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柯子末哈口氣,搓搓手取暖。
縛刀凌道:“你要是手冷就伸到我衣服裡,暖和。”
柯子末當下也不跟他客氣,就從他衣服下襬伸進去貼著腰側,還真的挺暖和的。
“你身上怎麼這麼熱,我看你穿得也不比我厚啊?”
縛刀凌低頭湊過去咬他耳朵,壞笑道:“你猜?”
柯子末斜睨他,“不正經。”
男人低聲笑,“跟你我還正經,那就是不正常。”
柯子末無奈。
兩人說說笑笑,騎著馬回到寨子,特意避開了所有人,沒想到一推開屋門,差點沒嚇死。
“回來了?”
族長坐在桌子邊,抬眼看他們。
柯子末默默躲到縛刀凌身後,用手指戳戳他。
那意思——我頂不住,你來吧。
縛刀凌充滿男子漢氣概地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
“坐。”族長說。
縛刀凌的話給憋了回去。倆人老老實實在桌子對面坐下。
柯子末偷偷打量幾眼,不由地感嘆,嘖嘖,族長果然就是不一樣,比自家阿爸有氣勢,隨便往哪一坐都是威武不凡。
縛家有三個兒子,次子十五,幼子十二,還都是上學的年紀。族長年逾四旬,本來也到了交接位置、扶持下任的時候,可惜縛刀凌分家放棄了資格,否則他就是少族長的不二人選,族長也可以清閒兩年了。
族長開門見山,“今天去了哪?不是說不讓出門嗎?”
看他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柯子末稍稍放心,縛刀凌想了想,答道:“我們去找了陶臺升。”
族長的表情有點驚訝和疑惑,“找他對付沈惠?”
縛刀凌沒有否認,但也無意多說,“阿爸,我們只要能拖到沈惠離開煥河城,就不會再有麻煩,而陶臺升也不需要告發他,只要看住他不再濫殺就行。”
族長低頭沉思。
“沈惠並不是陶臺升的對手。”
屋裡一時沉默,柯子末隱約覺得族長的想法跟他們存在很大分歧。
“那你們就是陶臺升的對手嗎?”
族長忽然發問,語氣十分嚴肅。
柯子末心裡一緊,就聽縛刀凌滿不在乎地說,“我們不需要與他為敵,只是各取所需。”
族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深沉。
“各取所需?拿祖宗留給你的東西去討好他?”
柯子末不那麼淡定了,這話說得咄咄逼人,很明顯族長在壓抑怒火,於是又悄悄戳戳縛刀凌,但是男人卻彷彿既沒感覺到,也沒聽出來,還在分辯,“我何必討好他,再說,祖宗也沒留給我什麼,淨是些招人覬覦又惹禍的東西。”
“你說什麼!”族長猛地一拍桌面。
柯子末一看這架勢簡直頭疼,趕緊拉住縛刀凌,硬著頭皮解釋道:“縛叔別生氣,這辦法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今天去將軍府談了談,陶臺升對我們也還算客氣,答應幫忙了。”
族長斂了怒容,但也沒什麼好臉色,勉強回應道:“你們談了什麼?詳細說說。”
柯子末沒有猶豫,這畢竟是族中的大事,不能隱瞞一星半點,“是這樣,陶臺升派人日夜巡視楓溪寨,保證族人安全,直到沈惠調任,而我們要為蒼冉守軍鑄造一批精良的裝備。”
族長不太相信交易條件會如此輕描淡寫,無關痛癢,“就這些?”
柯子末篤定道:“就這些。”
桌上的燭燈“啪”地竄出一捧火花,夜色漸深,族長最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但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件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解決了,可是目前別無選擇。
死了兩個人又怎麼樣,知府是本地最大的官,他要壓著案子,誰還能說半個“不”字?況且煥河城衙門的捕頭還暫住在楓溪寨,他帶來的人還時刻盯著縛家,除了蒼冉軍他不敢惹,還把誰放在眼裡?
族長冷冷道:“你們好自為之。”
男人微笑,弧度優雅,“多謝阿爸關心。”
柯子末恍惚有一種感覺,縛刀凌真的跟兩年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更加成熟也更加銳利,與人相對時不避不讓,甚至是在族長面前。
為什麼?
“其實你沒必要惹他生氣的,好好說清楚不就完了?”
柯子末趴在縛刀凌一邊肩膀上,把玩他的頭髮梢,嘗試著編起來。
縛刀凌平躺在外側,半闔著眼,哂道:“我懶得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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