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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輩分比你高!”根據他們從小翻過的那些手抄本記錄,許家正是嶗山華蓋派清虛門的一支,按照輩分算的話,傳到許慕這裡,已經是第四十八代。
“道兄是?”沈良懵懵懂懂的望向許慕,聽馮沅的意思,他也是道門中人?
許慕哀怨的看了馮沅一眼,連忙跟沈良解釋,“我姓許,祖上也出過道士,拜在華蓋派清虛門之下,不過……到我這代已經……”
“道兄想是家傳已失吧。”沈良努力板起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裝出肅穆的表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沒錯。”許慕點點頭,趕緊跟沈良道別,拽著馮沅溜之大吉,他可不想承認自己是四十八代,要跟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執祖輩禮節。
沈良站在小吃街中央,望著許慕的背影喃喃自語,“清虛門許家?”
小黑貓懶洋洋的趴在沈良肩頭,舔著自己胖乎乎的爪子,“他身上的味道挺好聞的。”
“怎麼辦?他好像被東西標記了。”沈良重新咬起手指,面色分外苦惱。
“這麼好聞的味道,沒妖怪惦記就怪了。”小貓慢條斯理的白了沈良一眼,“換做兩百年前,我肯定也會去嚐嚐。”
“八步,記住你已經歸入道門了。”沈良警告性的屈指,作勢要彈它的額頭。
黑貓把頭扭向一邊,幾條長長的鬍鬚在晚風中輕顫,“你再管老子叫這個蠢名字,我就撓花你的臉。”
第二天只有兩件清平巷的到付包裹,許慕揣著七百塊錢趕到巷口的時候,剛好十二點整。街面開張的店鋪依舊稀稀落落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做生意,估計都是些有錢任性的主兒,路中間的地攤倒依舊人聲鼎沸紅火的要命。
許慕循著記憶很快找到昨天那位頭髮花白的攤主,剜肉般的把七百塊錢遞了過去。
擺弄著銅錢的攤主抬起眼角,“你要是覺得貴,也可以拿幾滴……”
他還沒說完,鋪蓋下的青條石突然震動起來,地攤上展示的瓷器鐘磬齊鳴般的發出叮叮噹噹的響動。
許慕緊張的望向四周,怎麼回事?不會是地震吧?
攤主立刻收了聲音,痛快接過許慕手裡的錢,將缺塊釉面的瓷枕燙手山芋般的拋進許慕懷裡。
瓷器大合奏般的響動立刻停了。
攤主長出口氣,“宋代的民窯枕,現在歸你了。”
“宋代?”許慕低頭看看懷裡的東西,這不是假貨麼?
“對,宋代。”攤主肯定的點點頭,再也不肯解釋更多,只催促他離開。
許慕趕著去送快遞,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將瓷枕小心翼翼的放在後車斗裡,要真是宋代的,就算破損也不止七百塊吧?賣掉會不會賺些錢回來?攤主難道會做賠本買賣?
“您好,請問“鐵牙”先生在麼?有他的快遞。”許慕敲敲三十九號的鋪門,禮貌的詢問著桌子後面翹著二郎腿聽京劇的青年。那人染了頭非主流的灰白色頭髮,眼神銳利,膚色黧黑,胳膊上虯結的腱子肉幾乎要撐破衣袖,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他手裡捏著把三四十公分長的斷刀,正在用指腹輕試刃口。
“放那兒吧。”平頭不耐煩的用手裡的斷刃指指門口的木頭櫃臺,上面橫七豎八的堆放著不少把或黑或黃的刀劍,皆是紅斑綠鏽,蝕跡斑斑,幾乎看不出本來模樣。
“先生,不好意思,這是到付件,需要付12塊錢。”為了那個坑爹的評分系統,許慕努力擠出個微笑,依舊把快遞抓在自己手裡。出門前,老闆娘特意叮囑他,如果對方不肯付錢,至少要把包裹拿回去。
“你敢跟老子要錢?”那人抬起頭,橫眉立目,兇光畢露。
“到付件……就是需要收件人付費的。”
青年猛的踹開桌子站起身,桌腿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淒厲的響動,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鐵塔似的,壓迫感驚人。只聽“嘎嘣”一聲,青年示威似的徒手將手裡的斷刃折成兩截,丟到許慕腳邊。
至於麼?為了十二塊錢還要殺人不成!許慕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對於錢的問題卻堅決不肯退讓,“不付錢就不能收貨。”
青年兩步跨過去,粗暴的捏住許慕的脖子,殺氣騰騰的瞪著他,“再囉嗦老子強暴你!”
………………
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想過作為個男人有一天還要考慮貞操危機。
許慕瞠目結舌,徹底呆住了。
第六章 滿街奇葩
“打鐵的,你又想欺負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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