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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靜靜得站在原位很久,沒有去找那食骨之井,只是站在這個位置抬頭看向那犬族最高的建築物。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那是他生在的地方,那是他血脈所在的地方,而今天,他便要拋下曾經,拋下責任,拋下血親所要離開的地方。
這是殺生丸的決定,他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但是他清楚得知道,他不怎麼做,他會後悔的。就這麼讓他瘋狂一次吧,將當他這漫長一生中唯一了任性吧。
只見殺生丸半垂著眼瞼,張口輕輕吐道,“對不起,母親。”
殺生丸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看他的口型應該是怎麼說著的,在他說出這句話後,他閉上的眼睛,在他再次睜開時,他眼底的只有堅定,於此同時,他一身的氣息被改變了,如今已經沒有可以拘束他的韁繩,他如同脫離牢籠的野獸一般,頭也不回,肆無忌憚得賓士在屬於他的世界。
在殺生丸轉身的那一刻,耳廓好像感到溫熱的氣息和一聲無奈的嘆息,帶著寵溺意味。如同幻覺一樣。
可殺生丸前進的腳步卻頓了一下,他知道,那是母親的聲音。
他知道,以前是哪個男人拘束了母親,哪個男人死了,如今是他這個活著的妖怪,明知道母親不幸的妖怪拘束了母親。
真是不孝啊!
可殺生丸仍然沒有回頭,他一直看著前方,他那雙金色的眼眸閃著點點白光,望向他那不見終點的地方。
。。。。。。
不過很快,隨著路途,終點的接近,殺生丸又回到了曾經的樣子,面無表情,雙眼冰冷,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那胸口處,撕開華而無實的表皮,裡面是因為眼前的即將要去的世界所興奮得不能停止跳動的心臟。它在期待著與那人的相遇。
抱著這種心情,殺生丸站在渺無人跡,被妖怪們列為禁地的地方,他伸出手撫摸著那由時代樹所築造,色澤明亮得有些妖異的食骨之井。感受著手底下溫潤的觸感,望著那井內一片昏暗,不見井底的井。
他微微彎起嘴角,露出若顯詭異的笑容,放在食骨之井上的手一用力,翻身投入井中。
跳進食骨之井的殺生丸眼前依舊是一片昏暗,他極其冷靜的看著這片能讓人發瘋的黑暗,仍自己如同溺水的人類一樣,毫無反抗得下落。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不知道還要下落多久,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世界,本以為終點不會來臨時,黑暗的時間裡好像突然出現了一束光,一束並不明亮,也不刺眼,如同螢火般令人溫暖點亮黑暗。
感受著腳底突然出現的硬實,殺生丸極其不適往前傾斜了一下,隨著重力他即將要摔在地面上時,他像是違反了生物法則一樣,往下摔的動作停止了,如同機器一般慢慢倒翻,直立。
當殺生丸站穩了雙腳時,他的眼前不在是看不清的黑暗,不,也是黑暗,只不過說是黑夜更好。擁有夜視能力的殺生丸看得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圓,和若帶溼潤的土地,看著那組成圓的牆壁,他心裡輕輕說道:食骨之井啊。
抬起頭,殺生丸向食骨之井外看去,他本以為他會看到群星閃耀的夜空,可那雙金色的瞳孔一縮,裡面倒映的是屋簷。
“已經離開了?”不自禁張口問道。
是啊離開了,自言自語得回著。
腳尖輕輕點在有些柔軟的泥土上,轉眼,殺生丸不在井底,他已經在井口了。
跳出食骨之井的殺生丸站在井口上,絲毫不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井內離開這個時空,他站在井口,觀察著這個自己所在的位置。
只是粗粗一掃,殺生丸便發現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座有木製所建築的房子,看那結構實在是讓殺生丸熟悉極了。
和他搶奪四魂之玉所在的寺廟像極了,一樣的標誌。
簡直是不妙啊,殺生丸抿了抿唇,從井口上跳下像外面走出,推開了年頭十分久遠的木門,看著外面那如同被自己破壞的寺廟毫無差別的景色,殺生丸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不過他也沒忽視這不同於戰國的夜,不黑的夜,他跳上屋簷,站在高處看著遠方,他看到的是一片燈火通明的世界,他那金色的眼瞳裡出現少見的迷茫和疑惑。
這是哪兒?
時代樹,連結同一個世界不同時空的樹。殺生丸腦裡突然閃現這麼一句話,他有些瞭解了自己的情況,站在屋簷上,俊朗面容上的鼻翼抖了抖。
沒有妖怪?殺生丸沒有嗅到因為領地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