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書,成日膩在一起。
“跟我在一塊你後悔麼?”梵準準支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夏日的陽光就是這麼刺眼,爬過窗欞,灑在攤開的書上,也照得店裡亮堂堂的,可惜暑氣有點重,悶得很,圖堯坐在一旁拿著扇子邊扇邊看書,聞言頭也不抬。
“後悔啊。”
少年危險地眯起眼盯住他,“後悔什麼?”
圖堯勾起嘴角,湊過去在他耳朵邊說悄悄話。
梵準準一巴掌呼過去,“我也後悔了,你這人臉皮太厚!”
男人捉住他的手,知道他不捨得真打,還是腆著老臉賣乖,“別嘛,這是我唯一的優點了。”
梵準準側頭,彷彿看到他背後晃來晃去的尾巴,不禁莞爾。
原來佛祖真的跟他開了個玩笑。
原來那麼多佛經沒有白抄,那麼多經文沒有白念,那麼多祈禱也沒有白說,這個人的平安最終被他求到了,握在手心裡,牢牢的,一輩子再也不放開。
後李子巷漸漸恢復了生氣,南河甚至比以前更美。
來年開春的時候,牆外栽的薔薇開了雪白雪白的一大片,招蜂引蝶,香氣襲人。這邊牆內的牽牛花終於在爬山虎的霸道面前佔得半壁江山,幽藍的花朵也算賞心悅目。
最不靠譜的就是木廊上的黃瓜藤,長瘋了似的。
他們養的那條威風的大狗,取名叫圓圓的,總是喜歡跳起來去扒拉那些黃豔豔的花,以致於經常被突然飛出來的大馬蜂嚇得嗷嗷叫。
“圓圓,閉嘴!”
圖堯不耐煩地呵斥它,一邊捧著半個西瓜用小勺挖著送到梵準準嘴邊,少年躺在藤椅上,蘋果樹的樹蔭擋住了盛夏的日頭,不過還是有些熱。
他搖搖頭,“你吃吧,別剩,容易壞。”
圖堯答應。
梵準準摸摸跑過來求安慰的傻狗,不由得問起來,“你怎麼想到要叫它圓圓的?好奇怪。”
圖堯看著他們,滿心的愉悅,但是笑而不語。
怎麼可能告訴你。
當然是因為“圓圓滾滾”嘛……
知了在樹上沒完沒了地嘶叫,傻狗滿院子跑著撒歡,書頁上散發出淡淡的墨味,少年臉頰微紅,男人的眼中有著溫柔的光亮。
他們會一直這樣相伴,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作者有話要說: 準準的故事就到這裡了,下一章是新的主角,是完全獨立的故事,主角們隸屬的朝代和國家也不同,當然一切純屬杜撰,不涉及真實人名地名,謝謝觀看~
☆、鄒無玉
鄒無玉最近很鬱卒。
因為掌門鬱卒了,所以全門派上下都開心了。
白水郡境內有山有水,風景秀美,郡中人多好習武,門派林立,西部富庶,東部則因山勢險峻而較為荒涼,不過背靠雁行山的長樂城倒是頗為繁華,也久負盛名。
雁行山上有大小門派七八個,大家憑實力佔據各個山頭,與其說是混江湖,不如說是當地主。
浮塗宮是其中之一。
門派成立三十年,前二十八年是鄒無玉的師父當掌門,好吧,也算立派宗師,好歹撐到自己仙去,沒讓浮塗宮垮掉,結果換做鄒無玉,才一年不到就越來越揭不開鍋了。
這人沒什麼本事,毛病還不少。
本來浮塗宮是稱掌門為“宮主”的,鄒無玉嫌棄這個聽起來彆扭,於是吩咐,“別叫宮主了,聽著娘們兒兮兮的,叫公子算了。”他還親手給自己刻了個小腰牌,正面“公子無玉”,背面“老子沒錢”!
鄒無玉覺得應該時刻提醒自己,既然窮得叮噹響,就不要亂花錢。
他還在門派著重強調這一點,並大力表揚了自己吃苦耐勞的精神,於是最後的結果慘不忍睹,所有浮塗宮弟子全都在腰牌後刻上“老子沒錢”……
鄒無玉還嫌棄浮塗宮佔著偌大一個山頭卻只知道蓋房子,蓋完房子還沒人住,於是把後院那些沒用的亭臺水榭,拱橋迴廊之類的全給扒了,推成平地,種田。
他大力宣揚種田的好處,教導門中弟子,要上得廚房,下得泥塘,種出一手好田,前途萬丈光芒。
眾人敢怒不敢言,放縱鄒無玉折騰了兩年,直到一個本來已經離開門派的弟子又回來坐鎮。
他叫六昭。
他從小住在鄒無玉隔壁,兩個人一起長大,他還是鄒無玉的師兄,是師父從半路上撿來的孩子,曾經寄予厚望,可惜養了十來年之後,他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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