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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的衣襟,吼道:“別劃了!沒用的!”
小船晃來晃去,猶如一片樹葉支離破碎,良蒙也被甩得左歪右倒,差點要抓不住。
溫成庚一手攬住他,像是完全不理解他的想法,甚至說出來的話還帶著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憤怒,“你想等死?!”
良蒙剛張嘴要反駁他,一個浪頭打過來,灌了他滿嘴,下意識鬆了手咳嗽,被水衝著向船頭撞去,溫成庚扔了櫓,眼疾手快地扒住他,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
“你不能死!”溫成庚也吼道,“我不會讓你死!”
“……”
良蒙好險一口氣沒上來,這貨怎麼說話呢,呸呸,不吉利。
“這麼點風浪就把你嚇著了?”良蒙哆嗦著吼回去,“你特麼的划船有個屁用,我們離風眼還遠著呢!順著浪被推開就沒事了,你給我長點腦子!”
溫成庚懵了一樣看著他,沒撒手。
船上有備用的纜繩,良蒙拖過來在自己腰上捆了兩圈,又圍著溫成庚捆了兩圈。
“抓緊了,咱們不能分開!”
他吼完又被灌了一嘴的海水,趕緊吐出來。
溫成庚拍拍他的背,兩人緊挨著坐在船裡,艱難地控制著船不翻,好在他們會點功夫,有力氣。船被水衝得七扭八歪,不辨方向,好在快如飛梭,始終離風眼遠遠的。
溫成庚抱住良蒙,後者又被海水嗆著了。
風聲小了些,大概是因為離得越來越遠,海浪也不再那麼迅猛,小船總算平穩了點。
良蒙緩口氣,就聽到溫成庚在耳邊道:“其實……”
其實什麼呀,吞吞吐吐的……良蒙橫他一眼,示意快說。
溫成庚蹙眉,神色慚愧而又鄭重其事,“其實,我前天就想跟你說這件事,因為這段日子事事不順,就去找人算了算,說我本月忌諱頗多。”
良蒙:“……”
“你說要出海,我就想起來了,”溫成庚沉吟半晌,終於痛快道,“我今天不宜出行,有血光之災!”
良蒙:“……”
溫成庚有一絲忐忑,“我沒想到這麼準。”
良蒙:“……不算準。”
“嘭!”
良蒙動動手腕,幽幽道:“現在準了。”
溫成庚結結實實地捱了他一拳,捂著一邊臉,嘴角帶血,因為沒防備,也就完全沒招架,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咚——”
船身猛地晃了一下,像是狠狠地撞上了什麼東西。
船底的木板被撞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海水立刻就冒出來,轉眼沒到腳踝。
“觸礁了。”溫成庚嘆氣。
“……”
烏篷外面的雨傾盆而下,天還是黑的,依稀能辨出海島礁石的輪廓,海浪平息了很多,兩人早已經不知道被水流帶到了哪裡,舉目望去,在視線所及的盡頭,似乎有一座山。
有山就是島了,沒辦法,棄船遊吧。
良蒙那個氣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掐他,“你特麼的黴運這麼重還出海?!”
溫成庚“嘶”地倒吸口氣,小聲道:“是你非要今天出海的。”
良蒙惡狠狠道:“你還說。”
溫成庚憋屈地不吭聲了。
半個時辰後。
兩塊一丈長的木板一前一後順著潮水靠了岸。
“阿嚏!”
良蒙抱著胳膊,海風夾著大雨一吹,凍得他直哆嗦。
溫成庚想去攬住他,又不太好意思,最後撓了撓頭,把外衣脫下來罩在他肩膀上。
“這樣好一點。”
良蒙無語。
溫成庚半牽半扶著他往狹窄的山道上走,海島的山岩受多年海水沖刷,洞穴不少,兩人互相攙著找到一個比較深比較背風的山洞,用洞裡的一點乾草生了火取暖。
溫成庚看了良蒙一眼,輕咳兩聲。
火光映著他們的臉,比起外面的風雨,更顯溫暖。
溫成庚又咳了咳。
良蒙莫名其妙,“你著涼了?”
溫成庚稍稍別過臉,“那個……衣服都溼透了,還是脫下來烤乾吧。”
良蒙狐疑地打量他一眼,“那你扭捏什麼?”
“……”
作者有話要說: “颶風”一詞在我國古代文獻中出現早,南朝劉宋時期沈懷遠在《南越志》中已有記載。實在抱歉,一直卡著寫不出來,讓看官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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