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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被人當成膽小鬼。
景仁帝解開了眼前的布條,於是便看到了他人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皇后幾乎是凌空憑立在半空中,手中長劍泛著冷光,幾十個黑衣人不斷衝向景仁帝,而皇后卻一手揮劍,一手捏著無數石子擊向那些刺客。她準頭極佳,石子必定會落在某個人的要害上,一擊必中,那些黑衣人甚至無法近景仁帝的身。
而那柄劍用處並非殺敵,它的用處僅僅只是像那日擋紅葉一樣將刺客的血滴擋開,天上飄著血霧,卻無一滴鮮血落在景仁帝明黃色的衣袍上。
景仁帝:“……”
轉瞬之間,七十八人全部被石子解決掉,而皇后則是在漫天的血霧中,回到馬背上,收劍入鞘,對景仁帝道:“臣妾以為能在陛下解開布條之前解決戰鬥,哎,太久未曾實戰,身手較之以往差了許多。”
景仁帝:“……”
他忍住詢問皇后以往身手到底有多高,這樣的身手肖元帥是怎麼捨得把人嫁進宮裡這種不合時宜的問題,板著臉道:“朕並非溫室中的嬌花,無需皇后如此小心。皇后這般精彩的身手,若是沒能親眼看到,才是朕的遺憾。”
皇后愣了一下,旋即低低地在景仁帝耳邊笑道:“不知為何,陛下的回答總是在臣妾意料之外,卻又是在情理之中。”
“本就是情理之中,哪有什麼意料之外。”景仁帝回頭瞪了皇后一眼道,“還有沒有活口?”
皇后表情僵硬了一下,為難道:“這個……陛下也知道,臣妾學的不是花俏的功夫,而是戰場殺敵的本事。全力之下,難有活口,臣妾這就去檢視。”
景仁帝嘆口氣,一把握住皇后的手不讓她下馬,力道竟是不小:“皇后千金之軀,這種翻屍體的事怎能讓你來做。方才朕已經發了訊號彈,等一會兒禁衛軍就會趕到,讓他們看吧。”
皇后又笑了,還是剛才那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笑容。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竟是靠的越來越近,皇后更是控制不住地緊緊摟住景仁帝的腰,唇馬上就要貼上景仁帝那淡粉色的唇——
“啊——啊——啊——”林中有女子尖叫聲傳來。
景仁帝:“……”
皇后:“……”
一名身著小太監服飾的女子連滾帶爬地從屍體堆中爬到景仁帝和皇后身邊,一邊看著屍體尖叫一邊還不忘辨認面前的人:“皇、皇上!”
皇后身著侍衛裝,蘇懷靈自然是認不出來的。
“皇上!”蘇懷靈看見景仁帝立刻就要跪下,熟料此時一個屍體動了動,用力向皇后扔出一個暗器,卻因為受傷而準頭不夠,那暗器向景仁帝飛去!
蘇懷靈立刻看到了那道暗器,想都不想就向景仁帝撲過去,想幫他擋暗器。
誰知皇后一腳將蘇懷靈踹開,同時微微動腕,一顆石子硬生生擋住了暗器。皇后再動手腕,第二顆石子精準地打中那刺客的眉心,穿顱而過,這大概是唯一的漏網之魚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彷彿被皇后重重一腳踹下去的蘇懷靈,卻毫髮無傷地爬起來,一雙妙目望著這個救了自己的侍衛,充滿感激。
景仁帝的視線掃過蘇懷靈,不知為何,皇后向來從容的面上竟浮現出一絲緊張。
時隔三個月又在撞頭之後得了忘臉症的景仁帝完全不記得此人便是當時讓他撞頭的幸運女子蘇懷靈,反而皺眉問道:“此女子方才的動作,莫非是想幫朕擋暗器?”
皇后不再笑了,而是平淡道:“正是。”
“這便奇了,”景仁帝望著蘇懷靈疑惑道,“朕坐在馬背上,那暗器為了打中在馬背上的朕,距地足有八九尺,此女看樣子也不像是會輕功的樣子,要如何跳起來這麼高幫朕擋暗器?”
蘇懷靈:“……”
“況且有皇……有肖侍衛在,朕何須一個女子來為朕擋暗器。”景仁帝不再看暗器,而是對皇后微笑了一下,笑容中滿是信任。
皇后心頭升起的那一絲緊張散去,也對景仁帝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可惜此時有外人在場,兩個男子共乘一騎還可以說是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計,若是再脈脈相望,甚至情不自禁地親吻,那景仁帝的龍陽之好可是洗不清了。
於是景仁帝十分克制地轉身,對蘇懷靈道:“那女子,朕暫且不問你為何扮成太監混進獵場,此時一會兒由禁衛軍來審問你。現在,朕命你去檢視這七十八人中是否有活口,有的話捆起來,朕可不追究你擅闖獵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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