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身上,然後對自己招手。
「舒封。我可不知道你有妹妹了。」
他幾乎是不自覺的和男人拉開了距離。
雙拳緊緊的握著,他卻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若是隻有自己,還能與之一搏…但…舒啟侖…
——砰。
槍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看著男人的槍口對準了舒啟侖,強迫自己開了口。
「秦先生。」
他實在是不想叫出那個名詞。
「你大可以叫我父親的。」男人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卻沒有調轉槍口,「不把你的妹妹介紹給我嗎。」
這是威脅。他知道。
舌頭被咬出了血,他終於妥協了。
「父,父親。他是…」
——砰。
再度槍響。
他看著舒啟侖朝後倒去,這個已經被他當做家人的男孩,被男人殺掉了?!
大睜著眼睛,他跪坐在了地上。
似乎終於欣賞夠了他的驚恐,男人輕笑起來。
「麻醉彈而已。」男人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善意,「舒封,你這個妹妹,還挺有趣的,帶回家養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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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這個空洞華麗的地方,他卻沒能見到舒啟侖。
男人說,他還沒有玩夠。
他不敢去想,自己的弟弟會遭遇什麼。
這種自欺欺人,被男人的一句話打破。
「果真是你的弟弟呢,一樣的不討喜。」
晚餐時,一向儀態端正的男人忽然開了口。
似乎只是偶然想起,無意間說起一句。
他卻吃不下去了。
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男人笑著為他做出瞭解答。
「想去見他,好啊,待會我帶你去。」
他如願見到了舒啟侖。
被關在籠子裡的,滿身傷痕的人。
這種悽慘的景象,讓他紅了眼眶。
「舒啟侖,喂,你醒醒…」
穿過鐵籠的縫隙,他想要觸碰他,卻又收回了手。
伏在地上的瘦小身體忽然動了動,隨後眼睛費力的睜開了一條小縫。
「哥…」
他聽見那個男孩叫自己。
與憤怒一同湧上的,便是深刻的恨意。
恨那個男人,也恨自己。
「堅持一下。等我。」他低低的吐出許諾,「我一定會救你。」
他又見到了那個少年。
少年長高了些,依舊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
他只能求這個少年。
他想,不論少年怎樣羞辱他,他也一定要救出舒啟侖。
出乎意料的,少年竟然只是思考了一番,便點了頭。
隔日,他見到了躺在床上,傷口被仔細的包紮過的舒啟侖。
而那個少年,他卻沒有見到。
直到幾日後,他才從女僕口中得知,少年竟是代替舒啟侖,被關在了籠子裡。
他看著為自己腿部上藥的舒啟侖,直到舒啟侖過會回去見那個少年,脫口而出的問詢被他吞了回去。
最後他也只說出了一句對不起。
他看不懂那個少年。
他最後一次見到少年,那人正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面板,更加顯現出一種病態。
那個男人站在少年的病床旁邊,滿臉陰沉。
當看見他走進來,男人當即給了他一個耳光。
「該死的東西!」
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秦觀,露出這種近乎可以稱得上暴怒的表情。
他的嘴角磕到牙齒,流出了血。
秦觀又抬起了手,滿臉怒火。
「請不要打他。」
少年的聲音很輕,透著虛弱。
男人將目光收了回來,看著少年,「為什麼要自殺。」
自殺?!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少年眨了眨眼睛,聲音一如往昔,平靜無波,「Dolphins sometimes kill their cubs and play with the corpse。」他看著男人,就像在說一件小事,「I wonder what would human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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