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讓我把把脈。”
“你會啊?”我遲疑的把手伸過去。
“呦!好燙啊!你已經發燒啦?!”他又拂上我的額頭。
“是啊,頭暈。”
“不早說!黑燈瞎火我也看不清!”他竟然是嗔怪的語氣,在包袱裡嘩啦啦一陣亂翻,摸出一顆大黑丸子:“來試試我獨門靈丹妙藥。”
我左看右看,這不是烏雞白鳳丸嗎。
“專治風寒,加了些肉桂啊,乾薑啊什麼的,給你發發汗。”
“哦。”
我正考慮要不要吃陌生人的古怪藥丸,他又大驚小怪起來:“哎呀呀!兄臺手上怎麼傷成那樣,血肉模糊的,也不怕爛!”
我還來不及阻止,他一把扯開我胡亂包紮的破布,又一陣亂翻,掏出個小瓶:“再來試試我獨門療傷聖藥,保你一天收口,兩天結疤,三天痊癒啊。”
他也不管我掙扎,強行把怪味的藥粉撒得我滿手都是。
“這位兄臺,我剛才看了你的脈象,你雖然年紀輕輕,但身子很虛啊,必有不足之症。” 又翻,這回是一油紙包,開啟,黑糊糊的惡臭的一堆:“兄臺應該試試我獨門滋陰補陽舒肝潤肺大補膏,保你強身健體,益壽延年啊。”
“……”(汗)
“這位小哥~~”
“嗯?”
“請問哪處高就?”
“哈哈,在下四處為家,是個遊方郎中。”
果然,這個賣狗皮膏藥的!!無證行醫啊你!!
他笑的毫無心機,十分燦爛:“在下百里悠,同在簷下避雨,自是有緣人,兄臺怎麼稱呼?”
“晏……我叫晏懷惜。”
是啊,從今往後,我就是晏懷惜。原來叫什麼,既然已經回不去,就應該忘掉。懷熙,我雖替你活下去,但我已是懷惜。晏夫人,紅顏薄命怕是前世造就,我無法幫你,只好借你的姓一用,替你照看好這留在世間的嬌兒單薄血肉。
“兄臺?”
事到如今,死馬也只好當活馬醫!我眼睛一閉,管他真藥假藥,靈藥毒藥,通通吞下肚去。
七、恩公啊
我的感冒能好才有鬼。
凌晨時體溫全線上升,神智無知。
百里悠圍著我團團亂轉,一個勁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吃了我獨家怯風除溼溫中補脾百鍊丸不該這樣啊!晏兄,你的體質特殊,實乃在下生平所未見哎!”
去你媽的!
“哦!”他作恍然大悟狀:“在下明白了,一定是劑量不夠所致。不如追加兩劑……通鼻利竅,保你藥到病除!”
哥兒哎~~!你就饒了我吧,用您僅剩的職業道德給我找個正宗大夫來吧!
他轉了兩圈,似乎良心發現,給我蓋了幾層衣服:“晏兄,等我。”便急急衝出廟去。
有救了。
昏沉沉睡了又醒,聽見腳步聲,抬眼卻只見百里悠一人。
嗯?
“大夫呢?”我有氣無力地問。
“大夫?什麼大夫?我就是大夫啊。”
我怒:“你不是幫我請大夫去麼?”
“咦?”他還是笑嘻嘻:“我幫你找床被子去啊。”
說著捧著也不知從哪兒搞來的一床破棉絮把我從頭到腳裹了,放到火堆邊。
什麼東西!我他媽真要死在你這個庸醫手上!
我實在離火太近,幾乎烤焦,偏又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苦不堪言。時睡時醒,每回醒來,他便強行灌我一碗藥湯。那藥湯像是拌了一瓶芥末,嗆的我腦門嗡嗡響。間或又餵我吃那所謂“怯風除溼溫中補脾百鍊丸”,我不肯吃,他竟然硬掰開我的嘴往裡塞。
悠悠轉醒,又是黃昏。
百里悠仍然守在身邊,說我出了幾身大汗,已經退燒了。
原來瞎貓碰見死耗子是這個意思。
他笑眯眯問:“頭還痛嗎?想吃東西嗎?能坐起來嗎?”
百里悠有一張極漂亮的娃娃臉,眼角眉梢似乎總帶著笑意。只是現在神色有些疲憊,額頭上亮晶晶全是汗。
一瞬間我真的被感動了:這古代還真是民風淳樸,竟能造就這種愚蠢而善良的江湖遊醫。
後來證明這是錯覺。
數月之後我問他:“為什麼救我?”
他說:“我見一絕代佳人,病懨懨躺在那供桌之上,美人落難,仍如海棠春睡,惻隱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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