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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的面積跟客廳差不多大,靠牆的位置是排原木色配乳白烤漆玻璃的衣櫃,推拉式的櫃門敞開了三分之一,裡面整齊疊放著各種顏色的t恤和襯衫。房間正中是張兩米二的大床,床鋪上的被子半卷半鋪,一隻枕頭岌岌可危的斜放在床頭,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看這兵荒馬亂的樣子就知道剛才馮沅走得有多急。許慕歉意幫馮沅把被子拽平整,枕頭放回原位。
客臥沒有床,擺著書架和寬大的轉角電腦桌,電腦一側的檯面上散放著幾張凌亂的圖紙,另一面由大到小並排擺放著三個簡筆畫線條的人形玩偶,三個玩偶都由小指粗的鋼條焊接纏繞而成,做成連續奔跑的動作,其中尺寸最高的那個玩偶手臂上還掛著塊眼熟的木質平安牌。牌身帶著淡黃和褐色交錯的龍膽狀木紋,金色的光華流淌其中,就像沉在水底的金沙,流光瀲灩,水波粼粼。
許慕的目光在那塊牌子上頓了頓,這塊牌子,是六年前馮沅來尚海讀大學的時候,他親手做的禮物,沒想到馮沅一直帶在身邊。所謂的平安無事牌,是指表面光滑未經任何雕刻處理的佩飾吊牌,多以玉質為主,好玉不雕,工匠一般稱為“無事”,這種牌子便被賦予平安無事,萬事如意的寓意。還是小不點的許慕哪買得起昂貴的玉石,他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扒拉半天,正好找到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木頭,雖然外殼烏漆墨黑的,橫截面上卻是黃中帶褐,隱隱閃著金光,他舅舅說那叫金絲楠烏木。許慕不懂木頭,就覺得入眼十分舒服,求著舅舅將木頭剖成兩塊長方形的木塊,他自己拿著幾塊由粗到細的砂紙和打磨棒,每天寫完作業就開始磨,足足弄了半個月才將其中的一塊磨成眼前的平安牌,然後鄭重其事的穿好掛繩送給馮沅。馮沅拿到後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許慕還以為他不喜歡,原來只是裝酷而已。
“哥,我還是睡沙發吧。我起的早,省得吵你睡覺。反正就一個多月而已。”許慕重新走進廚房,拿起個土豆麻利的開始削皮。他剛才看過,客廳的沙發有一米多寬,再把用作靠背的墊子拿掉,睡他一個人綽綽有餘。馮沅有時候要熬夜畫圖,休息日又喜歡睡懶覺,自己擠到主臥太容易影響他休息。
“隨你,到時候別跟你舅舅哭鼻子告狀說我虐待你就行。”馮沅大刀闊斧的拆著牛肉包裝盒上的保鮮膜,帶出噼裡啪啦的響動。他本想下月月中把客臥騰出來的,沒想到被許慕來了個突然襲擊,半點準備都沒有。
“他要罵也是先罵我。”想到自己壓在冰箱門上的留言,許慕心虛的縮縮脖子。
馮沅手上一頓,敏銳的轉過頭,“你偷溜來的?”
“………………”許慕後悔得想抽自己一巴掌,飯還沒吃上就把自己的底給漏了!
“給你舅舅打電話,立刻!”馮沅挑起眉峰,目色鋒利。
“現在不行,他在開車,十二點半左右才可以打。”許慕拿眼角小心翼翼的覷著馮沅,囁嚅著應道。何強跑長途的休息時間,他自然背得滾瓜爛熟。
“那就十二點半打,沒打之前不許吃飯。”
許慕:………………
何強開始並不同意,後來在馮沅的擔保下,才勉強點頭讓許慕留下看看狀況。畢竟事已至此,與其讓許慕再折騰個來回,不如讓他多待幾天適應適應環境。
下午三點半,面試完畢的神清氣爽的許慕發簡訊跟在家改圖紙的馮沅報告,自己已經成功擠進快遞小哥的行列。
派件員的工資是計件的,每件一塊,沒有底薪。許慕粗略算了下,自己每天派一百件貨的話,每月就能賺三千塊,除去攢學費,還可以付馮沅點房租,他在老闆那邊押了n大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影印件,談好工資每日結算現金,當場就領回培訓資料和兩套銀灰色繡著橘紅色logo的制服,敲定第二天上崗。
千里快遞說是公司,其實就是一對張姓夫婦承包的快遞點,坐落在一個商住兩用大廈底樓的門市房,跟馮沅的住處只有五站地鐵的距離,交通很方便。
張家夫婦手上的區域一共分成五塊,分別由五個派件員負責,許慕這個兼職的,負責編號為四的那個片區。從地圖上看,他負責的片區面積最小,而且離市中心也近,明顯是派件集中度較高比較省力的區域,卻不知道為什麼,另外那幾位“前輩”當初挑來揀去,單單剩下這片看起來最繁華的地方。
吃完晚飯,窩在沙發上的許慕講起自己的疑惑,馮沅一邊在客房的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