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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夫人見到了謝盈盈,連眼神都變得明亮了起來,竟直呼閨中乳名,連忙站起身上前,下意識的握住謝盈盈的手,激動的囁嚅道:“真好,真好……能見到你真好,真好……”
一連幾個真好,落在謝盈盈的耳中只覺得溫暖無比,她知道冷夫人是因為她真的活著,而感覺到真好。
自己的好友深陷絕境,卻不為她趕來撐腰而高興,只為她還活著而高興。
看來這次她倒要藉著身份仗勢一回了,就算是如今她名不正言不順的,卻還有個太子的兒子,依照她兒子的兇殘,怕是沒人敢輕慢了她吧!
對於仗勢什麼的,謝盈盈對冷尚書府半點抱歉都沒有,他們敢提出平妻之事,也不過是仗勢欺人,但凡紫玉孃家給力,或是她這個皇后還在,他們可敢提出這麼荒謬之事。
謝盈盈分明感覺到冷夫人手中沁出來的汗,還有那絲絲隱忍的抖索。
她在怕,她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可許久不見,重逢竟彷彿是昨天的光景,她給的溫暖,卻一直猶記在心。
友誼從來就不會因為時光而褪去溫度。
謝盈盈淡淡地笑,唇畔從容的勾了勾,撫上冷夫人溫婉可人的面頰,對她笑了笑,彷彿在對她說——不怕!錯的人不是你,你不怕!
竟真的,真的不怕了!
其實紫玉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今日能有一人站在她的身邊,給予她些許的力量,能讓她剋制住自己的懦弱膽怯,只見那眼眶中隱忍許久的淚珠倒像是生生憋了回去。
謝盈盈回握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神色,她亦是扯了下唇,緊握了一下。
冷尚書瞧了眼謝盈盈三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對冷夫人冷冷的說道:“怎的讓客人來偏廳?還不讓人送客人去廳堂。”沒出口趕人,是因為不管是謝盈盈還是小高僧、小丸子三人身上都隱隱的透著一身貴氣。
冷夫人正要開口介紹謝盈盈的身份,卻被她扯了一下,就見謝盈盈淡笑道:“冷尚書客氣了,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說起來也算是紫玉的姐姐,只奈何這些年身
姐姐,只奈何這些年身子不好,兩家不曾來往。不過聽說冷尚書有些家事,我想來想去,紫玉孃家無人,我這個做姐姐的倒也勉強算個孃家人,所以只得厚著臉皮聽聽了。”
說著也不等冷尚書開口,就牽著冷夫人的手落座,一派落落大方,彷彿這尚書府不過是她的後花園。
冷尚書瞧她這般做派,心裡就升起了不滿,這些年他頗受皇帝重用,一介寒門書生坐到了尚書位置,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已經很少了。
二夫人更是被人捧慣了,就是在尚書府內宅,那也是當家作主的,冷老夫人雖然不喜她,但是個不管事的,冷夫人又不得寵,她橫行慣了,今日是她大好的日子,正逼著冷夫人開口應下抬她做平妻的事情,被人攪合了心裡就窩著一肚子火,如今再見謝盈盈這般作態,心火就壓不住了。
“這位夫人,你也說是勉強是孃家人,既然都勉強了,前邊的酒席已經準備好了,夫人不如好好享受,何必還要留此惹人不喜?”
二夫人容貌極好,眉眼如畫,豔麗妖嬈,的確是位風情萬種的美人,也難怪能以寡婦身份進了冷家的大門,還能哄得冷尚書寵妾滅妻,連平妻都能開得了口。
冷尚書也是為英俊的男子,有著文人的書生氣息,感受到愛妾的怒火,伸手握了握二夫人的手,安撫她稍安勿躁。
就算是貴氣十足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能貴過他這位尚書大人麼?
“夫人既是紫玉的孃家人也好。”他淡淡的說道,“有個孃家人在,也省的日後別人說我冷家欺負紫玉孃家無人。”
冷夫人彷彿已經猜到冷尚書會說什麼,身子一顫,唇有些發白,握著謝盈盈的手緊了一下,卻不曾開口說話,但是她的無言卻掩飾不住她身上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悲涼。
“爹孃、紫玉,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反正今兒個我是一定要扶表妹為平妻的。”
斬釘截鐵,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啪”的一聲,是茶盞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孽子,你扶妾為平妻,置原配夫人於何地?你對得起她麼?”
拍案而起,冷老爺子甚是怒不可及,一副要衝上去狠狠地甩冷尚書幾個大耳光子的模樣,卻被冷老夫人拉了下來,軟軟的勸道:“你有什麼話,好好的跟他說,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冷尚書甚是好脾氣,只是彈了彈身上被茶水沾溼的袍子,眼神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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