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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充滿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夏旭東猛然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面對著他的槍口,安瀾似乎更為在意的是那個訊息的真假。倘若安瀾是冒充的,他又怎麼會為了求證連性命也不顧了。那句被安源灝的打斷的話難道是……夏旭東一個激靈,夾著香菸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如果他當時說他就是Kay,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咳,咳……”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夏旭東的思緒,安瀾醒了。
“你醒了。”夏旭東面無表情的扔掉香菸,順手拿回自己的外套。
“謝謝。”安瀾小聲說道。他之所以選擇睡覺並非神經大條,而是他不知道如何與夏旭東單處。何況即便他想睡,腿上的痛疼和夏旭東外套上的氣味也讓他睡不安穩,一路上安瀾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到了,下車吧。”夏旭東說道,然後利索的推開車門。自己下車後又把安瀾從車裡拽出來,或許考慮到安瀾的腿傷,夏旭東的動作特意放輕很多。
“這裡是……”見到車外的環境,安瀾愣了一下,這裡是他不久前來過的地方——夏家墓園,夏旭東為什麼帶他來這裡?頓時安瀾的心開始不由自主的跳得厲害,這代表夏旭東是知道些什麼了嗎?
夏旭東沒有說話,只是攙扶著安瀾進了墓園。邁過大門時,安瀾沒有看到看守人,想必是夏旭東早有安排。踏進墓園後,夏旭東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迫切起來,速度也快了不少,安瀾咬著牙配合著他,幸好他腿上的痛疼由於時間關係逐漸緩解勉強能支援,否則他還得多吃一些苦頭。
當兩人來到屬於Kay的那座孤零零的墳前時,安瀾早已滿頭大汗,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夏旭東看了他一眼,然後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兩瓶礦泉水。一瓶塞給安瀾,另一瓶如同上次一般用於擦洗墓碑。看到夏旭東一絲不苟的樣子,安瀾拿著瓶子沉默不語。相同的情景再次上演,前一次他覺得辛酸,這一次他卻感到有一絲莫名的憤怒。此時此刻他很想開口質問夏旭東,明明親手殺了他為什麼還裝著一副一往情深的虛偽嘴臉?但他始終保持著沉默,冷眼看著夏旭東的一舉一動。
儘管墓碑不大,但按照夏旭東的擦法一瓶水顯然不夠,雖然他考慮到這點儘量省著用,可當這瓶水倒完時墓碑還有一半沒擦到乾淨。夏旭東看了看安瀾手裡原封未動的水,輕嘆一聲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置你?”料理完一切事宜後,夏旭東來到安瀾面前也不顧形象的坐下,大有和安瀾探討之意。
“我猜不透亡命之徒的想法。”安瀾冷聲回答。
“亡命之徒?”夏旭東笑了起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這個比喻挺恰當的。”
安瀾心裡咯噔一下,夏旭東這般熟絡,應該是確認了他是Kay的事實。可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還會在這裡?
“我剛才趁你睡著的時候用你的手機給安源灝發了資訊,如果你對他很重要的話,他應該會來吧。”夏旭東說道。
“你把我帶來這裡只是為了引出安源灝?”安瀾十分驚訝,夏旭東有利用他對付安源灝的想法不足為奇,可為什麼別的地方不選偏偏選這裡?
“本來是那樣打算了,後來出了點岔子所以改變了主意。”夏旭東說道,不顧安瀾詫異的眼神,繼續說道,“趁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
“你想怎樣?”安瀾瞬間警惕起來。
“不要那麼緊張,很簡單的小遊戲。”夏旭東從衣服裡掏出一把老式的左輪手槍,放上一顆子彈,快速轉動上膛,然後掏出一副撲克,微笑著對安瀾說道,“真心話大冒險。”
安瀾咬著嘴唇沒出聲,所謂的真心話大冒險是他和夏旭東玩過的一個遊戲,兩人同時抽一張撲克牌比大小,贏家可以選擇問輸家必須如實回答一個問題,或者用那把手槍向對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開槍,當然如果輸家回答問題不誠實讓贏家察覺,那麼視作違反規定可以讓對方隨便處置。那時他剛訓練歸來,夏旭東便拉著他玩了這個遊戲。雖然他並不知道夏旭東是怎樣判斷的,但他的確用一顆忠誠的心換取了夏旭東絕對的信任。夏旭東現在提出玩這個遊戲,顯然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已經知道他是Kay的事實。至於他為何還要這麼做,安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安瀾認真的看著夏旭東,他很清楚事到如今夏旭東不再需要所謂的忠誠,而他更不會奢求對方的信任,物是人非這個遊戲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意義。然而他依然要陪著夏旭東玩,因為他有很多疑問需要夏旭東解答,比如金茂的下落,比如那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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