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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再柔情蜜意的女人,眼中最重的從來就不是他。
他不說還好,此話一說,劉氏再沒有一絲遲疑。
這個男人啊,果然薄情寡義到極頂,夫妻這麼多年,舉案齊眉,她為了他的前程,連逼嫁寡嫂這樣沒良心的惡事都肯做,可他呢?
對她沒有一絲夫妻之情,竟然二話沒說的就推她上死路。
比起“不守婦道”被沉塘,栽贓陷害嫂子罪名可輕了不少。
兩權相害取其輕!
為了孩子,為了劉家的侄女們,她是決不能背上“不守婦道”的名聲沉塘的!
林家興和劉氏都選擇了傷害更輕點的,至於是否相同,好像並不那麼重要。
“醜事?”劉氏做出了選擇,也就無所畏懼了,冷笑:“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麼?什麼私情,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所謂的祖傳玉佩,也不過是李老爺隨手拿出來栽贓大嫂的……”
眾人一片譁然,林家興氣急敗壞:“你胡說什麼?”
張媒婆對於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也都傻眼了,不過到底明白,劉氏沉塘不沉塘的,危害不到她,但是若是他們合謀栽贓江氏的事情敗露了,她也就沒有好果子吃。
“林家二嫂子,你醜事敗露,也不能滿口胡言誣陷自家的男人,再怎麼說你們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何至於弄成這樣?”
“骸”劉氏冷含“他都忘了夫妻恩情,眼睜睜的看著我揹著罵名去死了,我還要顧念什麼夫妻恩情?我不為自己,就算是要死,為了我的孩子,為了劉家的姑娘,我得清清白白的。”
她又是一陣冷笑:“張媒婆,你說這番話,不就是怕我說出你也合謀算計栽贓我大嫂麼?哦,對了,這陰毒的主意還是你出的,真要說起來,你的罪名最大。”
“夭壽的,你個陰毒的賤人,自己丑事敗露,怎的就成了瘋狗,逮誰咬誰啊!”
張媒婆沒想到劉氏竟然二話沒說就將她供了下來,頓時又哭又鬧了起來,然後哭嚎著撲向劉氏:“你個殺千刀的,看我不撕爛了你這張臭嘴,看你還敢不敢誣陷我?”
這一次,林家興自然沒有再攔在劉氏的面前,兩個人頓時打成了一團。
小高僧一家人閒閒的看了半天熱鬧,任由劉氏他們窩裡反,狗咬狗,等到二人身上都掛彩了,小高僧才狀似無奈的揉了揉眼睛,“娘,你是這事的苦主,總得說句話啊!”悄悄兒拉了江氏一下,以眼神掃了李老爺一眼。
江氏總算是回過神來,看到自家閨女的示意,心中一沉,然後若有所思的冷聲,“今日你們串通一氣,糊弄鄉鄰,汙我青白,這筆賬我絕不會就此算了!”
“告官吧!”小高僧插嘴,“娘,二叔和二嬸各有說法,咱們也弄不清楚。本來只是二嬸之事,族裡就能弄清楚了,現如今又扯出謀算栽贓您的事情,壞人名聲,毀人清白,本就猶如殺人害命,再扯上二嬸,可是會沉塘的,那就是妥妥的人命關天,還是交給官府吧!”
李老爺原本著的心,因為一句報官鬆了下來,死丫頭雖然聰明,但到底不懂人情世故,縣令大人可是他的堂哥,到他面前告狀,就不信死丫頭能告贏了。
林家興卻根本不想將事情鬧大,不管是媳婦“不守婦道”還是逼嫁寡嫂,鬧大了,對他的名聲、前程都不是好事。
“鳳兒,你年紀小,懂什麼,官是輕易能告的麼?先別說咱們鎮上離城裡近百里路,就算是你們進了城,知道怎麼上衙門告狀麼?”
林志冷笑:“這就不用二叔心了,我們敢告狀,自然就能進得了縣城,告得了狀!”
小高僧則是懶得跟他嘰嘰歪歪,直接對林志和林瑞說道:“大哥、三弟,你們去我乾孃那裡借個馬車,再跟夫子說一下,請他幫忙寫在狀子,我跟娘先回去收拾一下!”
想了一下,又對癱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劉氏說道:“你最好到孃家找些人護著,這世道狗急跳牆的人什麼黑心肝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難保就沒人殺人滅口啥的?”
劉氏聽了她的話一愣,隨即跪在地上,給小高僧母女磕頭,不知道是愧疚還是感激?
小高僧則拉著江氏離開,從頭到尾都沒再看劉氏一眼,不管劉氏是什麼心理,小高僧都深深的厭惡這個女人,根本想都沒想過原諒二字。
她出言提醒,也不是同情她,而是不想便宜了林家興和李老爺,張媒婆等人。
況且,鱷魚的眼淚也沒什麼好可憐的,劉氏居心叵測的算計她娘,若是得逞了,她也不會同情她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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