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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咳咳,好心沒好報!”坂田銀時是真嗆狠了,鼻尖和眼圈微紅,刺激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還好有水給他打了個掩護才沒把醜態暴露給銀時,這節骨眼嘴上還是不肯吃虧,回擊道:“我要是想弄死你會選擇更簡明速效的方法。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本大爺才良心發現拉一把,跟誰稀罕理你似的,嗤!”
“誰要你救了?誰要你救了?!誰告訴你老子溺水了,被你這一‘救’才是真的差點完蛋吧喂!再說我的死活幹你什麼事?”銀時氣急敗壞地抬起魚叉,上面早空空如也了,恨不得把坂田銀時捅個對穿。
坂田銀時簡直頭髮都快給氣直了,真想捶他個滿面桃花開:“怎麼不干我事了,你死了銀桑會很困擾的好麼!”
銀時怔了一下,不知怎地突然間舌頭就不利索了:“困、困擾你什麼了,銀桑我可……”
坂田銀時截斷他的話,繼續雄赳赳氣昂昂地篤定道:“很有、當然有、非常之有!雖然不想承認,但你依然死皮賴臉地是銀桑我的過去,你玩兒完了銀桑不也就跟著消失了嗎,所以絕對不能讓你出什麼意外啊括諾牙路!”說罷扼腕不已。
“……”銀時一把拋掉魚叉,滿面寒霜,“我們到岸上說,我保證不打死你。”
“嘁,就你這沒二兩肉的小身板還好意思跟銀桑我叫板?信不信最後被弄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呀。”此不走心的言論一出,坂田銀時挖鼻子的動作驟然一頓。
“啊、啊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我好像似乎猶如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銀時丟給他一個“有病酷愛吃藥”的表情,瞬間就沒興趣繼續跟他東拉西扯了,轉身往岸上爬。泡在水裡時間一長身體熱起來已經感覺不到水溫的寒冷,但是先前受傷才處理好的傷口經水一浸又麻又痛又癢,比較厲害的傷處漸漸將繃帶洇開一片淡紅,讓他渾身難受,連帶心情也不怎麼好,想來坂田銀時應該也是一樣的情況。
潮溼的和服貼服在銀時背上,勾勒出他消瘦的線條,常年累月強大的運動量和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銀時連肌肉都積累不出多厚實,渾論脂肪了,怎麼比得上雖然生活拮据但至少不餓肚子的坂田銀時精壯呢?
收起假不正經的模樣,坂田銀時耷拉眼角注視著他由於顧忌傷口而彆彆扭扭的笨拙動作,眼底晦暗悠遠,恍如透過他看到了時光那頭的自己。
心下略生惆悵,坂田銀時看不下去拖了一把銀時臀部助他上岸,把這惱人的兩瓣從自己臉蛋前推開。等輪到他上去的時候,感覺有什麼輕輕撞了手臂一下,扭頭一看,嘿,一條翻肚皮的死魚,身上鑲個血淋淋的窟窿。
於是當被攮得摔了個狗吃米田共的銀時眉凝薄慍回首剮坂田銀時眼刀子時,便望見那男人提溜條魚在夜色中眉飛色舞微帶得意地燦然而笑的樣子,不受控制地,嘴角也跟著彎了彎。
真他媽傻逼!
之後,倆人偷偷摸摸爭食完魚兒的遺體,穿著半乾的衣服溜達回了營地,看到他們這幅樣子的桂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們一番,奇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了弄成這德性,水下半小時鴛鴛三十六式徒手近身搏擊麼……噗哇!”
【玩家】卡茨拉遭受【玩家】死魚銀卷“雙重坂田式□□燕旋風踢”'會心一擊',HP…1010,撲街。
從桂臉上下來整整衣服,銀時抬手指著一個人稍顯遲疑地說:“呃……後勤隊的那個誰,三、石是吧,麻煩幫找件衣服謝謝。”
被叫做三石的青年苦著臉嚅囁了句:“我叫三代啊……”嘆口氣,還是習以為常地認命去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吃飯,一坐下就有人送來食物。三代沒淘到更多的乾淨衣服,坂田銀時怎麼說也還有件外套,銀時則只好先披一條毯子禦寒,溼掉的衣服自覺辜負使命的三代主動拿去烘乾,他們也樂得清閒,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啃乾糧喝野菜湯,一邊讓人重新處理傷勢。
銀時和坂田銀時兩人這次是真玩脫了,渾身傷口泡了水,邊緣發白皮肉往外翻卷,創口深一些的再次血流如注,治療不好的話很可能發炎化膿,攘夷隊伍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到時候就麻煩了。軍醫罵罵咧咧給他們重新消毒上藥包紮,粗魯的動作把兩人治得齜牙咧嘴,後來生怕凍出個好歹來,抓了兩把剛採的板藍根煮水讓他們喝了,這才告一段落。
飯後,又到了聚會商議今後對策的時間,也是到了窮途末路,這段日子的逃命經歷比打仗時還艱辛,才走了一半路程卻已經損傷過半,讓眾人苦不堪言,期盼安定的心願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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