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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謙虛我都信,南大壕謙虛起來,我怎麼就這麼慌呢?”林述故作驚嚇的捂住胸口,“我要是真信了,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拿二十座獎盃招呼我一臉啊。”
兩人開始相互開起了玩笑,態度熟稔,說話之間帶著一種熟人才有的默契,你說上半句,我就知道你沒說的那下半句想說的是什麼梗。嘉奕然聽著兩人開著些自己聽不懂的玩笑,忽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然而不等他想到插進話的話題,助理們已經過來通知他們準備下一場戲了。
“加油。”南赫習慣性的打了個響指,握了握拳,“看來今天你們能早點收工,那咱們就可以早點吃飯了。”
“你們晚上要一起去吃飯?”等南赫離開了,嘉奕然迫不及待的問答,“他什麼時候約的你?”
“就剛才,開拍之前。”林述說,不知道為什麼又解釋了一句,“我和南大壕,就是南赫,我們是老同學了,好久沒見,出去吃個飯很正常。”
嘉奕然看起來不太高興,想了想又問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我這可是老同學聚餐。”林述笑道,算是婉拒了嘉奕然的不合理要求。
接下來,嘉奕然像是吃了一桶炸藥似的,他雖然沒有對任何發脾氣,但是他把脾氣火爆,動不動就想用暴力方式解決問題的趙博演的活靈活現,甚至還有些過了勁兒,重拍了兩三次才算是把情緒控制回了最合理的狀態。
然而等到這一天的戲拍完了,嘉奕然依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述和他道了別,然後坐上了南赫的阿斯頓馬丁,揚長而去。
北京的晚高峰,就算是千萬豪車,也得老老實實的塞在車流裡,看著道路兩邊的腳踏車飛快的駛過,有幾個中學生騎著車從他們嗖地穿過去,還不忘了轉頭對著他們的豪車吹幾聲嘲諷的口哨。
“早知道還不如讓老張給我送兩輛腳踏車過來。”南赫盯著車窗外的腳踏車,喃喃道,“騎腳踏車也就四十分鐘,咱這兒堵就能堵上一百四十分鐘。”
林述笑道:“你還挺接地氣,我還以為你要讓人給你送直升飛機過來。”
“早就不讓飛了。”南赫說,“我一直很接地氣,你不知道?”說著他一按車載音響,一首東北扭秧歌的音樂就傳了出來,鑼鼓喧天叮鈴桄榔的,把林述嚇了一跳。
車外剛好有輛腳踏車路過,也嚇得一個急剎車,連忙回頭看到底是哪輛車在扭秧歌,差點撞上護欄。
“夠接地氣吧。”南赫大笑著把音響關了,解釋道,“上次我媽騙我去相親,物件是她閨蜜的女兒,剛從美國回來,文學和什麼哲學還有美術史的碩士,傲氣的不行,堅持要跟我英語對話,一頓飯,從中國政府不民主沒人權,到北京霧霾太嚴重,城市規劃不科學,到餐廳牛排太老、果汁不新鮮、沙拉醬味道不正宗、裝修風格山寨、牆上的畫仿的顏色不對和桌布還有桌子的顏色不搭、服務員英語口音太爛,總之沒一個她喜歡的,全程就是一個不高興。最後我媽居然還很喜歡她,讓我帶她出去玩。”
“然後呢?”林述一看南赫略帶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後面肯定放了別的大招。
“然後我就偷偷讓老張買了兩張扭秧歌的cd放進車裡,等這位不高興小姐一坐進來,我就把音響開啟給她放這個曲子,接著我就帶她去跳了廣場舞,告訴她這就是我平時最喜歡的運動,最後還去網咖打了兩個小時的擼啊擼。”
“你也太損了吧。”林述大笑道。
“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廣場舞跳的我是到現在腦子裡還是各種鳳凰傳奇反覆重播,還有網咖,唉喲那煙味兒燻得我啊……”南赫一臉的不忍回想,“不高興小姐還挺能忍,一邊叨叨叨這不好那不好,一邊還真的全程都堅持了下來,我都快被網咖的味兒燻吐了,她還有心思挑剔網咖電腦的配置。十二點我送她回去的時候我都快瘋了。”
林述哈哈大笑:“何必這樣整那位姑娘呢?”
“本來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誰知道她嘴上這麼挑剔,到還挺能忍。”
“說不定她是看出來了,然後和你死磕,你讓她不舒服,她也讓你不舒服。”
南赫表情一愣,隨即嘖了一聲:“啊呀!大意失荊州啊!”
“行了,跟女孩子過不去,多沒風度的。”
“對女孩子當然要紳士,這種就算了。我就是煩她什麼都看不上眼還非得說出來的矯情勁兒,用貶低來襯托自己的高貴,搞得好像別人水平都沒她高似的,渾身上下都透著掃興兩個字,這種人就是欠收拾,”南赫哼了一聲,“後來我回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