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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擅長飛鏢,想表演一下飛鏢射水果而已。我甚至都沒想過用活人頭頂水果,而是打算在杯盞上放置水果,在水果上畫圈圈射,這飛鏢是我特製的,特別鈍,根本不會傷到人啊,皇兄!”
大理寺卿秦大人上前,拿起地上的飛鏢往自己手上一劃,手臂立刻被劃出一個口子。擅長斷案的秦大人立刻跪地道:“稟陛下,微臣接觸過無數命案,有些案件小小的繡花針都可以成為殺人兇器。臣方才親身試過飛鏢,這樣鋒利程度的飛鏢,只要稍有內力的暗器高手,便可以在頃刻間奪人性命,不得不防啊!”
淮南王:“……我沒有武功啊……”
此時一個大內侍衛將手放在淮南王手腕上,輕輕搭脈,沒一會兒便跪下道:“陛下,淮南王自幼習武,他當初的教習師傅正是屬下的師傅,其武功與屬下一脈相承,內力比屬下還要深厚。”
淮南王:“……”
他當時選擇的時候,只選了相貌沒有選擇才能啊!淮南王這具身體裡有內力,可是他不會用啊!
眾目睽睽之下,淮南王連人帶凶器被抓住,證據確鑿。其狼子之心令人髮指,竟然妄圖在除夕夜這樣的喜慶的日子當眾刺殺陛下,毫無君臣、兄弟之情。這樣不忠不孝的人,必須立刻打下宗人府大牢,等待三司會審。
淮南王:“……”
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可憐巴巴地用眼睛看著景仁帝,然而心中卻沒有一絲期待。這些官員的嘴太狠了,讓他一句求情的詞都說不出來,明明他真的只想表演個飛鏢啊!
從淮南王掏出飛鏢開始,景仁帝就一直端坐上座,無論大臣們有多激動多忠心,勸他趕快到後殿躲起來,他都沒有動,而是一直看著淮南王,一直默默看著眾臣表現。
等一干臣子跪在他面前,紛紛請求他必須將淮南王繩之以法的時候,景仁帝才慢慢開口道:“井西獻。”
井統領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給地上跪著的大臣們每個人發了張小紙條,然後就低著頭回到角落裡站著了。
大臣們都開啟自己手裡的小紙條一看,臉色瞬間白了。
某年某月某日,大理寺卿秦大人的次子去淮南遊學,路過一小縣,向縣令索賄不果,被淮南王吊打一頓。
某年某月某日,淮南王奉命微服私訪,遇到某大學士門生逼良為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將人吊打一頓。
某年某月某日,某言官的宗族子弟利用不法手段霸佔鄰村良田,被沒事在領地裡散心的淮南王發現,將人吊打一頓。
某年某月某日……淮南王將人吊打一頓。
某年某月某日……
景仁帝當初在懷疑行刺可能跟淮南王有關時,就命錦衣衛去調查淮南王的事情,得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彷彿就藩這兩年,淮南王幾乎沒在自己的王府待著,反倒是跑到各地去吊打人。遇到不平事就要親自管一管,利用衝撞藩王這個理由吊打了不少人貪官汙吏以及他們的子侄。淮南王這個王爺才當了兩年,卻幾乎得罪了整個朝堂的大臣。
淮南王還收留了不少流民,同時也有不少喜歡淮南王作風的江湖人士甘願做淮南王的私兵。而淮南王的私兵數量確實有點超標,可正因為有這些兵,他才能將淮南上下的風氣掃清,整個淮南王不能說沒有貪官,但那些魚肉百姓的權貴,卻是一個都見不到了。
朝廷的官員和地方密不可分,淮南自古以來就是夏國的糧倉,每年送上來的孝敬都十分可觀,還有不少人在淮南置辦田地。而淮南王卻斷了所有官員的財路,朝廷裡三分之一的官員都和他有仇,這拉仇恨的本事也是相當讓人震驚的。
接到這樣的訊息時,景仁帝是不解的。一個真的謀帝位的王爺,是不會這麼做事的。他應該利用淮南的資源廣交眾臣,這樣在皇帝“不幸去世”並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眾臣才會擁立淮南王。
可是他沒有,他兢兢業業地為淮南百姓做事,斷了許多人的財路不說,還將稅收減少,更在推行新政的時候不惜得罪人,帶頭擁立新政。
這樣的淮南王,怎麼會造反呢?可是刺殺又真的和他有關,越查越有關係,這讓景仁帝相當不解。
最後他還是決定將淮南王召入京城,景仁帝要親眼看看淮南王是否真的有不臣之心。
而現在,他就在除夕夜宴上,看到這麼一副壯觀的景象。
看著大臣們一個個由紅變青的臉色,景仁帝和藹道:“眾卿都平身吧,也放開淮南王,讓他安心表演飛鏢射水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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