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冷雨寒斬殺張滿之的前因後果瞭解個大概。
“危險?再危險又會怎樣?陌風,你看到那邊城牆上的血跡了嗎?那就是你們龍涼守軍所做的好事!肆意踐踏著凰鳳的女子,還要在百般羞辱之後吊上城牆被亂箭穿透?你們龍涼的守軍還是人嗎?你們龍涼的男子還有心嗎?”
揪住苒陌風的胸領狠狠帶向城欄,冷雨寒的力道之大,差點把毫無預料的苒陌風給甩下城欄。
“唔!”
猝不及防的被冷雨寒勁力一甩,苒陌風的身體重重撞向城樓的磚面,猛然嗆咳兩聲,後背吃痛不已。
“殺人償命,辱人償魂!龍涼國的守軍你們聽著,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本王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儘管對面城牆內的人們根本聽不見冷雨寒在說些什麼,但冷雨寒依然使出最大的力氣憤恨的亂吼著,發洩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被自己甩到牆磚上的男人臉色正越發黯淡慘白起來。
“咳!咳咳!”
咳的聲音不是很真切,苒陌風捂著胸口站起身,眸裡儼然還是沒有回神的驚駭。
這就是煙兒眼中的自己嗎?
和所有的龍涼國人無異,都是冷血殘暴的無心之人?
背脊的痛絲絲入骨,苒陌風邁開染了傷的步子,一階階的走下城樓。
原來,並不是只有流血才會受傷。
苒陌風曾經幸福的以為,只要默默陪在冷雨寒的身邊,不去想,不去問,便可以讓所有的痛苦與傷害都消失,但似乎,事實並未如此。
晚膳的時候,苒陌風沒有見到冷雨寒出現在膳營裡,也沒有看到屬於莫語妝那個向來孤傲冷漠的身影。
煙兒應該是去找莫語妝了吧?
在心底如此想著,苒陌風食不知味,很不適應身邊突然少了的那抹總是讓人無法猜透的快樂。
休寢的時候,苒陌風去了冷雨寒的寢帳,卻沒有找到冷雨寒的人。
寢賬內涼涼的,連火爐都未備置。
床塌上的被褥疊得很工整,根本就是未曾被人動過的模樣。
苒陌風問過負責伺候冷雨寒的侍者,侍者只是說冷雨寒晌午的時候出去了,至今未歸。
難道煙兒要在漠語妝那裡留宿?
基於不可去打擾別人良宵這個很禮貌的想法,苒陌風思前想後,終究還是忍住跑去詢問漠語妝的衝動,回到自己的帳子裡,脫靴上塌,準備入睡。
卻又因為心底總是掛念著冷雨寒,苒陌風躺在塌上反反覆覆的翻著身子,直到子時將過的時候才疲憊不堪的沉沉睡去。
☆、該死的,居然玩失蹤
次日清晨,霰露未散,軍號三響。
女兵早起晨練,整齊的步法踩在地面上,威武有力,高亢激盪的喊殺之聲震撼雲宵。
自然也震醒了本就無心睡眠的苒陌風。
起了個早塌,苒陌風在洗漱完畢之後,先去了傅儒雅那裡詢問冷雨寒的蹤跡。
傅儒雅先給苒陌風行了為臣禮,恭敬有序的作了個揖,然後才有恃無恐的說道:“關於王爺之行蹤,王爺特有交待,不許告與任何人。”
‘也包括我?’
苒陌風把字寫在傅儒雅的掌心,疑惑。
“關於王爺之行蹤,王爺特有交待,不許告與任何人。”
也不回答苒陌風的問題,傅儒雅又說了這一句話。
‘也包括陌風在內?’
苒陌風這次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料想傅儒雅應該看明白問題的意思了。
怎耐傅儒雅還是那句“關於王爺之行蹤,王爺特有交待,不許告與任何人。”
類似的提問與回答大概持續了十幾次,苒陌風再好的心性也被傅儒雅給磨光了。
‘若不是本王夫素養好,傅先生恐怕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
最後一個問詢的機會,苒陌風寫下了這句讓傅儒雅頓時跌倒在地的話。
看來只有那樣了。
無聲的掃了掃濃密如羽扇的眼睫毛,苒陌風的眸子裡含了股有些為難的哀怨。
那樣做是不是太丟臉了?
暗自陷入苦惱的冥想中,苒陌風睬也不睬跌在地上不敢再言語的傅儒雅,徑直走出營帳,順手還搬走了營帳裡唯一的一張紅木凳子。
臨近中午的時候是謂‘隅中’。
莫語妝的營帳內才傳出一陣窸窸蹴蹴的換衫之聲,緊接著便是臉盆與清水交錯的洗漱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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