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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受到了傷勢的影響,周行書走得慢極了,從茅屋到寒潭,也不過是一二里的路,若是以他沒有受傷時候的腳程,打個來回也不過就一盞茶的功夫而已,可是如今,揹負著霜霜,他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這還不算路途中間,他還曾幫著霜霜運功驅除寒毒一次。
他清早就出發了,抵達寒潭的時候,已經是近午時了,早上只喝了一碗粥,又艱辛的走了一個上午,他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背貼脊樑了。好在他出發時,從茅屋裡取了些食物,倒是霜霜,還是一臉的慘白,不曾有任何清醒的跡象。算算時間,她都昏迷了近一天一夜了,而且除了寒毒發作的時候,全身上下燙得驚人,顯然是高燒不止,再這樣下去,不能及時醫治的話,只怕她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好在,他並沒有等很久,莫小小和天生終於按照他所想的,尋到了寒潭,兩人看到霜霜和周行書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都還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一向沉默的天生,看到霜霜趴在周行書的背上,連忙跳了過去,扶住兩人,口中不斷呼喚道:“妹子,妹子?”見霜霜始終沒有任何反應,瞪大一雙虎目,問周行書:“我妹子這是怎麼了?”
周行書苦笑一聲,然後對莫小小道:“我們落下來的時候,掉進了寒潭裡,然後她一直昏迷不醒,而且每隔一兩個時辰,身上會突然結凍,我懷疑是寒毒入侵,從昨天到現在,我已經用內力為她驅毒了好幾次了,只是效果不佳,而且,驅毒之後,她高燒不退,我手邊也沒有藥,我擔心,這樣下去,她的腦子會燒壞的。”
莫小小聞言,皺起了眉頭,然後朝周行書點了點頭,示意他將霜霜放下來,她要好好替霜霜診脈才行,按照他的說法,那寒毒非同一般,以周行書這樣的高手,以內力為其驅毒,也只能保證一段時間,可見其棘手的程度。
周行書剛要解開將霜霜固定在他背上的繩索的時候,卻忽然銳目一閃,朝遠處看去。不遠處林中的盡頭處,一群黑衣人,手執刀劍,朝著他們的方向飛馳而來,迅速將他們團團圍住,大有要將他們斬殺於此地的勢頭。
周行書眯起了眼,打量著這些黑衣人,從身手來看,這一群黑衣人都是高手,而且身上殺氣忒重,十分明顯是專業的殺手,至於目標就不用說了,追到這裡來了,肯定是為他們而來。
周行書此時卻是滿肚子的邪火不知道該往誰身上撒才好,這段時間以來,是他出入江湖這麼多年下來,最憋屈的一段日子了,莫名其妙替人背了黑鍋,遭到翻天的追殺,到處躲躲藏藏的過日子,簡直就像那見不得人的耗子,成了人人喊打的物件,還要時不時遭遇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殺手的騷擾,卻因為種種緣故,只能躲避退讓,儘量不與人結仇。
他倒是想要少惹些麻煩,能忍的都忍了,不能忍的,他也都咬牙吞下去了,只是這些人實在是可惡,咄咄逼人,步步緊跟,就是不讓他安生,如今既然已經深陷其中,脫不了身,那他還有啥好顧忌的,索性大幹一場,也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以威懾。
其實,威懾他人不過是藉口罷了,他只是想尋個讓自己鬆口氣的理由,放手一搏的理由罷了,他雖然身上有傷,可是,鬼見愁的名號,在江湖上也不是白叫的,愛財是他最出名的特點,為眾人所知,而眾人還有所不知的是,睚眥必報是他的另一大特點。
原先就是為了防止霜霜會掉下去,所以,他的繩索綁得很緊,所以,現在卻是剛剛好,省去了他不少的功夫。周行書打定了主意,也不吭聲,只是將手中的長劍拔出,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順了順手,便一言不發的朝著黑衣人刺去。周行書的所為,像是一個訊號一般,莫小小和天生見他出手,也跟著上前幫忙。
“殺!”
而黑衣人見他們主動攻擊,自然是舉劍相迎,一二十名殺手齊齊躍出,逼向周行書等人,人未近身,熾烈的攻勢,卻已然刺得人肌膚生疼,可見這些人的武功並不弱,寒潭邊不一會就已經戰成了一團。
周行書雖然身上有傷,可是身手依舊敏捷,滿肚子的邪火,急於發洩,只讓他的攻勢更加兇猛,但見他身形微側,避開黑衣人臨空刺來的一劍,左臂微抬,然後身體迅速一轉,手一帶,長劍就已經擋住對方的劍,然後手腕一轉,他手中的長劍竟順著對手的劍滑向對方的手腕。
黑衣人見勢不好,連忙回手,往後退去,將劍抽回,避開朝著他手腕滑來的劍鋒,卻不料周行書順勢回劍,然後朝著他的胸口一劍刺去,劍鋒刺入身體的鈍痛,讓黑衣有些失神,眼中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