邊幾張桌子都別領人了。”
“知道了。”服務員彎了彎腰,轉身走開了。
“老規矩是什麼?”元午問。
“你以前的幼兒套餐,”江承宇說,“啤酒和爆米花。”
“是麼,”元午靠著牆,胳膊撐在桌上,“聽著像要看電影。”
“後面還有研究生套餐的,”林城步笑了笑,“麥芽酒不加冰。”
“哦,”元午應了一聲,似乎對這些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以前我就這樣嗎……好像記得……又感覺是夢到過……”
“肯定不是夢啊,”江承宇點了根菸,把煙盒放到他面前,“你一個月有半個月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誰做夢做得跟上班似的。”
“我就跟……”元午想了想,看著江承宇,“你,倆人在這兒喝酒?”
“一般就你一個人,”江承宇說,“我有空就過來跟你聊,不過你不是太喜歡聊天兒。”
他說完又衝林城步小聲說:“他現在話比以前多啊,以前往這兒一坐半小時憋不出一個字兒來。”
“嗯,現在還挺……”林城步想了想,“普通的。”
幼兒園套餐很快就拿上來了,還有點兒小吃,加上江承宇每次都喝的特調。
林城步以前過來就喝點兒啤酒,或者等著元午給調一杯隨便什麼玩意兒都行,跟江承宇和元午這種喝酒像是選美的人相比,他對酒沒有什麼特別愛好,自家釀的果子酒他也分不出跟洋酒有什麼區別。
幾個人都沒說話,拿過酒各自開始喝。
元午摸了幾顆爆米花放到嘴裡,喝了口啤酒,看著旁邊的綠植,一直沉默著。
林城步看著他的動作,在他喝了啤酒之後看了一眼江承宇,江承宇也是同時看了過來。
他倆都看出來了,這個動作和順序,跟元午一直以來的習慣相同,先把爆米花放嘴裡,然後喝口啤酒和著一塊兒嚼,林城步老覺得這樣吃浪費了爆米花的焦香味兒和酥脆,但元午喜歡。
元午現在在想什麼,眼前的場景有沒有在他記憶裡,沒有人知道,但至少他無意識的這些動作和習慣還是保留著沒有改變。
元午沒有動桌上的小吃,只是爆米花就啤酒慢慢喝著。
這種狀態江承宇和林城步按理來說是很習慣的,因為他以前就這樣,但今天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同,畢竟元午現在是個把自己活沒了的人。
只是他不開口,林城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也不希望江承宇隨便說話,這人喝了點兒酒也是狂野得很的,沒準兒就會說了什麼不合適的。
於是就還是這麼愣著。
一直到酒吧的人慢慢多起來,燈光和音樂都開始變得迷離,元午把麥芽酒也喝光了之後才終於發出了聲音,低頭對著面前空了的杯子嘆了口氣。
“我喜歡這種感覺,”江承宇叼著煙,仰頭靠在椅背上,“燈光,音樂,笑聲,叫聲,說話聲,還有哭聲。”
元午看著他,沒說話。
“時間長一點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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