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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嫣回去,說是一輩子不會踏入北辰家的門——寧可死在青樓,也不要北辰家的半分施捨。
當真有骨氣。
面上北辰嫣是和白衣翻臉了,但畢竟是自家兒子,總不能放著不管。所以,國師府暗裡是罩著白衣的。於是,這個惡俗的的故事中一個新的惡俗的設定出來了——賣藝不賣身的冷情公子北辰白衣。
世情薄,人情惡。白衣公子厭惡一切女性,從此不再相信愛情。這點,倒是和我有那麼一絲絲相像。不過,我可不是冷情。據說,白衣公子之前是冷情館的,自去年被選為花魁之後,就獨立出來,單獨住無心居了。
“哈哈,今天我就要摘北辰白衣的牌子。”我說。
“使不得!”念青趕緊說。
“怎麼使不得?”我不悅。
“公子脾氣不好,而且心性高傲,姑娘這樣貿然打攪,會被趕出來的。”
“那就趕趕試試看。”我今天要定了這絕品花魁!
我一提衣襬,徑直走入了無心居。走上樓閣之前,有兩個小廝想要攔我,但看到我身後的兩位護衛,知道我身份不凡,所以沒敢阻攔。我讓一個護衛在樓下等著,另一個護衛去找小菊,然後自己上了樓。
宛如仙音的琴聲停止了。紗帳後面,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是誰胡闖我這無心居,擾亂了我的心思?”
“本大人不過是覺得這琴音悅耳,想一睹公子芳容。”我從容地說。
那邊半天才說:“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我自信地笑了:“因為沒有男人可以拒絕我。”
“來人,送客。”
我毫不理會:“我想看看傳說中的白衣公子是不是名副其實,比我還美。不讓麼?”
“如果我不讓呢?”白衣問。
“我一把火燒了無心居。”
“好大的口氣。”白衣嗤笑。
我也笑:“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你不過就是一個伶人,我喜歡聽你的琴,是你的榮幸。”
“不懂樂理之人,當然會這麼說。”
我有點不服氣了:“不如這樣吧,你彈琴,我唱曲,咱們比一比,究竟是誰厲害。”
“哦?誰來定勝負?”
“你。”我肯定地說。
“這對大人來說,有失公允吧。”白衣不敢相信我說的話。
“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不管你彈什麼曲子,最後勝出的一定是我。你一定會認輸。”我為什麼這麼自信?因為我有經驗嘛。古往今來,那麼多女生穿越到古代去,用現代歌曲征服古人的比比皆是,我怕什麼?我可是音樂系的才女,我唱歌是什麼水平我自己知道,濛濛這個白衣,不會有大問題。
白衣說:“好,我和你比。”他的琴是天下第一,他不信他會輸。況且,來評定勝負的人是他,他根本毫無顧忌。
“你若輸了,便和我回府過一夜。”我趁機開條件。
“一言為定。”
15冷情白衣
能考驗技巧又容易上口的歌是哪首?我想起了我在校園歌手大賽上唱的那首《Lovingyou》,那首歌我是狠狠地下過功夫的,比賽前我跑到聲樂老師那裡苦苦訓練了一個月,配上優美的舞臺動作,我一出場臺下就尖叫連連。
對於我來說,海豚音根本不算什麼,在現代會唱的人也有不少,只不過張靚穎特別幸運罷了,但在這古代,海豚音就稀奇了不是?
我在腦海裡回憶著歌詞,根本沒注意到白衣彈了什麼。最後,只聽見白衣說:“請。”
我閉上眼,想象自己正站在華麗的舞臺上,下面是熱情的觀眾,還有狂熱的呼喊。動人的聲音唱了出來:
lovingyou
iseasy‘causeyou‘rebeautifull,
andlovingyou
isalliwannado。
lovingyou
ismorethanjustadreametrue,
……
lalalalala,
lalalalala……
do……
lovingyou
唱到海豚音的時候,我想起了那一個個被我甩掉的男友,不同的臉,相同的悲傷。我想起了我的媽媽,不知道爸爸離開後,我又離開了,她是否撐得下去?她是否在哭泣?她是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