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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積滿屋的人偶刻畫著同一個人物,他表情含蓄,不露牙齒。有的微笑,有的沉思,有的蹙眉,各種各樣的神態,全都無一例外的充滿了苦澀。
海龍神殿沒有水,和波塞冬神殿一樣,使這些古物得以保留。被踢開的內殿足夠寬敞,裝飾粗獷大氣。雖然廢棄已久,宛然便是當年的王公府邸,或許某一位功績顯赫的海龍曾在此生活。
書架上放置的羊皮卷,密密麻麻寫滿了加隆看不懂的象形文字。長長短短的行距,彷彿是讚美詩。有一個狀似‘M’的符號在紙上反覆出現,就像那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人偶。極有可能,不,那一定是海龍的戀人。
他們看上去並未在一起,這裡只有海龍一人,獨自生活的痕跡,滿滿的眷戀。加隆挑了一個最小巧可愛的,在它的頸部打了個繩結,掛在身上。
加隆覺得很奇怪,他一生隨遇而安,為何會感受到銘刻在陶土中的柔情?也許是古人身上那種,矜持而無悔的深情,感同身受,他這樣想。
他躺在床上,沒有開燈。窗簾被海風吹出了窗外,月光肆意灑落在他線條爽朗的俊臉上。他凝視著古舊的人偶,想到一去不返的少年時代,還有宴會上重逢的故人。
在他二十五歲的人生裡,偶爾風流,卻不見得多情。迄今為止,他沒有對任何人,付出絲毫情感。他自認為不是個感情豐富的男人,不像那個雞婆的老哥。
他把玩著古人的遺物,越來越睏乏。突然間,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很輕。如果是來投懷送抱的,他決定告訴對方自己今天沒有心情。他把人偶小心的收回懷中,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門開啟了,和陶土人偶一模一樣的穆出現在門口。他極力保持著鎮靜,但眼神裡一絲不易察覺的混亂深深出賣了他。
加隆是個天塌下來只當被蓋的人物,意外之客造訪,他突然有了好心情。浪漫之神光顧了這所海濱豪宅,他突然想來一段詠歎調了。
“穆,你終於想通了,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怎麼樣,是準備和我商討公務還是發展私人關係?”
穆不容他囉嗦,一把把他推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加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調侃。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可能不信,可惜沒有時間了。這裡是血鬥士的巢穴,他們的‘獵人’很快就會出現,接受了命令要奪取我們的性命,包括與你同行的那位大人。我剛才觀察了地勢,涵洞會坍塌,只有一條海路,多半有埋伏。他們之中有空間高手,離開這裡的異次元空間已經封閉,我們要同時對付數個敵人,每一個都不弱。”
穆盯著加隆,神情嚴肅,而加隆眼裡看到的,只有他碧眸裡沉澱的月光,他在一天當中第二次摟住了穆的腰。
“那就是說,你同意我的提議了,至少今天晚上。”
他痞痞的笑著,欣賞穆緊張的樣子,即將發生的惡戰不足掛齒。狂風乍起,吹亂一屋陳設,遠方不斷加重,行雷的聲音。霎時間烏雲密佈,颶風攜著暴雨從海平面上席捲而來。
兩人不約而同把臉轉向窗外,一個巨大的怪影,出現在海平線上,海水為之洶湧。
“我就說嘛,這裡一定會遇上海怪!”
穆嘆了口氣,短暫的十五分鐘已經耗盡,看來自己還不夠迅速。
“加隆,不要告訴我你沒戰甲可穿。”
穆把腰間不懷好意的手拍掉,打了個響指,他的戰甲一直在身旁的虛空中候命,白羊座黃金聖衣受到召喚,自行分解,拼裝到戰士身上。
加隆哼了一聲。
“你以為呢?”
他從床底拉出一個旅行箱,瞬間,一件蔚藍色流光四溢的鎧甲,組裝到他健美的身體上。
“我覺得裡面不穿衣服比較舒服,這種條件下也只能將就了。”
絲質襯衣再好,畢竟趕不上真皮。
穆看得呆了,這色澤,這質地,一定是傳說中的鱗衣,不愧是海洋之主!他心中充滿了讚歎。奧利路哈肯鍛造出的鱗衣晶瑩剔透,與聖衣大不相同,戰甲呈海水般的流線型,從金屬深處透出蔚藍色的光輝。
鱗衣的主人高大挺拔,宛如海龍。穆是裝備專家,驟然遇見傳說中的鎧甲,不免失神。暴風雨,從視窗橫飛進來,走廊上的氣流拍打著門板,閃電擊碎了黑夜,鮮血淋漓的小宇宙正在急速靠近。
4。
神話時代,海皇波賽冬曾經憑藉亞特蘭蒂斯,與雅典娜分庭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