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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景仁帝的手放進手套裡,自己的雙手則是貼在景仁帝的面頰上,溫熱的大手碰到微涼的面頰,彷彿是在用一團火熱的感情將景仁帝心中的堅冰融化。
一陣北風襲來,無數花瓣被風從枝頭吹落,皇后就在這漫天飛舞的雪花和花瓣中,吻住了景仁帝的唇。而景仁帝也沒有阻止,反而丟開手套用力抱住皇后的腰,配合他加深這個吻。
白雪、紅梅,這美麗天地間的兩人,心中再無旁騖,只剩下彼此的氣息。
和一陣吟詩聲——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白梅,採些花瓣回去,我們做點糕點吃。”
正在親吻的兩人被驚醒,連忙分開。景仁帝不悅地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只見前賢妃現王昭儀正在帶著宮女採花瓣,前賢妃一身單薄白衣,在這純白中愈發顯得楚楚動人。她看到景仁帝,立刻在雪地中跪下叩拜,手掌埋進積雪中,凍得有些發白。
“免禮。”景仁帝忍住心中的不悅,面無表情地說。
“謝陛下。”王昭儀在宮女的攙扶下慢慢起身,身姿婀娜,看起來動人極了。
她生得並不是絕美,但勝在膚白勝雪,現在在這梅園中,雖然不及前淑妃傾國之貌,卻也別有一番滋味。而王昭儀向來以才女著稱,一身高冷氣息與這白雪融合在一起,真是格外清冷。
“打擾陛下的好興致了,”王昭儀道,“今夜是除夕,臣妾見宮外白雪喜人,便打算來梅園摘點花瓣做些點心,也好在除夕夜祭神。”
除夕宴請百官這種場合,只有皇后有資格跟在景仁帝身邊,其餘人都沒有權利。後宮妃嬪只能在自己宮中佈置佈置,除了御膳房送來的晚宴外,再在小廚房做一點可口的小吃,自己過自己的年。
在皇后面前,其餘妃嬪就算是有品級,也是沒什麼地位的,除非陛下願意讓她們跟著皇后宴請命婦,願意抬舉她們。
可惜景仁帝向來是沒有這種想法的,這些年宮中嬪妃一直都是在自己宮中過年。
王昭儀這說辭倒是挺惹人心憐的,加上這梅園正好襯得上她才女的名聲,大冬天又豁出去穿這麼少的衣服,實在是很吸引人的。皇后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昭儀,並沒有拆穿她。
原本好好的兩人世界突然加上了一個王昭儀和幾個宮女,景仁帝心情並不是很好。對於皇后他一直有心結,今天好不容易放開了一些,景仁帝只想與皇后安安靜靜地賞雪賞梅,不想有第三人,可惜這寧靜的心思被王昭儀打斷了。
面對王昭儀的說辭,景仁帝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原想著離開梅園,直接去皇后宮中算了。可正要開口時,皇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對景仁帝道:“陛下,臣妾方才見落梅繽紛,突然有了興致,想舞劍。”
“可此處並無劍。”景仁帝倒是很心動,臉上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無需劍,樹枝即可。”皇后笑了笑,選了個粗細長度適中的樹枝,站在梅園中,輕輕揮劍。
梅園不必上次的演武場空曠,而是到處都是梅樹,稍有不慎就會碰到樹幹。而皇后在梅園中舞劍,比起劍法,更可看的是身法。
皇后與王昭儀穿得同樣是白衣,一個衣衫單薄看著楚楚動人,一個則是貼身勁裝看著身姿挺拔。
只見梅林中一抹白影在紅梅間穿梭,被當做長劍用的樹枝虎虎生風,竟是有不輸長劍的劍氣。劍氣掃過,雪花飛舞,好似又下了一場大雪般,天地間純白一片。
這一次皇后並未阻止雪花落在景仁帝身上,白雪落在黑色的披風上,落下點點冰霜。景仁帝的頭髮很快就白了,在大雪紛飛中,有一種孤寂的美麗。
白雪總會給人這種感覺,彷彿蒼茫天地中只有一個人的孤單。景仁帝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在這雪花中,看起來有些蒼涼。
可這種感覺只有那麼一瞬,皇后的樹枝輕挑,雪花中便夾雜了無數紅梅花瓣,紅色花瓣將景仁帝包裹,硬生生在這純白色中添入一分暖色,而皇后的身影也出現在景仁帝身邊,讓他的身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在這紅梅與白雪的交織中,皇后舞樹枝的身影彷彿一道白影般,將景仁帝牢牢護在自己的身影中,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矯健的身姿與雪花落梅交織出一副美麗的冬日畫卷,而一身黑衣的景仁帝是這畫卷中最鮮活的色彩。
王昭儀:“……”
她聽到景仁帝來梅園就立刻咬牙換了身單薄白衣出來了,現在凍得真是渾身發抖。這種舉動要是能入了景仁帝的眼,那多大的犧牲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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