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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心頭百般滋味,抿了抿唇,無意識地蹙起眉頭。
“我說,這水囊你之前是塞到了什麼奇特的地方的啊,不熱不涼地好惡心的感覺。”好像看到他是從毯子下掏出來的,銀時有點嫌惡似的咧咧嘴。
坂田銀時一口老血哽在心頭:“你敢不敢在喝完之前說啊!有得喝就不錯了,你小子好意思挑三揀四嗎闊啦!特麼的你以為老子喜歡一遍遍重新燒啊,不放到保暖的地方這大冷天的你能喝口熱的?早就是冰塊一坨了!你丫居然敢嫌棄,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不值得對你這種傢伙好!”
話說到這兩人之間突然靜默了一下,隨即坂田銀時不知為何煩躁不堪地倒回去使勁猛揉自己的頭髮,臉都皺成了一團,“啊啊啊,我在說什麼啊!煩死了,腦袋變得好奇怪!”
銀時揚眉吐氣,哼著小曲兒,起身一步一顛地去外面放水。
出於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銀時打從一開始就抗拒坂田銀時這個來自未來的一副過來人姿態的傢伙,硬要說的話是一種要表達自己也能獨當一面的不服氣心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相似的兩個人總是吵架”麼;而一模一樣的兩個人自然愈發變本加厲。也許由於經歷與沉澱始終有著十年的差距,銀時更少年輕狂些,做不到後來那麼圓滑達練,現在乍一受人恩惠,只覺心裡彆扭得很。
說到底,“坂田銀時”此人啊,慣於自然而然將一切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不分物件是別人還是“自己”,也不嫌擠得慌,而這毛病註定是改不掉了。可習慣了付出的人突然處在被人維護照顧之類的立場,卻實在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一句話總結:事故多發體質就是個倒黴催的勞碌命啊。
自與桂等人分開已過了半個多月,二人徑直北上,這一晚留宿的地方是一個覆滅於戰火的村莊,舉目四望只餘一片赤色焦土,殘垣頹壁、寸草不生,在這三九時節更顯得了無生氣,死一般沉默。
在傍晚時分終於下了今年第一場雪,細小綿密的雪花簌簌飄揚,覆蓋了瘡痍的大地,阻隔一切外界聲音。耳邊便只聽得雪片打著旋兒、足尖輕點大地的迴響,“噗簌、噗簌”,帶著小心翼翼,極細微柔軟,便愈發顯得此間安寧寂寥,彷彿獨立於一個世界。
借住的房子是這裡唯一一幢四面牆壁完好的草屋,房頂塌了一半,儘管白日裡將大部分缺口儘量遮掩了,卻還是有陰風從四面八方穿透縫隙徐徐吹進來,冷不丁在你耳朵後邊撓一爪子,實在讓人煩惱。
銀時覺得自己是再也睡不著了,這種天氣入眠後反而更冷,於是挪了下屁股靠近火堆,裹緊了毯子,轉頭對坂田銀時道:“下半夜我來守,你睡吧。”
讓他這麼一說坂田銀時倒是禁不住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松乏一下筋骨,抓著頭髮嘀咕:“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守的啊。”一別眼瞅見銀時弓著身子蜷成一團,兩眼無精打采地望著火堆出神,側臉呈現的線條還殘留著一絲屬於少年人的柔和。跳動的橘黃光暈將他的臉色映染得明滅不定,半邊身體卻匿入黑暗。
“……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左右呢,就算勉強自己也好,你最好再睡一會兒,否則白天哪來精力趕路啊,銀桑可不想被拖後腿哦。”撓撓鬢角,銀時頭枕著交叉的雙臂靠在牆上,懶洋洋地晃著二郎腿道,餘光卻忍不住飄向對面。
從另一個角度看曾經的自己無疑是一種很微妙的體驗,那時以為理所當然的事在現在看來是那樣好笑又可愛,所有沒意識到的東西全都暴露在眼皮底下,坂田銀時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只是……目不忍睹地齜牙咧嘴扭頭捂臉,有種被剖析乾淨的羞恥感是怎麼回事啊?
銀時冷眼看坂田銀時各種顏藝,挑眉反唇相譏:“無路賽吶,斤斤計較地叨叨個沒完三姑六婆嗎你,心胸狹隘的男人是不會受女生歡迎的哦,我一看到你的樣子就對的未來絕望了啊你要怎麼賠我!說好的做比尺的天使呢?”
“天泥煤的使喲,這個世界的設定天屎什麼的都是天人吧我說,誰要和那些異形相親相愛啊!不過……”坂田銀時放下褪坐正身體,拍拍身旁的地面,促狹笑道:“不過如果你求我的話,看在你快縮成球的衰樣倒是可以勉為其難讓你靠著銀桑,怎麼樣呀騷年,環保無公害天然取暖器,兩條毯子一起蓋更暖和喲親!”
這是哪裡的哪隻猴子請來的逗比呀!銀時吊著死魚眼,和他對視半晌,接著習慣性伸指挖鼻,緩緩啟唇:“才不要啊。你在說些什麼不知所謂的話,一把年紀了還賣蠢是腦漿裡有金魚在游泳嗎?”
“嘛嘛,別逞強了,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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