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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地吃了這頓飯,太后心滿意足地放兩個兒子單獨談話去了。昨夜搞了那麼大動作,今天肯定會商議下一步行動的,太后心明鏡一般,耐住想小兒子的心情,放他們去了。
太后不喜歡被打擾,不用後宮妃子請安,但皇后是必須接受的。用過早膳便回坤寧宮見那些早就不是他對手的女人,而景仁帝帶著淮南王回了紫宸殿。
一進紫宸殿,景仁帝便冷冷道:“跪下。”
昨天還活潑膽大的淮南王,今天變得乖得不得了,得令之後噗通一下就跪了。
“知道為什麼讓你跪嗎?”景仁帝問道。
淮南王是不太知道的,按理說既然自己從入京被捕開始就是個局的話,景仁帝今天應該是對他讚賞有加並且安撫他的。可是景仁帝明顯是真的在生他的氣,而且是怒不可遏。淮南王心中升起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但又覺得景仁帝不太可能發現,便一邊想著不可能吧,一邊戰戰兢兢地搖頭。
見這人還不見棺材不掉淚,景仁帝真是想狠狠抽他一頓。命所有伺候的人都下去,殿內安靜後,景仁帝才道:“獵場朕被行刺的事情,皇弟應該有所耳聞吧?”
這話一出口,淮南王這種不會掩飾情緒的人立刻一臉心虛地低下頭。他之所以能夠坦然面對景仁帝,是因為他當初派人根本就是想先把景仁帝帶到淮南來,剩下的事情暫時沒想。他也實在是沒辦法,他比其他人來得晚,到這裡時就已經到淮南就藩了,連景仁帝的面都沒見過!比起其他人,那是蓮公公呢,最起碼也能見到景仁帝,可他卻只能收到一個個聖旨,次數還非常非常的少。
好在他知道原著淮南王是真的要篡位的,手下養著私兵,後來還和景仁帝一起搶蘇懷靈。他倒是沒有篡位的想法,他就想著自己先利用原著的佈置試圖綁架一下景仁帝,綁過來後,根據形勢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培養一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另外一個就是中途親自現身把景仁帝救出來,兩人在山裡共患難培養感情。
就算是綁架失敗,也可以被景仁帝抓來小黑屋,不管是小黑屋景仁帝,還是被景仁帝小黑屋,淮南王都是不介意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景仁帝竟是這麼聰慧又明察秋毫的人。旁人都這看到景仁帝昨夜是震懾群臣,只有淮南王自己知道,景仁帝震懾的還有自己。
昨夜之後,淮南王就算明知道眼前這人只是個NPC,卻還是忍不住敬畏。
“臣弟有罪。”淮南王什麼都解釋不出來,只能將頭深深地貼在地面上。
是他自己低估了這個世界,低估了景仁帝,他的出局是必然的。
“你是有罪,”景仁帝低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但朕願意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這代表著,淮南王是否出局,取決於這個解釋。
如果是別人,大概會想方設法想出一個完美的解釋,給景仁帝和自己個臺階下。可淮南王在這幾天的教育之下,明白景仁帝並不是可以糊弄的人。要麼說真話,要麼一言不發,說謊掩飾只會適得其反。
他還有機會!淮南王時長犯蠢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於是他貼著地皮說:“臣弟糊塗。”
一般有這樣的一句話,就代表了淮南王的謀反之心,這句話就足以讓淮南王斃命。可景仁帝總覺得這句糊塗中話中有話,便反問道:“如何糊塗?”
淮南王咬咬牙,鼓起勇氣道:“臣弟就藩兩年多,根本見不到皇兄,臣弟心中思念、思戀,難以剋制。便想了這等荒唐的主意,想將皇兄綁了過來,只與我一起二人世界。”
景仁帝:“……”
景仁帝被淮南王這個大雷炸得外焦裡嫩,向來循規蹈矩的他此時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言語描述。本來應該直接狠狠抽沈君毅這個不懂事的弟弟一頓的,偏偏昨夜他自己也度過了荒唐了一晚,現在總覺得淮南王句句都在暗示什麼,暫時無法恢復冷靜。
沒聽見上面有發怒的聲音,淮南王慢慢抬起頭,見景仁帝正沉著臉盯著自己,覺得早死晚死都是一死,不如富貴險中求,豁出去了!
於是抬頭直視景仁帝,坦坦蕩蕩地說:“臣弟只有思慕皇兄,每日只看到皇兄一眼便覺得開心。就藩兩年零七個月,九百多個日夜,臣弟……情難自禁。臣弟心知自己這種想法不對,獵場之後不敢來京面見皇兄,接到聖旨欣喜難耐,卻又近人情怯。掐著日子來京,便是因此。”
景仁帝:“……”
還沒說話,還沒拖下去午門斬首?淮南王覺得有戲,便絞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